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男子一脸不舍道,“我真的喜欢我娘子,我的孩儿也喜欢,若你真的是她父亲,应该成全我们才对,我们结两姓之好岂不美哉。” 南宫族长眼底的愤怒更甚,他竟不知这男子这般的无耻,将他女儿欺负成这样,还想着结两姓之好? 南宫滢闻言直接恐惧的摇头,求救般的望向父亲。 男子眸中划过得意,他们之间只有彼此不舍,才能多要些赎金。 南宫族长语气含了怒意, “结两姓之好,需得你情我愿,如今我女儿不同意,怎好强求?如今还在公堂之上,你便做出强行霸占我女儿之事,谁知私下里又是如何虐待我的女儿?” 男子闻言却不乐意了,反驳道,“你女儿本就是我买来的丫鬟,如今给她分薄面成为我的娘子,成为孩子的母亲,若非我可怜她几分,她早就成为端茶倒水的粗使丫鬟,哪像这般如此清闲,又令我倾心相待。” 李大人再次拍了惊醒木,冷眸望了一眼南宫族长,此人有些成算,公然挑起矛盾,以便让他出面调和。 李大人又瞧了一眼抱孩子的男子模样,倒是个会装的,李大人不再犹豫直接开口道, “你想要多少赎金,直接告知对方,若结果不甚满意,你们再私下调解,本官公务繁忙,没那个闲工夫在这里看你们争吵!” 男子抬眸望了一眼格外严肃的李大人,心神一凛赶忙敛了情绪,知道此事适可而止,而后转眸望向南宫滢失望道, “既然娘子如此不愿与我在一起,那我便放你离去,只是父亲有言在先,他辛苦为我买来的娘子,千金难换,所以,娘子,若你真的舍我而去,没有一千两银子我难以与父亲交代” 南宫滢闻言直接气红了眼,真是狮子大开口,还大言不惭地搬出他的父亲, 南宫族长的眼底划过肃杀,这人可真是不知好歹,只怕他有命拿这个银钱,没那个好命消受。 公堂之外围观的人群群更是沸腾起来,纷纷斥责这男子可真敢开口。 正在等待对方讨价的男子忽闻对方传来一句,“好。” 男子顿时抬眸望去,没想到这老头竟然如此爽快地答应了,除了面色黑沉之外,并无其他,男子顿觉后悔,早知这老头如此富有,多要一些赎金。 南宫族长从袖袋中取出千两银票,直接递交与男子,男子眼底的喜色欲要溢出,仔细查看了银票,确实为一千两, 李大人见此眯了眯眸,再次肯定心中的猜测,但又没有任何证据,况且,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件偷盗之事,不必深究, 于是出声询问道,“那银票可有问题?” 男子赶快敛了喜色,赶忙应道,“回答大人没有问题。” 李大人便将手边的卖身契交还与了南宫族长。 南宫族长接过来之后,便将那卖身契撕了个粉碎。 李大人望了两人一眼,声音严肃,“你们可还有异议?” 公堂之下的几人纷纷摇头。 李大人再次重拍惊醒木,宣布道,“退堂!” 南宫滢见自己安全了,再次昏迷了过去。 那些瞧热闹之人也纷纷离去,窃窃私语方才之事,他们也发觉了其中的蹊跷,既然这人这么富有,千两银票随手便拿了出来,怎会卖了女儿呢? 南宫族长并未理会其他,亲自背着女儿离去,临行前还望了男子一眼, 只不过那男子沉溺在一千两的银票中兴奋中,并未在意。 李大人疾步来至后堂之后,便吩咐了两名官差,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若发现异常速速来报, 只不过李大人并不知,区区两名官差可不是他们一行人的对手。 云希绾三人见事情结束,也转身离去。 躲在暗处的二丫与南宫瑾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二丫面露疑惑,小声询问,“大哥,凤凰寨非常富有吗?二叔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千两银票。” 南宫瑾冷嗤一声, “凤凰寨的村民与其他村落的村民并无差别,每日皆是辛勤劳作,二叔手中的银钱想必是从父亲密室中取出的,这密室中藏着祖上留下的财富,父亲曾跟我提过,只有凤凰寨发生危难之际才能用于全寨村民,不能私自挪用,历代掌门皆是恪尽职守,鲜少有人知晓此事,恰巧二叔从小便知,听父亲之意,二叔也是无意间偷听到祖父与亲信谈话才得知,二叔之所以费尽心力地算计父亲,我猜想也有这部分原因。” 二丫十分赞同,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祖上留下来的大量财富,心术不正的二叔怎会放过,二丫之前还觉得奇怪,一个小小的凤凰寨怎会如此的富有,这南宫滢下榻的可是静雅客栈,静雅客栈也就罢了,还是上等房, 随着鹤颐楼的名声大噪,就连酒楼对面的客栈亦是水涨船高,如今下榻静雅客栈的贵客非富即贵,南宫滢便是属于富有之人,经南宫瑾这一解释,二丫便明了。 南宫瑾想到二叔离去之前望向男子的眼神,小声道, “恐怕那抱孩子的男子活不过后日,这男子未免太贪心了些,二叔已经对他起了杀心。” 二丫蹙了蹙眉,疑惑道,“大哥,若这男子突然死亡,二叔岂不是第一嫌疑之人。” “妹妹,二叔想让一个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觉,有的是办法,不要忘记他身边还有三个武功高强之人,只要他有不在场的证据,府衙又能拿他怎样。” 二丫眉头蹙的更紧,那男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罪死,从一定意义上来讲还帮他们惩罚了南宫滢,更是让他们知晓了二叔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