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长得比较矮小,所以当时他就提出自己先想办法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几个官兵一起去搬那个大石头,但是石头太重,而且嵌得很死,根本就撼不动。 最后领队提出用锤子砸,大家就开始砸了起来。终于砸出来了一个小洞,大家一看,里面是漆黑一片啊! 领队比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可以钻过去,于是大家就扶着他先把一条腿放进去,然后托着他又把另外一条腿放进去了,放到屁股的时候有点卡,但是还是进去了,结果到肩膀的地方悲剧了,没有办法进去。 有人问了,那怎么不先放脑袋进去,是啊,可能当时大家伙儿的脑袋都让石头砸了吧,总之他们没有先放脑袋进去就是了! 现在的问题是领队卡在那里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 怎么办? 有人提出从旁边再凿一个洞出来,领队想了一想也同意了。 大家选了个地方准备再砸,一锤子下去,就听到“咔啦咔啦”的声音,大家一看,领队被卡住的那个口子的上面石块出现了裂痕! 讲到这里的时候,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大家看到领队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就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但是那是大石头啊,如果裂开了砸到领队身上,那么他就死定了。 领队说:“我当时心想坏了,恐怕要死了。我就嘴里不停地念叨’妖王救命’,把我所知道所有的神仙都求了一遍,也不知道哪个神仙最后听到我求他了!” 领队身上的大石块碎了以后居然化成了粉末状。 “那粉末到处飞,我们大家就是这样变成黑人的。”领队说。 大家长吁了一口气,佐政王说:“你叫什么名字?” 领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下张春生。” “嗯,你这个人有点运气,回头到我府里来谋个差事吧!” 张春生听到佐政王这么说,马上跪下欢欢喜喜地谢恩。 这个时候姚司察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递上了成品土雷存放标准给佐政王过目。 武——火——准——土雷——存:油布包裹,冰室。不可遇水。 “这个冰室什么意思?难道说整个成品库是一个冰室吗?” 蔡司律这句话刚刚问完,就听到有一个人说:“非也非也,是说根据土雷的数量按比例放冰在室内起到降温的作用。” 大家一看,是当朝术士鸠百昉,他身穿一件术士袍,右眼上带着一个眼罩,右手上带着一个黑色的手套,左手上拿着一个方形的盒子。 他首先对佐政王行礼,然后对着其他人一一行礼,见完礼过后,他说:“土雷成品室内必须放足够数量的冰块,虽然说水棉在常温下不会和磺土发生反应,但是由于日晒,地面的温度经常不是固定的。为了确保室温,我们要求土雷在存放的过程中必须保持低温。” 马司监问:“如果温度过高土雷会不会爆炸?” 鸠百昉考虑了一下说:“不一定。这个得从郑术士偶得磺土配方来讲,我就长话短说了。” 土雷在中土也不是一下子就出现的,首先是由御用的炼丹术士郑先在炼丹的时候偶然得到的,炼丹炉都是高温,所以可以确定磺土在高温是一定会爆炸的。 后来郑先觉得这个磺土可以用于其他的地方,就在很多次实验后进行了改良,使得磺土爆炸不需要太高的温度。再后来他做到了磺土在略高于室温的情况下就能够实现爆炸,他自己则在一次改良磺土的过程中被炸死了。 郑先的磺土配方在爆炸中被销毁了,后来的术士在郑先以往的手记中研究出来了磺土的配方,但是总是搞不好各个成分的配比,导致磺土非常不稳定,有的时候可以在略高于室温的情况下爆炸,有的时候却不会。所以说现在这个磺土在温度过高的时候是否会爆炸是一个随机事件,谁也预料不了。 为了安全起见,才要求保存温度低于室温,需要在成品库放置冰块。 “无法最终确定磺土配方是我们术士的能力有限,毕竟郑术士的能力在我们这些后辈之上,是难得的人才!” 蔡司律说:“说来说去和没说一样,这个不可遇水又是怎么回事?” 鸠百昉说:“遇水土雷会失效或者延迟爆炸,所以不可遇水。” 佐政王:“遇水不会引起爆炸?” 鸠百昉:“不会。除非——” 几个人异口同声问:“除非什么?” “除非引信不是水棉。” “哦?”佐政王眼眉一挑,“快快详细说来!” 一开始土雷的引信是一种叫做石棉的东西,这种东西和水棉很像,不过是长在干旱地带的一种植物。石棉燃烧很慢,相当于点着了以后还要等很久。 后来大家选择了一种叫做火棉的东西,这种东西也长在干旱之地,由于晒干了以后颜色比较黄,所以被称为火棉。 火棉着得很快,但是有一点,用火棉做引信的土雷会自己爆炸,后来经过一番研究,大家发现火棉露出来的一端会吸收水汽,然后散发出热量,磺土就会爆炸。 基于这个原因,大家最开始没有想到用水棉,因为怕水棉也是吸水汽的,后来有人好奇做了个实验,发现水棉和磺土是最配的,因为它根本就不吸水。这可能和水棉长在沼泽地有关系。 “所以高温土雷不一定爆,如果是火棉做引信遇到水土雷爆的几率就会增大。”鸠百昉说。 现场众人陷入了一阵沉默,鸠百昉带来这么多消息,大家需要消化一下。 “土雷的原材料都是从哪里采购的?”蔡司律问姚司监。 “土雷土是就地取材的,磺土是按照术士的配方买料在作坊里面配的,因为运输中难免不会出现爆炸。只有引信水棉是在外面采购的,我已经派人去找这个人了。”姚司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在配磺土的过程中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佐政王问鸠百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