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第一人称,步凡尘线;第二部分,第一人称,陆北辰线。) 我跟着姚怜月进入了竹林深处。 风在吹,竹在鸣,可我的内心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本来是想在竞技场上公然挑战她的但现在这样子也没什么关系,只要能够一较高下,就是极好! “就在这里吧——” 姚怜月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我的眸子分外清冷。 “这里?不合适吧?” “没什么合不合适的。” 不错,这里的确不合适,或者说对我俩的比剑有一定影响——这里是竹林的最深处,虽说是最深处,但这里生长的竹子只有一株。 冬青竹。 传说不知道多少年前,曾经有一名剑圣采一竹笋,将西方一名亲王,钉死在北凉城的这片土地上,而现在这片竹林中的这株竹,便是当年那株饮了亲王血的笋。 而我的剑意,便是从这株竹上演化而来的“冬青剑”。 选在这种地方是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么? 我看了看姚怜月相比平时,今天的她几乎可以说是盛装出行,纯白色的连衣裙,纯白色的平底鞋,淡金色的发饰——这幅装扮根本不适合活动,也就是说,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认真应付今天的比试。 即使比试的形式临时有些更改,她也没有做出反应——就算是临时剪短身上的衣物的举动也没有。 话说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和她打交道了当然都是用剑打交道,但即使是这样,我也从来没看过姚怜月穿得这么漂亮。 再加上他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孩子以及前几天突然出现的传言 “你是为了那家伙才穿成这样的?” 我露出了暧昧的笑容。院长的脾性我们这些可以算是宗师的家伙们都知道,太烂的男性,休想靠近姚怜月半步倒是没想到这次出现的男孩子竟然让他满意到这种地步。 “放屁!” 我的话音刚落,姚怜月就立刻破口大骂——哟!脸都红了,果然这家伙的春天到了么?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既然我是在胡说,那说说看,那小子是你什么人?我怎么听说你跟那人……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嘿嘿!反正这家伙基本上就是在闭门造车,两耳不闻窗外事,夸张一点,刚好趁机探探她的底儿! “我和他才没有关系!” 姚怜月的表现比刚才更慌了,可惜,可惜,不如我家红红! “啊啊啊——” 外面突然出现了小肆的嚎叫声。 真的……徒弟你太给我丢脸了吧?连一个才打开一门的家伙都打不过? “废话少说,要打就来!” 姚怜月借机转移了话题。不过我得承认,这一次隐性的交手,是我输了。 当然,在嘴上略胜一筹的事儿,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给她听的。 “北凉步凡尘,领教姚亚圣玉清剑!” 既然要开始比斗,必要的礼仪就必须遵守,我将自己的本命剑“冬竹”从养剑所里抽了出来。 既然准备与姚怜月一战,那就必须全力以赴! “北凉姚怜月,请赐教。” 姚怜月略微欠身,拔出的却不是那把刚刚散发出可怕气息的剑,而是她平日使用的那柄细剑。 虽说材质不错,但这柄剑与我手里的“冬竹”根本不是一个级数的,它甚至连成为本命剑的资格都没有。 “就用这把?” 我皱眉,这态度……是认为自己必胜么? “不错。” 姚怜月点头,她没有任何其它的动作,周身却开始散发出磅礴剑意。 那剑意纯净而无暇,几乎可以与我和那株冬青竹遥相辉映的剑意相媲美。 经过一年之后,已经有这么大的进步了么?我说与她相差一辈的距离,还真是没说错呢。 “我……” 原本还很旺盛的战意,在这种情况下,却变得萎缩起来。 说实话,在这种状态下,打下去实在没什么意义,场地上是我占优,武器上也是我占优,就连年龄上还是我占优……如果打赢了还好说……要是打输了,那可真就太丢脸了! “我们……就比一剑……怎么样?” 我试探着问,这种话从我这里说出来,怎么想怎么别扭。 平时都是那些后辈跟我说这话的,现在反倒是我得来提这茬儿了。 “你想比‘斩空’?” “可以。” 比斩空?在这种状况下也的确合适——斩空是六门宗师必备的基本功,虽然简单,却能体现剑意和气的结合程度。 就用这样的方法看看双方的差距吧……掉面子的事儿,还是少做的好。 把那个不由分说就像施加暴力的家伙打跑之后,我转身走进了竹林内。 这可是在为我的安全进行考虑,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跑到这么隐蔽的地方还能被人找到?再说,要是外面全都是那些像刚刚那个暴力狂一样的家伙,我还不得被怼死? 还不如往里走,躲避他人视线的同时,还能找姚怜月寻求庇护。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身边的竹子变得越来越茂密了……不知道为什么脖子上总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是因为已经要进入秋天的缘故么? “你想比‘斩空’?” “可以。” 我似乎听到了姚怜月的声音,另一道声线……似乎应该是刚才那个长得只是比我帅一点的家伙的吧? 我的前面是一簇茂密而高大的竹子,看起来他们就在这后面了。 “斩!” “斩!” 就在我拨开竹子的一瞬间,我听到了两声音调不同的低喝。 然后我就看见一道蓝白色的光向我袭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真的……要不要这样啊?! (我能想到最好的打斗模式就是这样了,抱歉。姆姆,如果合您的口味就太好了,请指教咯!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跟我加我企鹅群:六一九一五三九零七,唔讨论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