女娲娘娘离去,众人也便无了拘束,邓婵玉将手轻拍胸膛言:“原来女娲娘娘如此美貌,真是好看。” 众人自是笑起,女娲娘娘虽不在行宫,众人却也不敢于宫内久呆,纷纷出了行宫,论一论道家法门,研一研修炼之术,不觉就是大半日已过,却听得一声嘶鸣,本说好要几天后方能回来的女娲娘娘竟已回转,众人忙迎起,女娲娘娘下鸾之后,也不进宫,径自至了云霄身前道:“我本欲留你至此,奈何通天道友与我说‘请将云霄唤回,我有事与她讲’,想来是找你有事,话已将与你听了,是去是留但随你。” 云霄不由微愣,望了望陆飞,这番师尊点名召人,自己是万万不能不回的,陆飞也是沉吟半忽,才轻点头道:“罢了,不若你我就在去碧游宫走上一遭,看看师叔有何事吩咐。” 云霄也无法,自是点头,女娲娘娘却又对陆飞言道:“我先前曾与你有三事之约,你只做了一件,今日我便在与你安排一件事,你可应否?” 陆飞哪能有不应之理,忙回道:“娘娘尽管讲,弟子自是尽力去作。” 女娲娘娘轻笑一声,言道:“这事倒也寻常,只是叫你饶了两人性命,便是你口中的清奇男子与另外那个叫阵之人,你若有机会取他二人性命,则万万不可取也,如若你无机会取他二人性命,则算我白说。也算你应了一事,可否?” 陆飞忙点头,嘴上应得,心内自思:“我与云霄去了碧游宫,想来通天教主只是想问问云霄那股是从何处来而已,就算是有其他事情,我也尽量不与准提碰面。自是不能与那二人对上面。此一来虽是有不承娘娘本意之想,却也无法。” 土行孙与邓婵玉本欲跟着陆飞二人去。却被陆飞留在了女娲行宫,毕竟邓婵玉不过是凡人初得道,又是云霄丹药之功,非勤修之道,就如凡人也无两样,土行孙心性不定,他二人正好在这圣地修炼。 闲话也不多说。陆飞与云霄驾了白虎青鸾,如风般望碧游宫而去,未免路上多生节枝,一虎一鸾自是催了全力,倒是一路无话,已至了碧游宫,守门童子已得通天教主令,也不拦阻。放了陆飞与云霄进宫。 这时宫内,却也无了听讲之人,想是通天教主已停了课将门下弟子遣散,见到云霄二人来,将手中铃鼓放下,微怒道:“大胆云霄。我使你去助多宝立诛仙阵,怎的无端便走了,若不是女娲娘娘知会,难不成你就此不在见我?” 云霄忙欠身回道:“弟子不敢,只是弟子于那诛仙阵半点也不明,也只是旁观之事,更何况弟子只是去拜会一下女娲娘娘,候得一阵便会回到汜水关,又怎敢不认师尊。”这云霄,真是难得地说了一次谎话。 通天教主也不过是佯怒而已。听了云霄话。轻哼一声道:“我且问你,这鼓原主何等模样?” 云霄不隐瞒。回道:“是一绿裳女子,瞧来道行不浅,乃是准提所找。” 通天教主点头轻叹,正要在问些什么,却听得宫门处一人喊道:“师尊,祸事不小。”却是金灵圣母慌慌来此。 通天教主自是微怒道:“何事叫你如此模样?” 金灵圣母望下一拜,叩礼言道:“回师尊,你停了课,我与几位同门闲来无事,便一同去了汜水关,见见大师兄,更想见一见师尊诛仙阵威姿,却未曾想去之后,正见有一道人,名准提,连同两位男子进了诛仙阵,可怜我大师兄,竟被准提凭空收去,现今生死不明,我几人不岔,与他三人争斗,可怜我那几位同门,一时不意,竟被燃灯老贼暗中动手,用太极图收去,化为血水,也算弟子心快,忙逃,这才得保一命来见师尊。” 通天教主听了金灵圣母话,大怒言道:“你这几人,我叫你等不可去、不可去,你等偏偏不听,终是惹了此杀身之祸,死也命该,休要在此哭诉,速速退下。” 金灵圣母见师尊生气,也不敢多说,呢喃退下,通天教主却又恨声道:“那准提,真真视我如无物,竟接连对我弟子下手,也罢,我便亲自去一遭,倒要叫准提瞧了我的手段,你二人也与我随去,顺便将你二人与准提的恩怨也一并解决。” 陆飞二人自是应了,随通天教主一同出宫,一出宫门,才见宫外已是不少截教弟子,见师尊出来,自有长耳仙当先说话:“师尊,我那几位同门死的凄惨,但请师尊允了我们随行,也好亲见师尊替我等同门报仇。”