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与云霄便算是在如何不知陆压与女娲娘娘的关系,听了二人这一番对话,也知了陆压与女娲娘娘关系非浅,方是落下了心头一块石头。 陆压自乾坤帕中脱了身,顺手将乾坤帕拣起道:“女娲妹妹,你也太是无情,当初人世间无人陪你,还不是我每日里找你玩耍,现下倒好,你成了圣人,便容不得兄长在拿你开玩笑,总把这乾坤帕拿我。” 女娲娘娘笑道:“多少年了,你这口嘴还是不变,也怪你当不得圣人,就冲你口嘴,也合该你做一辈子散仙。” 陆飞哈哈笑道:“散仙却有什么不好?一世逍遥,了无拘束,哪象你,天天关在行宫之内,掌管着无尽的俗事,想想便是头疼,这圣人又有什么好处。” 女娲娘娘知自己说不过陆压这一张嘴,多说也是无用,手一伸,乾坤帕自陆压手中飞回到女娲娘娘手里,女娲娘娘这才正了颜色,望向陈飞道:“我借你山河社稷图,已是说好不可坏去,如若坏了你便需应我三事,现今你真真就将它坏了,你我三事之约,可不好反悔。” 陆飞自是一愣道:“娘娘,山河社稷图尚在我百宝囊中,功效仍在,怎的就言了已坏?”言罢,便欲取出山河社稷图与女娲娘娘观瞧。 女娲娘娘摆了摆手,轻笑道:“无须取出,你那百宝囊内所存物事,我自是可看出,山河社稷图虽在,却已经失了凭多灵性,这三事之约,你是躲不过的。” 陆飞脸上一喜,心内已明,山河社稷图光华减弱,那自是因为自己借它修炼密法所致,但凭女娲娘娘手段,也可让它复原,今日却只言三事之约,该是存心想把山河社稷图送与自己了。 这陆飞,意境不高,虽是已经三花二叶二金莲,却也不过是和广成子,太乙真人等辈一般,不知这圣人之神通。女娲娘娘那日在行宫内听了陆飞借山河社稷图,没来由心血一涌,便已朦胧间算出山河社稷图与陆飞有缘,也合该最后坏于陆飞手,这才与陆飞定了三事之约,既是最后也该坏于陆飞手,那今日也便没有收回的意义了。 陆飞即是想了明白,自是一鞠礼道:“谢娘娘圣恩,不怪弟子折损灵宝之罪,莫言三事,便是百事千事,但是娘娘所命,弟子也当遵从。” 女娲娘娘轻笑不语,旁边陆压却一声嘟囔,来到陆飞身前道:“你与我是兄弟,我又叫她为妹妹,偏偏你却在她面前自称弟子,难道是不记得有个兄长在这里?” 陆飞见陆压一脸戏谑之色,也便知了陆压是与自己开玩笑而已,轻笑两声,不在言语,那边女娲娘娘早就望着碧游宫内言道:“通天道友,却不知为何闭门不出。”声音绵绵,却如游丝,直透天际。 门外那两接引童子虽是也以听到,但此时陆飞等人离的尚远,他二位低微弟子不敢贸然离开宫门,也便不好过来迎接,却听宫门嗡一声响大开,门内自是走出通天教主,望这边一瞧,也便知了是谁来,忙一驾云彩,迎了上来,口中言道:“却原来是女娲道友与陆压道友来了,不知何风将二位同时吹来?”陆飞与云霄算来是他小辈,他不理也可。 女娲娘娘轻笑道:“通天道友,来了你碧游宫,你却于宫外问话,当真不是待客之道。” 通天教主面上一窘,望碧游宫内瞧了一瞧,回身道:“女娲道友这话说得通天好生难堪,这便请女娲道友并陆压道友入内。”言罢,自先前望碧游宫内而去。 