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陆北辰线。) 破落的茅屋里,摆着一张破桌子,破桌子上是一,书边是一杯腾着热气的茶。 书的名字该死!又是那本《教您怎么变得富裕》 总觉得这场景特别蠢。 似乎是在梦中呢,毕竟我从来没有去过任何类似于茅屋一类的建筑,当然也不可能躲在一间茅屋里看书。 “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啊,我要成为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跟我那个脱线老爹说过的话。很厉害的人?什么是很厉害的人?像女魔头那样的剑客,大概就是很厉害的人吧? 如今我也进了剑院,甚至挂了一个所谓“剑圣”的名号这就算是成为很厉害的人了么? 似乎不是 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天天被打晕啊?! 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连一击都撑不住啊?! 不能这样! 这种思想刚从我心中生成,就开始无限放大。 耳边传来了浩大的“沙沙”声。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呜哇!” 我从地上弹了起来。现在我还是在那片竹林中,远方太阳投射来了橙红色的光,一切的一切看起来特别虚幻。 似乎又躺了一个下午啊短短三天里,已经是第二次了 “醒了么?” 姚怜月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抬头很好,上面绣了朵小花。 当然这句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接了步凡尘一剑却没什么大碍,你有什么想说的。” 她从竹子的顶端跳了下了来,她面无表情,阳光透过她的发丝,析出酒红色的光。 “那个我是不是太弱了?” 感想么?大概就只有这个了,毕竟在梦里也想过这码子事儿,而且现在回想起来被人打晕,似乎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 “终于开始正视自己了么?”姚怜月点点头,“那么,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混吃混——不对!变成厉害的家伙起码得是那种呃不会一下子就晕过去的那种。” 听到这个问题,我差点就下意识的把自己的真正理想说了出来,好不容易改口却又说出了极其羞耻的话语最后补充的一句,就算是对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的安慰吧。 “不用害羞,这很好。” 姚怜月再次点头。我害羞了么?我什么时候害羞了! 看看天边的夕阳就算是脸红也应该看不出的! “但你的态度,不够坚决你拔出了‘犁世’,你的目标不应该只是‘能挡住一剑’!” “哈?” 我就一个无知的普通人,连那所谓的“门”都是叶老爷子帮我弄出来的,有这种目标不是刚好合适么? “剑客九门,但不管是谁,不到五门绝无尊称,才打开一道门就妄自菲薄,很不应该。”夕阳逐渐落下,女孩的眸子显得越来越漆黑悠远,“更何况你已经得到了最后一把圣剑‘犁世’,就算你再怎么不像是一名剑客,再怎么脱线,到最后也必须站在巅峰,奔赴战场。” “可能么?” 我打了个寒颤,为了姚怜月有些晦涩难懂的话语也为了我内心的不安。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记住,从现在开始,我正式担任你的老师,之前的所有东西一律揭过,此刻,此地,你的第一课开始——持剑者,无所畏惧!” “哦。” “那么,应该叫什么?” “呃师傅?” “很好。” 姚怜月师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总觉得自己好像又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从这柄剑上,你能感受到什么?” 说完那些使我有些惊恐的话后,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轻松起来。这之后,姚怜月不知道从那里弄出了一柄细的不像话的长剑。 “这剑特别薄算不算?” 我看了看那剑,又看了看姚怜月的反应。我的话刚出口她的脸色就变得阴沉下来了——是说错话了么? “再仔细感受!说错了今晚就没饭吃!” 姚怜月一把将那剑拍在我脸上,同时说着特别恶劣的话语。 有这样教人的么?!不给甜枣直接给大棒? “唔——感觉很亲切?” 为了晚饭,我憋足了劲儿使劲看着那柄略带灰色的剑结果却得出了这种不像是结论的结论。 “亲切?嗯——算你过关。”姚怜月瞥了我一眼,然后收回长剑,“果然还是太勉强了么?” “勉强?” “我是让你体会那上面的剑意,不是让你看看到底亲不亲切。” “啥?” 剑意?什么鬼东西?我只听说过剑客们能用佩剑削萝卜,可没听说过谁会有剑意这种东西当然我那把剑是削不了东西的,跟剑鞘似的铁块哪能削东西! “剑意,是每个剑客的基础之一,”姚怜月没有理会我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虽说是基础,但剑客的一切,都以剑意为主。” “这么说,那是很厉害的东西咯?” “不错。” 一般来说,问什么问题就要提什么茬儿,问这种问题,我赌半枚铜钱!姚怜月绝对是要把这种厉害的东西教给我! “所以接下来你要教我这种东西?” “不错。” 是吧?是吧?我猜中了! “师傅!亲师傅!我要那种特帅气的,能划出那种‘斩空’的剑意!” “事实上,你的剑意,一直在你背着的包里。” “在哪呢?在哪呢?” 我立刻把那包给取了下来——里面除了那把“犁世”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你的剑意就在‘犁世’上,自己去发掘吧这个只能靠你自己,我没法帮你。” 我觉得我好想上了贼船。 (怎么说呢到现在才发现,铺垫似乎铺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