其余弟子也是齐齐拜下,求通天教主允许他们同去汜水关。 通天教主见此模样,沉吟一忽,言道:“也罢,你等便随我去,有我在身前,谅那准提也用不出花样。” 如此一来,倒是一遭并数齐齐望汜水关而去,陆飞现今是斩却一尸,自是有感,寻思道:“糟糕,反倒是又成了书中所说一般,如此一来,通天教主有了无理之为,那老子和原始天尊想来也该现身了,我倒要小心一些,总之就是万事向后,莫要被牵扯进去,女娲娘娘已经应了我可在女娲行宫长住,待通天教主身败之时,我便与云霄去了女娲娘娘行宫,或是找一无人境,安心修炼,就不信那封神之数也能追到女娲娘娘那里。” 如此想间,一众人等已是到了汜水关,这一时天色正明,通天教主亲临汜水关,自是被人瞧见,韩容父子这一阵见的仙家也多了,倒也知了些礼数,早就扎好了凉蓬礼帐,迎了通天教主一众。 通天教主也不耽搁,落下阵来,直直便催了奎牛望姜子牙阵前而去,那边早就迎出燃灯,却未见准提身影,陆飞注意去瞧,却见那清奇男子还在,更有一红袍道人在此,独不见准提身影,想是擒了多宝道人,送至西方去了。 然灯见了通天教主,打过稽首,道过礼数,通天教主方自言道:“我不与你多说,你去叫准提来见我。” 燃灯自是回道:“准提道友早已离去,又上哪里去寻?” 通天教主哼了一声,怒道:“燃灯,想你我也是中土同家,怎的你去勾结西方教坏我门下弟子?我且问你,我门下那几位弟子之命,是不是你坏?” 燃灯这一时却不惊慌,回道:“却回了师叔,你门下那几个弟子先动手在前,我求自保,自是无错。” 通天教主不怒反笑,言道:“好,我这一番便对你下手,看你还求不求自保。”一催跨下奎牛,扬手中剑望燃灯去。 这一来燃灯自是被唬,忙抖出太极图,将自己一抹,藏于太极图内,通天教主轻笑道:“此图被你一使,真是折了此图。”手一指,图已落下,现出燃灯身形,燃灯自是一慌,回身欲躲,又祭出紫金钵,这等法宝,怎能近得了通天教主身,只用手一指,紫金钵也落于地。 这一时通天教主已离燃灯不远,燃灯慌然间,却见两抹绿蓬蓬光华一忽而至,望通天教主打去,通天教主眼力不差,知这二宝有些威力,忙从袖中掏出一物,却是当初通天教主听鸿均老祖讲道时得的一渔鼓,但见通天教主将这渔鼓一扔,自生霞光,与袭来这二宝轻轻一碰,倒是未见高低,复归了各自之手,而那二位离奇道人,也已经移步近前,打稽首言道:“这位可是截教掌教通天道友?” 通天教主见这两位一身离奇色,自是注目瞧来,倒也瞧出一二根本,嘴上也没忘回道:“正是贫道,却不知两位道名?” 那两位听了通天教主言,互望一眼,清奇道人言道:“你先莫管我二人姓名,我但问你一事,有一云霄,是你弟子,她手中一铃是你所赐,我且问你,那铃你从何而来?” 通天教主自是空明,当初鸿均老祖就曾言过‘你日后必与此铃原主有一番因果。’如今模样,倒是被找上门上。 通天教主虽是如此想,却也不隐瞒,回道:“这一说来,乃是洪荒前地事情,乃是我失手坏去了一鱼身人面女修后,她跌落此铃,如此说来,你二人识得此女子?” 这二人得了通天教主确认,已是齐齐哼了一声,自有清奇男子道:“好你个通天,我那师妹哪里惹到你,却被你坏去,我等苦寻不知多少载也寻不得,还痴心想到她是寻到了好去处闭关清修,更可甚,我另一师妹得了准提道友说,想来探一探原由,又被你弟子打死,现今好了,一切原由皆有你起,我二人今日便要与你讨个公道。”一番话说完,两声雷响,这两人却是已经现出了本尊。 好尊象,怎见得好?但见那清奇男子,身子一展,化丈高金身,分三头六臂,每一头上都有三眼,一头怒,一头喜,一头忧,六臂之上,各有物件,寻常人等却是认不得,只见得一片金光笼罩,甚是唬人。 那红袍男子,身子一展,也有长二高矮,却非三头六臂,乃是一正常模样,只是面色狰狞,一手持叉,一手托着一绿莹莹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