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就看到前面几个人影聚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往前靠一靠好听清楚他们说什么,就觉得脑后一阵风,她马上运功护体,眼角余光看到云影已经倒下。而自己后脑也被人敲了一下,她双眼一闭,假装被打晕。 来人一把把她抱了起来,霜雪闻到他身上有无痕香的味道,她心想原来这人身上有无痕香。这人把她抱到了那些人影附近,然后又把云影抱了过来。 此时霜雪闻到这几个人身上都有无痕香的味道,她现在明白了,傍晚她追踪的是其中一部分人,此时他们所有人都聚齐了以后,每个人身上都有无痕香,所以这香味才会那么浓。 她心里觉得奇怪,如果是玲珑阁下的无痕香,为何这一路没有看到玲珑阁的人跟来呢?带着这个疑问,她留心倾听着这几个人谈了什么。 “余兄,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有一把尖细的声音问。 “不知道,我刚刚听到似乎有马蹄声,所以走过去看了一下,看到这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了一个土坡后面,所以我就走到了他们的后面把他们敲晕了。” 霜雪心里想,这个人好轻功啊,我居然对他的到来完全没有感觉,直到他动手我才知道,这个人是谁?能有这么好的轻功?” “拓跋兄,我们先不要理这两个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这个姓余的继续说。 一个浑厚的男中音说道:“在讨论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之前,必须要弄清楚这两个人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我自认为我们这一次行动安排的天衣无缝,为什么还有人跟了过来?余兄,不知道你下手轻重,先把这两个人捆起来,然后弄醒他们,我们要详细地询问一下才行。” 霜雪心里想,行动安排的天衣无缝是什么意思?难道现在江湖中除了玲珑阁和凝晖堂以外,还有帮派想要兴风作浪吗?不一会儿这个余兄就拿绳子把她和云影绑了起来。 霜雪和云影此时身上穿的是夜行衣,但不是百草苑的那种夜行衣,只是普通的黑色夜行衣。在捆绑她们的过程中,这个余兄突然“咦”了一声,此时天已蒙蒙亮,姓余的赶忙扯下了霜雪的头套,霜雪一头金色的头发散落了下来。“拓跋兄,这两个人是女的,而且你看,这女的头发颜色很特别!” 几个人一起围了过来观察着霜雪的一头金发。 四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 “这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一头金发?”尖细声音说道。 “郭兄,我曾经听过一个传说,据说很多年前曾有人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而导致满头白发,但是没有听过这满头金发的。”拓跋兄说道。 “我觉得我们应该弄醒她们问个清楚。”第四个人第一次说话。 听到他们这么说,好在此时天不是大亮,霜雪迅速伸出两根手指隔空点了云影的耳后穴。 她艺高人胆大,通过这几个人的呼吸和步伐她可以判断出,那个姓余的除了轻功高以外,内外功夫一般般。剩下的几个人中除了那个姓拓跋能和自己走上两招以外,其他人自己自信可以一招制敌。只是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兵器。 姓余的用力掐了一下云影的人中,由于霜雪点了她的昏睡穴,所以云影没有任何反应。姓余的皱了一下眉头,走过来掐霜雪的人中。霜雪“嗯”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首先看到一张络腮胡子脸凑了过来,“醒了”声音浑厚,霜雪知道这个是那个姓拓跋的。 而后她转头,看了一下刚刚掐她人中的这个人,此人面色黝黑,她知道这是那个姓余的,因为他走起路来悄无声息。 然后她又看了看另外两个人,一个高高瘦瘦,另外一个虎背熊腰。她不知道哪一个是声音尖细的郭兄,第四个人的姓什么她还没听到他们提起。 “你是谁?”拓跋问。 “你又是谁?”霜雪问,她这一句发音发得又软又嗲,听得姓余的下半身起了反应,他本来想站起来的,此时又蹲了下来,好在天色不是大亮,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拓跋往前一步拎起了霜雪领子:“我问你是谁?” 旁边的虎背熊腰男过来握住拓跋的手:“哎,拓跋兄,要怜香惜玉。等我来问她。” 拓跋一把把霜雪放下,虎背熊腰走过来:“姑娘,请问你现在方便坐起来吗?需不需要我来扶你?”霜雪知道这个不是那个姓郭的,而是另外一个人。 “这位公子贵姓?”她问道。 “小姓庄,姑娘贵姓?”他问。 “小女子金氏。”霜雪回答。 “姑娘人如其名啊,我先扶你坐好。”说着姓庄的扶好霜雪。他刚想抽回双手,霜雪拉住他的手:“庄公子,小女子有点头晕,可否麻烦公子再扶小女一阵呢?” 听着霜雪又软又嗲的声音,庄公子也感觉自己有点把持不住了,特别是当他看到霜雪那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自己的时候,他就感觉有股暖流从下半身传了上来。 “好好,如此小生扶着姑娘便是。” “嘿嘿嘿,好个小娘子,果然与众不同啊!”不用说,这尖细声音一定属于姓郭的,“我来扶你如何?”说着他走了过来,扶着霜雪的另外一半身体,手暗暗地放在她背后的命门穴上。 霜雪心里暗想,拓跋是个粗汉子,姓庄的算是一个君子,可这个姓余的就绝对是个小人。他把手放在我的命门穴之上就是怕我突然有什么动作而提前做了防备。对我一个女人尚且如此防备,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 “如此甚好,请问这位公子贵姓?”她问姓郭的。 “我姓郭,郭槐礼。姑娘,我问你,你因何会出现在这里?”郭槐礼问道。 霜雪此时心里想,应该怎么说呢?没想到怎么说,不如我先哭吧。说着她就“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想,我应该给自己编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呢?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