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半山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了星璇的喊声,他脚下马上加快脚步,但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声喊声之后居然还跟着更让人受不了的声音。 他心里想,坏了,不要是坏人来了。要知道百草苑功夫好的人不多,现在邵承志都算是高手了! 想到这里,邵半山干脆跑了起来,他一路跑进了百草苑跑到了自己家门口,看到一群人站在那里。 他一边道歉,一边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看到星璇站在门口,眼前站着一个年轻人,手上拿着一把剑,邵若冰和邵承志在墙角那里堵着耳朵坐着。 “什么人?”邵半山一边问着一边走到了星璇的面前。 星璇看到他出现了,嘴一扁就哭了,邵半山抱着她不停地安慰着,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来的是胤天,他心里就放心了,毕竟不是外人。 星璇一边哭一边说:“好哥哥,他欺负我!” “他怎么欺负你了?” “比我喊声还大!” 胤天插话了:“以后不许你这么大声喊,不然我就也喊!” 星璇从邵半山的怀里探出头来,对着胤天“呸”了一声,对着邵半山说:“抱我回去。” 胤天一听,好嘛,抱你?你现在可不是以前了,起码重了有十斤。他打量着邵半山,觉得他似乎做不到抱着星璇。 没想到邵半山轻松地把星璇抱了起来往后一甩,扛着她进了房间。 邵若冰和邵承志站起身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亲娘啊!” “她经常这样吗?” 邵若冰点了点头:“爹不在的时候她必喊。有的时候自己要的东西得不到也要喊,你也听见她的喊声了,谁能受得了?好在你刚刚那一招厉害,比她喊声还大,估计能震住她吧!” 邵承志则说:“大哥,你的功夫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一句话勾起了胤天对京城那段事情的回忆,他驱动天剑了以后居然心里只想着去稔山,没有问一下刁玉贵当时发生了什么,还有就是他不是消失了吗?怎么会又突然出现了呢? “我以后都没有办法再运用赤阳神功和追风剑法了。” “啊?”邵承志很惊讶。 “没关系,我可以继续教你。我之前教你的练的怎么样了?”胤天问邵承志。 邵承志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多都不记得了,大哥你不要怪我。” 胤天温柔地对着邵承志说:“没关系,慢慢学就好了。” 邵若冰歪着脑袋看着胤天:“大哥,你变了。” “哪里变了?” 邵若冰笑着说:“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你变了,不过我喜欢现在的的你。不是说我不喜欢以前的你,但是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胤天心里想,死过一次,人都会有变化吧?正因为重生以后的命都是捡来的,所以过得更加仔细。以前他觉得活着是很正常的,失去了武功,又被姚其亮踢到命都要没了才发现活着并不是必然,而是无数个偶然组成的。比如说皓月,她就没有能活下来。 房间里传来星璇“咯咯咯”的笑声,胤天觉得这样的场面很温馨,只是不知道流云现在在哪里,如果他知道星璇疯了,又会怎么想呢? 邵半山回来了以后,星璇就归他照顾了,反正星璇很听他的话,所以邵承志和邵若冰得以各忙各的。 邵若冰坐不住,一会儿看看医药书,一会儿又跑过来看胤天指点着邵承志练功。 “若冰,平时你都做些什么?”胤天好奇地问。 “无聊得很啊!不是看看医书就是帮爹爹煎药,邵承志也不说话,我基本上都是要憋死了。” “要不我也教教你功夫如何?”胤天问。 “教一点点就好了,能吓唬吓唬人就行,我反正不想做什么女侠。”说着邵若冰往星璇的方向看了一下,“我听说娘亲没疯之前很厉害的,是不是?” 胤天点了点头:“你有没有听说过点水成冰?” “娘真的能点水成冰?”邵若冰显然不相信这个。 “真的!” “真的呀!那么神奇?其实我想学会娘的那门功夫,我觉得比你的厉害多了!” 胤天点了点头:“是啊,她的功夫确实比我的厉害,可是据说也不是一般人能练的出来的!” “哼!那可不是,我娘是谁?”邵若冰一边说着话,一边用药杵捣着药,嘴里哼着小曲。 胤天觉得她哼的这个曲子很有意思,就问了一下她:“你这哼的是什么曲子啊?” “我不知道,娘总是哼,我听得多了,就跟着学了一些。” 胤天觉得这首曲子自己以前听过,但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的了。 邵承志练功结束了以后,邵若冰饭都准备好了。 邵半山端了一些饭菜进房间和星璇两个人单独吃,房间里偶尔传来“别闹,乖!”“好哥哥——”一类的声音。 “娘和邵叔叔感情真好!” “嗯,我爹说娘一直和他这么好。”说完她看了一眼胤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胤天问她:“你想问什么就问啊!” 邵若冰动了动嘴:“大哥,娘和流云叔叔有没有这么好?” 胤天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他们其实自从失散了以后似乎都没怎么在一起过,我无从知晓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我猜不会像她和邵叔叔这么好。” 为什么胤天会这么说呢?因为他眼中的流云不会像邵半山这么有情调,如果要流云这样哄着星璇吃饭,估计他是做不出来的。 他想象着星璇撅着嘴对着流云撒娇的样子,但是很抱歉,他想象不出来。 真的被他说对了,星璇很少对着流云撒娇,流云对于她来讲亦师亦友,她和流云说话从来都是很正经的。 如果男人见到自己的女朋友很少对自己撒娇,那可要小心点,因为这也许代表了她不爱你。一个女人如果没有了你也过得很好,很少依赖你,那么你真的就是可有可无了。 此时的里屋是夫妻间卿卿我我的场面,外屋里是兄友弟恭的场面,院子外面是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形单影只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