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物竹的桃花扇,谢谢超人、毒哥、火舞的平安符,谢谢柳爷的满分评价票,么么哒) ——————————————————————— 慈宁宫里,太皇太后含笑看着迎面走来的一对新人。 “可算是来了,盼得哀家脖子都长了!”太皇太后笑眯眯地打趣道。 花朵朵俏脸一红,随着楚凌轩盈盈拜下,“拜见老佛爷,老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起来!地上凉,别跪着!又没外人在,无需行这般大礼!”太皇太后笑眯眯道。 “谢老佛爷!”楚凌轩扶着花朵朵站了起来,惭愧道,“轩儿来晚了,让老佛爷久等了,请老佛爷责罚!” 太皇太后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男的俊女的俏,越看越觉登对极了,不由笑得合不拢嘴。 “真是傻孩子,难得你们有这个孝心进宫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哀家看到你们来高兴都来不及了,罚你们作甚?”太皇太后拉着他们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 “别像根木头似的站在那儿了,都坐下!陪老婆子唠嗑唠嗑!”太皇太后连忙拉着俩人一左一右坐到自己身边来。 太皇太后高兴道:“咱这慈宁宫你俩也不是头回来了,都放轻松些,别拘着,看的哀家心里烙得慌!” 楚凌轩和花朵朵忙连声应是,双双放松了心情,与太皇太后聊起家常来。 太皇太后拉着花朵朵的手,温声问道,“可曾吃过早饭?” 语气寻常得就像普通家人间的寒酸。 花朵朵点头道:“吃过了,老佛爷呢,用过早膳了吗?”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有你念月姑姑从旁监督着,哀家哪敢不按时用啊!” “对了,念月姑姑呢?”花朵朵四下张望不见念月的身影,不由纳闷地问道。 “她啊,给老婆子煎药去了!”太皇太后笑着说道。 自查出上回慈宁宫有内鬼后,念月就再也不放心将太皇太后的吃食交给别人来做,从三餐到煎药样样事必躬亲,自然是比往日忙碌了不少。 连慈宁宫的大总管李公公都被她差去当小跟班去了,难怪今儿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个面生的小太监。 花朵朵紧张地握住太皇太后的手,忙不迭地问道:“老佛爷,您身子没事儿吧?怎么还要吃药呢?” 楚凌轩也一脸紧张地看着太皇太后,生怕她真有个好歹。 太皇太后安抚地冲他们笑了笑,“哀家没大碍,别担心!都是病了。朵儿介绍来的那个太医着实不错,吃了这些日子药,哀家觉着精神了不少。” 太皇太后面色看起来着实是比往日红润了不少,看起来也精神气足了些,他们高高悬着的心才稳稳放了下来。 看着这俩孩子是真心实意地关心自己,太皇太后感觉心里暖融融的,面容也愈发温和慈蔼起来。 婆孙仨人喝着香茗,有一搭没一搭地嗑着闲话。 实则大部分时候都是太皇太后与花朵朵在聊,楚凌轩从旁含笑看着她们,偶尔问上了才插上一句。 太皇太后不耐烦看他百无聊赖的样子,况且让他一个大男人聊家常也确实太为难他了,便佯装嫌弃道:“去去去,到外书房与大臣们聊你们的国家大事去,别碍着哀家与朵儿聊家常。” 楚凌轩也着实想出去走走,这些天他忙着亲事,已经有大半个月不曾过问朝廷的事儿了,怕是如今又起了新的变故。 听到大臣们聚在外书房,楚凌轩不由讶异地问道:“老佛爷,今儿不是沐休日吗?大人们因何都来了外书房?” 外头的妇孺们聚在慈宁宫外还可以理解成是为了皇子们的亲事儿,然这些大人们又是为何? “说起这个哀家就生气!”太皇太后气恼地搁下手中的茶盏。 楚凌轩紧张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太皇太后叹息道:“还不是昨儿个前线传来急报,说是匈奴频频进犯边境,怕是战事又起了啊!” 楚凌轩心里一阵凛然,板着脸道:“如此大事,怎不见有人来报?” 太皇太后睨了他一眼,“哀家就是晓得你这性子要是晓得了必定在家坐不安稳,便特地让他们瞒着你的。” “如今你才新婚,哀家可不想咱家朵儿嫁进你们楚家去,才头一天就要独守空房。”太皇太后没好气地训斥道。 楚凌轩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老佛爷教训的是!” 