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这个赵大善人就带着人过来了。 人没到声音先到了:“哎呦呦,这怎么了?怎么房老弟生这么大的气?怎么回事?赵一你给我说说!” 房传策让赵一站起来,但是斧子还是放在他的脖子上,赵一两只手摸着自己的屁股,嘴里一边“哎呦哎呦”地哼哼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这姓房的——他想请大夫!” “不就是请个大夫吗?冯大夫,你赶紧带人去给房老弟的人看看怎么回事?” 从赵大善人身后走过来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干瘦干瘦的,一张嘴一口碎米粒牙,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的:“请房爷头前带路!” 房传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赵大善人,权衡再三还是觉得应该以自己弟兄的生命安全为重,所以他极不情愿地将斧头从赵一脖子上拿开,赵青走过来拉着他赶紧叫上冯大夫回到了宅子里。 冯大夫一进门,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大家伙儿身上的红疙瘩,从背后的包袱里面拿出来一些成品药丸,让大家赶紧就着水吃了。 赵青脸上关切的神色在看到大家吃了药以后终于放松了下来,通过他脸上的表情来判断,房传策估计他们现在吃的这个药是对症了。 当时房传策就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找个机会单独和赵青相处,无论如何也要交下这个朋友! 大家吃了药以后果然好了很多,晚上赵青没有来,是一个房传策不认识的人亲自把饭送到了宅子里,这一回不是稀饭了,而是正正经经的四菜一汤。 药现在已经起效,虽然红疙瘩还没有消除,但是至少大家身上不觉得痒了。 吃完饭以后,旋风尚品的兄弟们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但是房传策不打算睡,他想等夜深人静了以后去找一下赵青。 等到大家都睡了,四周也静了下来,房传策等到三更时分悄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来到了街边。 大街上仍然放着木头架子,房传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今晚在对面值守的没有赵青,是那个他“猴子”和另外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房传策没有看到赵青,打算转身回到自己的住处去,突然有两道人影从对面的巷子里迅速钻出。猴子和另外一个人还没等叫出声音,就纷纷倒下了。 房传策感到非常惊讶,这两个人看来功夫极高,是谁呢? 两个人影放倒了猴子等人以后又迅速地“飘”了过来,直接在房传策面前来了个急刹车,房传策仔细一看,居然是流云和星璇两个人。 他第一个反应就跑,于是他转身就往宅子里跑了过去,但是他的轻功哪里比得上流云,他转身刚一跑,流云就在他身前出现了。 星璇的声音从他背后想起:“萧王呢?” 房传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萧王?”是问自己也是在问对方。 流云背着手站在房传策面前:“房兄弟,我们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想打扰你和你们弟兄的生活,我们只想接萧王回去而已。” 房传策这下子明白了,萧王不见了,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晚场面很是混乱,他根本就不知道萧王去了哪里。显然流云和星璇误以为萧王在自己手上。 没有想到,这个流云真的和南国有勾结,亏得房二娘对他一心一意,到最后他还是背叛了房二娘。想到这个房传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萧王嘛,你们可能是见不到了!”既然他们问自己萧王的下落,房传策索性就信口胡诌起来了。 星璇一下子就从房传策的身后来到了他的身前,和流云肩并肩地站在他的面前,“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怎样?萧王你们是见不到的了!” 星璇听到他这么说,就忍不要冲上前来,流云一把拉住了她,“我们为什么见不到萧王了?” 是啊,房传策刚刚是一时意气说出这一句话,如今他怎么圆过来呢?干脆把他们指到沟里去得了。 “因为我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听到这个消息,流云也忍不住紧张起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房传策故意拖延时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萧王是南国的王爷,和我们旋风尚品是仇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他的下落?” 同时他心里一直在盘算怎么把这个谎话编下去。 流云正想动手,星璇就冲了上去,流云马上对着她背影喊道:“别把人冻死了!” 同时宅子里几个人听到了动静跑了出来打算看看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一个女的一身碎花长裙向着房传策而去,她身后站着一个一袭白袍的男人。 白色是一种不容易驾驭的颜色,可是流云一辈子都偏爱白色,也许这也和他的名字有关,云朵都是白色的。 几个旋风尚品的人马上就往流云身后跑了过去,一个两个手上都拿着斧头。 流云听到身后传来的风声,他也没有往后看,反手就是一剑,这一剑逼得第一个上来的人赶紧回斧子去格,他本来想着自己斧子是重兵器,流云那个是剑,属于轻兵器。 但是没有想到等他的斧子回到位置以后,流云的剑又出现在了另外的一个地方,追风剑法快如风,两剑就让这个人招架不住了。 流云轻巧地转过身来,月色映在他身上,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样手上一柄长剑上下挥舞,冲上来的五个人居然无法近得他身。 要知道斧子是一个短兵器,剑虽然比不上枪,不算是长兵器,但是相比起斧子来讲也算是长的。 五个人轮番挥舞着斧子,居然没有办法将流云画进斧子的攻击范围之中! 另外一边星璇也和房传策打在了一起,她手中拿着的是金葵扇,和房传策一样都属于短兵器,斧子虽然锋利,但是这个金葵扇也不是白给的,扇边全都已经开刃,分分钟划到身上就是一道口子。 星璇的轻功虽然比不上流云,但是胜在灵动,她此时身穿的这件碎花长裙加上她手上的这把扇子上下飞舞,外人看上去不啻于是一只蝴蝶一样围着房传策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