女娲娘娘一驾翔云跟去,陆飞三人自是也一并而去,至了宫门之前,通天教主立于门侧,自是请客入内之礼,女娲娘娘回了个礼,迈步而入,陆压随后,待得到了云霄与陆飞这里,通天教主却把手一摆道:“你二人且先莫入,于宫外候着。” 云霄谨尊师命,应了一声,转身就欲走,陆飞却是心有不甘,把眼望宫内瞧去。 女娲娘娘与陆压自是听了通天教主之言,陆压一移步,到了通天教主身前,一稽首道:“通天道友,你那云霄徒儿已是称我为兄,而申公豹也是唤我一声兄长,兄长入内,一弟一妹却在外候着,说出去未免有些折了陆某人颜面,但请通天道友放他二人入内。” 通天教主听了陆压言,望向云霄道:“不知你结了几多福缘,能与陆道友称兄,既是如此,你二人便进来吧。” 陆飞与云霄忙谢了通天教主,随在通天教主身后入了碧游宫,却听得身后门一响,自是通天又把宫门关了。 陆飞与云霄不明其意,女娲娘娘却是望着宫内一八卦炉轻笑道:“怪不得通天道友将宫门紧闭,却原来是在炼制无上灵宝,恩,好重的杀气,该是诛仙四剑吧。” 通天教主笑道:“女娲道友好眼力,我那师尊当日赐我四剑,一直未曾用到,今日偶然想起,拿出来炼制一下。这一事且不去说它,却不知女娲道友来此是有何事?” 女娲娘娘也不隐瞒,笑道:“我来不未别事,只与你言一言封神榜。” 通天教主面色一变,望向女娲娘娘言道:“女娲道友,这封神榜一事,乃是我师尊着我师兄弟三人而为,却与女娲道友无甚关连,怎的今日却要与我谈论封神榜之事?” 女娲娘娘笑了笑,言道:“封神榜之事,我也知晓一二,况且我份属妖族,你门下多是我族内之亲,我问上一问,又有何不可?” 通天教主听及女娲所言,面色流离道:“还是不可,不管今日女娲道友如何去说,我也不理,万万不会与女娲道友谈封神榜之事。” 女娲娘娘也不气,望向云霄道:“云霄,你是否未曾和你师尊谈起妲己与黄色巾绢之事?” 云霄忙回道:“尚未谈起。” 女娲娘娘轻笑道:“那你便与通天道友说上一说,如你所知不明,便由申公豹来说。” 云霄望了望陆飞,陆飞也不客气,一步跨出,望向通天教主说道:“师叔,我便与你说了这黄巾绢之事。” 当下,陆飞便从自己遇闻仲说起,一路谈及到了去寻妲己之事,到最后更是有女娲娘娘证明黄巾绢乃西方教众所散。这其中自然是有几多隐瞒,但却又句句属实,丝丝而扣,直把通天教主说的火冒三丈,待陆飞说完,已是气的摔冠怒道:“这西方教真真可恶。我师兄弟三人立榜之时,大师兄有此一说‘师弟,此榜乃顺天而生,你我三人弟子都有入榜之人,未免乱了天命,你我三人都不可掺与其中’。却不曾想这西方教竟也混于其中,却偏偏找我门下弟子去送命,真是气煞我也。” 陆压说话向来无遮拦,笑道:“通天道友如此聪慧,难道就不觉其中有异?为何西方教只叫你门下弟子去送死,却与阐教无关?” 通天教主一愣道:“你之意,是说西方教乃是与我两位师兄互有联系?” 陆压笑道:“如若不然,西方教向来都不进中土,这时又怎会有了闲情散这黄色巾绢,更何况,还给了我巾绢,让我顾念与玉虚之情,去助阐教。”说完后,自怀中取出了当初独角鲵送与自己的黄色巾绢。 通天教主见了黄色巾绢上所说,更是来气,云霄却又想起了一事,哭泣道:“想是师尊尚且不知,我那两位妹妹,已经坏于阐教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