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吴铭仕千算万算唯一算不到的就是星璇的内功,金葵扇利刃切到软鞭上的时候,伴随着铁刃和铁环之间的摩擦“吱嘎”声之外的还有星璇透过扇子传来的凝魂大法。 因为这一次接触时间不长,吴铭仕就感觉到顺着软鞭传来一阵凉意,让他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完全预料不到星璇不仅兵器古怪,内功心法也古怪,他只当是自己听到铁摩擦声而不适应而已,完全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星璇见两件兵器相交的时间太短,凝魂大法还没能深入吴铭仕的身体,她马上横着挥动扇子往吴铭仕的脖子处抹了过去。 吴铭仕赶紧侧着举起鞭子打算挡住星璇的这把扇子,星璇这一下子攻击为虚,想要靠近吴铭仕为实,借着扇子和鞭子相交的那一瞬间,星璇一只手松开了金葵扇,抓在了吴铭仕的手臂上。 吴铭仕正不解星璇为何突然弃兵器不用,偏要抓着自己的手是何用意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星璇的手上传来一阵阵刺骨的凉意,自己的手臂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跟着自己的嘴唇也有一些僵硬,不止是嘴唇,他全身似乎都僵硬了起来,脑袋也已经不怎么转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吴铭仕就被星璇给冻了起来。 星璇把手从吴铭仕的手臂上拿开,把金葵扇放在了身后,然后转身往妆台走去。 现在的吴铭仕完全失去了知觉和意识,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星璇拉开一个妆匣,没有看到玄真流星,她一个一个拉开妆台上的匣子,终于看到了玄真流星。 这是一把短剑,有她的手臂那么长,通体红色的玉石发出暗哑的光芒。 “玄真流星,你也叫流星,我有一个流星坊,是不是意味着你和我有缘呢?”星璇拿起这把玄真流星认真地端详起来。 房传雄告诉了她如果想要驱动玄真流星必须要用人血才行,“你也是一个霸道的家伙呢!”星璇一边说着一边把玄真流星拎起来,把剑尖对准了自己的左手手臂。 她把眼睛一闭,用力把玄真流星插进了自己的手臂之中,鲜血从伤口中流了出来,星璇忍着痛睁开眼睛看着这把血玉短剑。 血玉似乎在吸收了星璇的鲜血以后变得更加红了,同时还隐隐地散发出来一种红光,渐渐地短剑从鲜红变成了粉红,整个血玉的颜色竟然慢慢变淡了。 剑身全部变成通明之后突然精光四射,然后星璇就觉得手中握住的剑柄突然连同剑身一同化作一道强光,这道光是如此刺眼,星璇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玄真流星真的就仿佛流星一般,先是围着妆台转了一圈,然后围着房间转了一圈,它所到之处墙壁全部坍塌,仿佛它身上带有一种独特的能量可以将墙壁瞬间瓦解一样。 随着玄真流星转圈的距离越来越大,强光已经不是那么刺眼,星璇忍不住睁开眼睛仔细看。 此时她所在的房间已经不存在了,床、桌子、斗柜、妆台等家具全都消失不见了,随着玄真流星所转的范围越来越大,她看到流云背对着她正站在一臂之外的地方。 “师兄!”星璇忍不住叫道。 流云回头一看,星璇就站在自己身后,而吴铭仕也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 一道闪电一样的东西在四处乱窜,所到之处所有事物分崩离析,变得完全不存在了! 星璇和流云眼看着围在他们身边的参天树木全都化成了灰烬消失在了空中,原来他们以为很大的一片树林不过是一个弹丸之地而已。 所以说阵法真的很厉害,可以将原本很小的一个地方变成一片广袤的树林,可以将人困在原地却感觉到好像被困在一大片天地之中。 等到玄真流星转完了,就回到了星璇的脚下,恢复了血红的模样,谁能想到这样的一把短剑居然有如此奇效? 星璇把这把剑放在自己的怀里,身旁原本被冻得站立不动的吴铭仕突然口喷鲜血恢复了活动能力。 他看到眼前的景象知道玄真流星已经被启动了,随着“噗”地一声响他就消失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了一句话“此仇日后与你再算!” 星璇沉浸在得到玄真血玉这个宝贝的欣喜当中,也没有理会吴铭仕临走之前说的这句话,她走到流云面前拉起他的衣服左看看右看看。 “师兄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流云点了点头:“还好你及时救我,刚刚在阵中真的好险,如果再晚了一点,我恐怕就要和房掌执一样陷入昏迷了。”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你像房掌执一样昏迷不醒,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听到她这样说,流云突然有点期待自己能够昏迷不醒了,这样会不会星璇就会把自己留在身边一直照顾呢? “如果我昏迷不醒,你会不会丢下我不管了?”流云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话?我怎么会忍心丢下你?”星璇说这句话的时候越来越小声,脸似乎有一点点红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流云听到她这么说,心里自然开心。 两个人在这里卿卿我我,却不知道前线因为参天树木阵被破,潇霞一失手就被房传雄给擒拿住带回了旋风城中关了起来。 萧王被擒,南国上下就好像炸开了锅一样,胤天自请去前线带兵,乾胜王不肯。 胤天现在就是乾胜王在朝中唯一能够仰仗之人,如果胤天再出了什么差错,那么乾胜王身边就无人可用了,他怎么会轻易地放胤天走呢? 萧王在南国一向都是神一般的一个人物,从他帮助乾胜王夺得王位开始,到大小战争,他从来都是无往不胜的,如今失手被擒,让南国朝廷上下人人自危。 当乾胜王在朝中问起何人愿意前往的时候,一向自负不肯服输武家各人突然间也纷纷偃旗息鼓不再呱噪了。 乾胜王问了几遍何人愿意出战,满朝文武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