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光景,那还不是说过就过,到了次日一早,陆飞云霄儿人回到洞府,但见那土行孙正一派霞光,安敛心性,看来这土行孙被荡魂铃一晃,也知了自己心性着实不定,倒也能知机安心修性,也算不错了。 陆飞对这个土行孙记忆颇深,当初看书之时,书中能详细记住的人物,其中就有土行孙,至于土行孙之性格,乃是有些好色之辈,但现今瞧来,土行孙虽口嘴滑溜一些,这色心倒是瞧不出来,显然是因为土行孙将将下山,便来了这三仙岛,其心未被侵染,也便没有什么好色之说了。 红云、紫烟二女见了陆飞两人归来,忙起身,布置清水,不用以为仙家便无须梳头清面,所谓的不染尘,乃是圣人的本事,云霄与陆飞还都没那个境界,是以等到红云与紫烟将一切准备妥当后,便清了清面,至于梳头之事,倒无须陆飞与云霄互相梳理了,自有红云与紫烟来做。 整理妥当之后,云霄便与红云、紫烟二女说起要出门一趟,而陆飞也将土行孙唤至身前,仔细交代一番,现今这土行孙对陆飞敬重无方,陆飞交代之事自是听得。其实也无什么好交代的,无非是嘱咐几人好生修炼,至于这三仙岛,是陆飞亲自使的山河社稷图所掩,自是出入自如,待陆飞走后,三仙岛依旧是被山河社稷图掩着,倒也不怕被燃灯等辈知得。 如此交代完,陆飞与云霄同是一声唤,白虎青鸾自远处忽闪而至,陆飞骑白虎,云霄乘青鸾,待陆飞掐了个法决,望半空一指,山河社稷图便开了一道虚空,两人一催坐下灵禽,也便出了三仙岛,陆飞复又一指,三仙岛又是凭空消失,自是被山河社稷图掩去。 三山关与三仙岛相隔虽远,但现今这白虎青鸾,动一动如风,行一行似电,青鸾虽比白虎道行上要差上一些,但青鸾本就善于飞行,是以二人没用多久,便已经到了三山关。 这三山关既是孔宣所守,其内兵士自是早就见识了许多仙家法妙,是以二人近到关前,落于城门之处时,倒也没惹众多士兵惊奇,反有一副将模样出城而来,鞠礼言道:“两位仙家,可是来寻我家总兵爷?” 陆飞自是点头言道:“正是,但请你使人报了孔道友,你就领我二人进关吧。” 副将却面露歉意,言道:“两位仙家来的迟了,我家老爷今日一早刚刚出城,言夜半而归,两位仙家是否要等上一等?” 陆飞自是问道:“可知他去了何处?” 那副将言道:“那却不知,只知我家总兵爷是收了一黄色巾绢后离去,至于巾绢上写的是什么,我却不知了。” 陆飞暗叫一声:“糟糕。”,急忙问道:“是何人送来的黄色巾绢?” 副将言:“那却不知,我等正与总兵爷研讨西歧起兵之事,那黄色巾绢飘然落于兵府之内,我家总兵爷见了此巾绢,便言散了商讨之会,出门而去,只言夜半便归。” 陆飞听了这许多,也便有了计较,问了问孔宣离去之方向,便与云霄一催白虎青鸾,望副将所指方向而去。 云霄也是冰慧,待飞了出去,开口问道:“兄长,这孔宣本为商朝臣子,便是无人教唆,也会与西歧相战,怎的还能收到这黄色巾绢?” 陆飞恨声道:“如若我猜得没错,这次该是西方教有意将孔宣收入西方,你要知道,这孔宣本事颇大,天生五色霞光,无宝不收,换作哪一教派得了他,也颇有颜面。” 云霄奇道:“兄长又是从何知的这孔宣?” 陆飞笑道:“愚兄未与你相识之前,喜欢游历三山五岳,是以知道的颇多。” 云霄自是点头,不在询问,陆飞这番追孔宣,有二目的,一则,如果说服孔宣,叫他入住三仙岛,则可消了准提引他去西方之事,也算是锉一锉准提的气运,二一则,则是陆飞想要看看,这黄色巾绢之主究竟何人,那孔宣得黄色巾绢便出城,自然是去与这黄色巾绢之主见面,自己这一路追上,说不准就能见到正主。如果散发黄色巾绢之人就是准提,那陆飞也就有了充足证据,倒时候找上通天说辞,在与女娲娘娘将此事说上一说,使这两位圣人出面,说不准便可叫封神榜重立,自己也便无了心头之忧,也可安心于三仙岛上清修 白虎青鸾之速何其快也,须臾间,已经是行出不知多少个山头,陆飞与云霄自是仔细瞧着上下,那孔宣也是仙家,着急赶路,自会驾御云头,找起来倒也简单,却偏偏行了许久,也未见孔宣身影,而在往前行,便是昆仑山了,陆飞自是不愿与阐教门生纠缠,见快到昆仑山了,便与云霄知会一声,望三山关而回。 如此一兜而回,依旧是未见孔宣身影,陆飞与云霄无奈,只得在那副将引领之下,于总兵府侧迎客厅呆下,等待孔宣回归。 这一等,自是等到夜落星起,随时间推移,陆飞之心也随之而黯,照陆飞猜想,这孔宣十之已是回不来,兴许已经被准提之辈收服,去了西方教也说不准。 却未曾想,堪堪至了子夜之时,只听得半空中呼啦之声大作,一团硕大云气挟风而至了三山关,白虎青鸾对此气息甚是有感,未待陆飞与云霄说话,便双双起了身,目中精光闪现,只待此云气近身,便要现出大相,与这团云气斗上一斗。 陆飞看了两眼,心思一动,知了这云气之内,该是孔宣了,忙叫住白虎青鸾,云霄却见此云气好生凶猛,心内有些提防,偷偷将荡魂铃取了出来,以防有变。 这一云,在天之时,大的遮云闭月,待近了三山关内,已是归于人之大小,内闪一人,其人银甲着身,相貌堂堂,奇便奇在此人身后有五色霞光,如孔雀之尾立于此人脑后,陆飞见了此人模样,心内自是想道:“对了,瞧此模样,除了孔宣,在无他人。” 当即,便在孔宣将要进总兵府之时,陆飞便从侧房闪了出来,打一稽首道:“孔道友,莫怪贫道冒昧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