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拿着阿俊给的衣服一起进了一个房间同时脱得精光,把十一叔给我们的花哨衬衣都换了下来,他说资本主义下国家成长的洋妞都喜欢这种阳光风格,我们在广州忧郁唏嘘那一套风格不管用了。 只不过我听了十一叔的话,改穿了这一套花衬衣转变风格之后,陆娴姑娘也没有对我表现出来太大兴趣。 瘦五对十一叔说道:“顶你个肖爱多,我们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明明是过来当管理人员,住洋楼泡洋妞的,但是一早上就起来炸鱼,累死渔家小子的活,现在又无缘无故换上这身衣服,像个伐木工人一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像样一点。” 十一叔缩着肚子套上裤子,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个瘦仔能不能像何家园一样有点干大事的王者风范,什么事都要抱怨一下,创业这个事,先帝都会中途驾崩,何况我们淘金,我跟你说,来非洲淘金,意味着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一步天王,一步死亡,我还不是都陪着你们在这里。” “你是活该,但我戴五少是冤枉。”瘦五气呼呼的说道。 我此时换好衣服在一旁等着他们两人,看了看外边的陈有情他们一眼,对十一叔和瘦五发声说道:“还有心思在这搞搞震,认真起来了,等下跟着上了岸之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都自己小心一点,他们这些人都神神秘秘的,城府极深,不是善类,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做的是什么事,只能跟着走一步算一步,但是自己一定要保证安全第一。” 十一叔出声附和着说道:“这是当然的,还是何仔这小子识大局,看得清,你想啊,这些人又是带着冲锋枪,又是带着炸药,一路胡作非为,无法无天,并且都不是傻子,投入跟回收不成正比的事没人干,危险万分分分钟会丧命,能来这里,百分百就是寻金,昨晚发生的事就是一个深刻教训了,我们一定要小心。” 接着我们三个人就换好衣服来到了外面与他们汇合,此时杰克已经把船上自带的一只救生小船放入到了湖里,八个人同时坐上去吃水很深,随时有沉没的危险,不过只是代步一段距离,一会儿就划到了岸边。 陆娴一上了岸就急匆匆的想要往回走,她想要去回头仔细再看看刚才见到的图腾,不过她刚迈开步,就被阿俊一下抓住她的手臂拽下。 阿俊神情严肃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要乱走,危险。” 说罢就弯下腰从地下旁边捡起几块石头,伸出手往不远处的漫在水上面的低矮灌从处对我们指了指,便把手中的石头扔了过去。 被石头仍中的地方立刻就有了反应,嗖的一下,有什么隐蔽在此处的大只生物东西突然一下子跃走,接着又立刻趴在了水里,和我们距离十米不到,我看了几眼才看出来,这个潜伏者般的东西,竟然是一条鳄鱼。 我倒吸一口气,不安的对十一叔说道:“十一叔,这条娃娃鱼,你说我能打的过吗…” 这其实真的是一条鳄鱼,不过我是为了转移一下注意力,缓和一下我自己的惊奇心态,所以我有心的特意对十一叔说道。 十一叔知道我说这话什么意思,他以前坑过我,我在和巨眼乌贼搏斗的时候,这老小子帮不了忙也就算了,还说那只触手怪物是娃娃鱼… 十一叔不害臊的继续奉承说道:“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不仅革命家要有这心态,我们淘金也是一样,所有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谁敢横刀立马,唯我何大将军,此时这种环境,你能这样藐视敌人,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如此心态,我当然相信你能打得过了,不过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就算你再出色,这两个黑崽再怎么多的蛮力气,也不能这么败家随便浪费,省着一点,他没招惹我们,我们当然能避开就避开。” 阿俊对陆娴说道:“不要去,还没到,那个不重要。” 陆娴似乎是心有不甘,不过也很听阿俊的话,问道:“嗯,那接下来怎么走?” 阿俊便指了指陈有情,我看到他正专注一手持着地图,一手拿着一个圆盘指北针,他时而抬头四望的四边八方的观察,一会儿又低头看看,一会儿似乎是认定了一个方向,坚毅的目光看了一眼,便指了指,就让杰克开路往这走去了。 我顺着这坚定目光选择的方向看去,对比一下昨晚我的站位,浅淡印象中感觉好像就是昨晚我和阿俊看到的‘火烧山’黑烟传出的方向。 这是向里走,同时是向上走,向里走就是往上了湖岸的树林深处里面走,向上走,就是我们在缓缓上升,阿俊说这里是加纳高原地区,地势偏高,难道这真的就是要去找那个因为涨水而往高处迁徙的阿散蒂部落? 陈有情带着人在前面带路,我们几个走在最后面,刚走着的时候还很闲,都有心思开玩笑,由于他们都是大包小包装备齐全的人,只有我们三个两手空空,这般游山玩水,仿佛是有点领导过来视察的意思,前面是武装人员开路。 十一叔对着四周指手画脚的说道:“这里,这里,拆,这里,留着…” 然后转过头对瘦五说道:“瘦仔,你看十一叔我是不是有点总统视察民生体验生活的味道?前面就是这些大兵保镖拿着枪在前面给我开路,走在我身旁的你们就是我的得力助手,王公大臣。” 瘦五说道:“总统我看不出来,饭桶就有你份。” 十一叔道:“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瘦仔奋斗,不吃都饱了!岂有此理,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你说你,人长的已经瘦了,肯定没有女孩子喜欢,现在性格又这样带着缺陷,你再不变的话,这是要打光棍啊。” 而走在前面的陈有情偶尔会和两个黑人交谈几句,不过都是说的非洲话,说完之后又是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半天一路过来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一路走下来四周的环境都很静悄悄,只有我们偶尔的几句说话声,但就是因为这样静悄悄,不经意的传来一阵不知名声音,就很突兀,我们就立刻停驻下来辨别一番。 这种声音要么是远处传来的某种兽叫,以及近的就在身旁的草从落叶处一阵蟋蟋萃萃声音,仿佛有什么动物在上面爬过。 近的这种声音,一般都是‘蛇’在经过发出的,只是陈有情仿佛见惯不惯,都没有太加以理会,仍然一直就是加快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