花朵朵红着脸连忙帮腔,“老佛爷,朵儿不在乎这些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再说了,如今国家兴亡在即,没有国哪有家?夫君他身为朝廷重将,要是因儿女私情耽误了军情,朵儿怕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花朵朵惶恐道。 太皇太后无奈地瞪了他们一眼,“得了,哀家为了你们好,如今反倒成了罪人了!” “轩儿不敢!” “朵儿不敢!” 两人低下头连忙赔不是。 楚凌轩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抬头道:“老佛爷,此事毕竟事关重大,要是因轩儿一己之私延误了军情,轩儿怕是寝食难安啊!” 太皇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你啊就是个劳碌命!如此危难时期人家个个恨不得挖个洞把自个儿给藏起来,你倒好,非要争着抢着跑向前头去!你就算不为自个儿着想,也想想朵儿啊!” “大晋少了你一个一时半刻也倒不了!朝廷又不是只得你一员大将,那些个所谓的朝廷重臣食着朝廷的俸禄不干正事儿,个个尸位素餐,哀家要他们何用?正该把他们一个个都撂出来,让他们也着急着急!”太皇太后冷哼道。 “那些个皇子皇孙更是!”太皇太后气得拍了一下座下的褥子。 “这是他们自个儿祖宗打拼下来的江山,如今江山都快保不住了,他们不想着如何保家卫国,还终日为了那个位子汲汲营营,你抢我夺,实在是丢尽了咱魏氏老祖宗的脸面!”太皇太后越说越觉生气,不由喘起粗气来。 “老佛爷息怒!”花朵朵连忙倾身过去替她拍背顺气。 这话楚凌轩可不敢接,说什么都是错。即便太皇太后不放在心上,就怕落入有心人耳里,只能低着头沉默着。 太皇太后朝花朵朵抬了抬手,示意自个儿不要紧。 “罢了!”太皇太后气罢叹息道,“你且去替哀家见见他们,这回也晾得也够久了。就说哀家今儿身子不爽利,就不见他们了,让他们自个儿商量着想个万全之策出来报与哀家。” “是,轩儿告退!”楚凌轩领命去了外书房。 太皇太后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花朵朵连忙上前替她按头,“老佛爷可是又觉头疼了?太医说了让老佛爷静养,不宜动怒啊!” 太皇太后疲倦地靠在美人塌上,叹息道:“哀家也想不操这些个闲心,只是怎奈如今外头个个都不让人消停。” “哀家还没死呢,他们一个个就迫不及待要来瓜分魏氏的江山,实在是狼子野心啊!可恨之极,其心可诛!” 太皇太后浑浊的眼睛忽然清明起来,折射出迫人的光芒来,而后又疲倦地阖上眼睛,闭目养神起来。 花朵朵心里一凛,垂下眼帘不敢应声,只轻轻地替太皇太后捶着肩。 半晌后,太皇太后拍了拍花朵朵的手,睁眼欣慰地看着她,“好孩子,亏得有你们两个,哀家看啊,放眼整个大晋,真正真心实意对待哀家的,除了念月,便只有你们两个实诚的孩子了,也不枉哀家疼你们一场。” 花朵朵一脸惶恐,忙不迭道:“老佛爷别说气话,王爷公主她们可都担心老佛爷得紧呢,如今他们不正在外头给老佛爷请安来了吗?” 太皇太后冷哼道:“哼!你也不用替他们说好话,他们心里想些什么以为哀家不晓得吗?这哪儿是关心哀家的身子,那是在谋划自个儿的亲事儿!” 太皇太后恼怒道:“哀家这头才放出风声呢,他们一个个就迫不及待要拉帮结派起来了,这回哀家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蹦达得最欢!” 花朵朵低下头心里一阵恍然,原来今儿这些人都是冲着几位皇子的亲事儿来的啊!难怪来得这般人齐了! 花朵朵低声安慰道:“老佛爷您要往好处想,如今您的孙儿一个个都成才了,就是因为皇子们一个个都能干有本事儿,他们这才迫不及待要将自个儿辛辛苦苦养成的闺女送进皇家来当媳妇呢!” “平白得来这般多如花似玉的孙媳妇,老佛爷该高兴才是,可不兴这般愁眉苦脸的!”花朵朵插科打诨道。 太皇太后被花朵朵说的忍俊不禁,不由轻轻掐了掐她的包子脸,“你个混丫头,也就你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来哄老婆子开心。” 花朵朵笑嘻嘻道:“谁让老佛爷疼朵儿啊,在别人面前朵儿可不敢这般说!” 经花朵朵这么一搅和,慈宁宫里凝重的气氛才和缓了下来,又恢复了方才言笑晏晏的模样。 垂首在一旁伺候的宫女黄门们不由暗地里松了口气,纷纷佩服起花朵朵的本事儿来。 也就永宁郡主能有这个本事儿左右太皇太后的情绪了。 宫女黄门们看花朵朵的眼神不由愈发恭敬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