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正在酒桌上谈谈笑笑,就听到外面丝竹声大作,袁英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看到远处过来一乘软轿被八个大汉抬着,上面坐了一个人,此人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很是好看,袁英用手拼命地打着坐在自己身边马城风的手臂。 马城风觉得奇怪,问他:“你干嘛使劲儿打我?” 袁英用另外一只手指着楼下的那一乘软轿,马城风探出头一看,只见坐在轿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执扇女,她此时右手搭在软轿的后侧,半倚在软轿上,露出两只脚来,那脚上的皮肤也是吹弹可破的白皙,她笑吟吟地看着围在软轿附近吹口哨的男人。 这些男人一个劲儿地吹口哨起哄,合着那丝竹之声好不热闹。就听见起哄者大声地喊着:“来一曲,来一曲啊!霜雪妹妹!” “原来这个女人叫霜雪啊!”袁英喃喃道。 此时这六个人一起探出头看着轿上的霜雪,她正拿着一把扇子给自己扇风,无意中向楼上瞄了一眼,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马城风等人,她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马城风“登登登”来到了楼下,抓住一个人问:“兄台,这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啊?这是咱们邀月楼头牌姑娘霜雪啊!” “邀月楼?妓院?”马城风问道。 “妓院怎么了?我们霜雪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我告诉你!” 马城风失魂落魄地站在当地,此时霜雪的软轿正好从马城风面前经过,就看霜雪姑娘从软轿中探出身来,伸长手臂用丝巾在马城风的头上撩了一下,两旁人顿时一顿起哄,就有人推着马城风要他上霜雪的软轿。 霜雪的这个软轿比较大,可以容纳两个人乘坐,马城风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有两个男人就把他抬了起来,抬到了霜雪的轿子上。 霜雪一边用丝巾绕着马城风的脸,一边唱了起来:“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马城风看着这个女人在面前对着自己这样唱,他就觉得自己有点头晕,那殷红的双唇,金灿灿的头发,那对深蓝色的大眼睛,他希望这一切不是做梦…… 楼上剩下那五个人二话不说结了账就跟着大队来到了邀月楼前。 邀月楼此时张灯结彩的,大门两旁站了几个姑娘,一直在搔首弄姿,门口站着一个老鸨,这个老鸨年纪不大,鬓边戴着一朵红花,手上也是拿着一把扇子。 霜雪的软轿来到门前的时候,老鸨马上走过来,有龟公给搬了一个软凳放在软轿前面,老鸨踩在软凳上扶着霜雪下了轿子,然后扶着霜雪上了台阶,留着马城风一个人在软轿上。 马城风见此情景,从软轿上一跃而下,也跟在霜雪身后进了邀月楼。 一进门是一个小院子,穿过小院子就来到了正厅,正厅中间摆着一个舞台,舞台后面有一个楼梯。老鸨扶着霜雪从舞台的右侧走上舞台,走上楼梯,后面跟进来的一众客人都被其他的姑娘截了下来,几个龟公站在舞台两侧,劝说想要上去的客人下来。 楼下闹哄哄的,老鸨扶着霜雪上了楼,霜雪进了门以后一下子就站不住靠在了老鸨的身上,老鸨把她的白色裙子脱下,才看到她腰部缠着一块布,布上渗出来了血丝。 “首座这是怎么了?”老鸨问。 “花娘,这一次的这几个人很厉害,我被他们的暗器伤到了左腰,幸好暗器上没有毒,不然我可就回不来了。” “首座这次怎么不带人过去,自己一人只身前往,万一有什么差错,我们流星坊可怎么办呢?” “我原本只想探听一下他们的下一步计划,怎么知道被发现了,差一点无法全身而退。” “首座可探听到了什么吗?”花娘问。 “具体什么计划不知道,但是下一个目标是……谁?”霜雪突然大喝一声。 花娘赶紧打开房门追了出去,没过多久就又回到了房间,单膝跪下对霜雪说:“首座,属下办事不力,没能抓到人。” 霜雪摆摆手:“算了,这人是个好手,你追不上也很正常。你去把笔拿过来,我们写字,以免隔墙有耳。” 花娘把笔拿过来,霜雪在纸上写下了这几个字:方天青龙。花娘抬头看了一下霜雪:“首座,这个玲珑阁确定能灭得了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听到他们的全盘计划就被他们发现了,所以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法。不过从他们对付铁槊唐家来看,这个计划绝对会令到方天青龙无从防范。” 说罢她盘腿坐到床上对着花娘摆了摆手:“不要让人打扰我,我要运功疗伤。” 花娘打开房门走出霜雪的房间,从楼梯上来到了舞台上。众人看到花娘出来了,突然就都静了下来不说话了。 花娘在舞台上笑着说:“各位爷对不住了,霜雪姑娘今天乏了,已经睡下了……”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台下一片喝倒彩的声音。 花娘一摆手,从舞台两侧上来两个姑娘,两个姑娘水袖一舞,就开始跳了起来。这两个姑娘穿的不多,外面是一层薄纱,清晰可见里面内衣裤,男人们的眼光都被这两个姑娘吸引住了,喝倒彩的声音也没有了,大家齐刷刷地盯着舞台上两个姑娘的舞蹈。 舞台上的两个姑娘长得真的是一模一样,两人薄纱里面穿的是水青色的内衣裤,青葱玉臂,嫩白长腿都被薄纱罩住。两个人四条水袖在舞台上那是舞得婀娜多姿,水袖挥动间就犹如万千花朵环绕在两人周围,此时马城风、袁英和唐家两兄弟正坐在台下,秦嵩芳和唐雄晨因为是女人所以进不了邀月楼。 “大哥,那救我们的人就是那个青楼歌妓吗?”袁英问。 马城风若有所思,没有答话。各人坐在桌前一边吃着酒一边看着两个姑娘的舞蹈,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