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傅的香囊,谢谢独舞和师傅的粉红票票,谢谢青灵、毒哥、yhyh1166、火舞、小草的平安符,么么哒) ——————————————————————— 午夜,刑部大牢。 武宁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腆着大肚子满嘴哈欠地走进天牢里。 “怎样,招还是没招?”武宁熊不耐烦地问道。 狱卒低头回道:“回大人,不肯招。” 武宁熊瞪了狱卒一眼,“一群吃干饭的!不晓得用刑吗?不招那就打到他招为止!我就不信他的嘴巴硬得过我的拳头。” 狱卒犹豫道:“可是陈大人吩咐了,不能逼供。” “陈大人?”武宁熊气得胡子一抖,“蠢货!陈大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到底是那老匹夫的人还是我的人?那老匹夫让你去吃屎你怎么不去吃?” “这个……”狱卒期期艾艾地低下头,嚅嚅不敢作声。 “滚开,没点机灵劲儿!”武宁熊气得一脚踢在狱卒的小腿上。 狱卒不敢辩驳,急忙抱着腿弯腰闪到一旁。 武宁熊再也不看狱卒一眼,大阔步气咻咻地往里头走去。 狱卒看着武宁熊大摇大摆的背影,目光一阵闪烁。 他趁人不备,从怀里摸出信号弹,往窗外一扔。 随后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一拐一拐地跟在武宁熊身后走了过去。 天牢里。一群书生身披镣铐,面容萧索地坐在地上发呆。 他们当中不乏出身世家的公子哥儿,从小锦衣玉食,婢仆成行。哪曾尝过牢狱的滋味? 如今让他们在阴暗潮湿的天牢里度过如此漫长的一夜,无疑等同于度日如年。 在如此肮脏恐怖的地牢里,面对未知的未来,谁也没心思闭眼歇息。 如今他们无端被捕,虽说心中无愧,但想到那些人下三滥的判案手段,他们心中仍是说不出的惊慌。 这些书生心中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听到外头传来开锁的声音,书生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齐刷刷地朝狱门的方向看去。 只见武宁熊推开狱门。大踏步越过一众书生。走到花志荣和王书平等人跟前。居高临下地斜睨着他们。 他扫了众人一眼,冷冷道:“谁是花志荣?” 武宁熊话音刚落,众书生便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焦到花志荣身上。 杨远帆和方恨水担忧地看了花志荣一眼。又满眼警惕地看向武宁熊,不晓得这位大人深夜来访,究竟所谓何事儿? 杨远帆和方恨水心里莫名地觉得不安。 武宁熊顺着众人的目光,将视线定在花志荣身上。 他上下打量了花志荣一眼,“就是你这小子带头写的状纸?” 花志荣抬眼淡淡地看了武宁熊一眼,“不知大人深夜来访,有何赐教?” 武宁熊双手抱胸,冷哼道:“哼,倒是挺牙尖嘴利的。” 他说罢又凌厉地瞪了花志荣一眼,“花志荣。你聚众闹事,扰乱朝廷办案秩序,可知罪?” 花志荣不慌不忙地回道:“在下不过是和一群有志之士,共同为几位大人击鼓鸣冤罢了,何罪之有?” 武宁熊怒道:“你还死不认罪是吧?本官问你,究竟是谁指使你带着书生们到大理寺聚众闹事儿的?” 花志荣一脸平静地看着武宁熊,“大人,在下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武宁熊气得胡子一抖,“岂有此理!竟然敢藐视本官!看来,不给点厉害你瞧瞧,你是不晓得害怕了!” 他说罢朝身后喝道:“来人,上鞭刑!” “是!”武宁熊身后的狱卒连忙从腰间抽下长鞭,快步走到花志荣身后。 杨远帆见状急忙辩驳道:“大人且慢!花兄他不过是应众人之请写了这份状纸,这次起事儿牵头之人并非花兄,他和在下一样都是应邀而来的,还请大人明鉴!” 武宁熊听罢转头看向杨远帆,“这么说来,这次的事儿牵头之人是另有其人咯?” 杨远帆连连点头道:“正是这样,大人明鉴!” 武宁熊转头慢悠悠地扫了众人一眼,“究竟是谁牵的头,不想连累别人的话,就自个儿站出来吧!” 众人暗暗地看了王书平一眼,又悄悄地低下头去,谁也不敢做声。 王书平见火候也差不多了,这才佯装簌簌发抖地站出来道:“回大人,是……是在下!” “哦?”武宁熊腆着肚子走到王书平跟前,“抬起头来!” 王书平满脸煞白地抬脸看向武宁熊,“大……大人……” 武宁熊拿脚尖掂了掂王书平的侧脸,冷冷地问道:“你可知罪?” 王书平伏在地上,颤声道:“大……大人,在下不知何罪之有……” 武宁熊一脚将王书平踹到在地,“你还嘴硬?说!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的你?” 王书平满脸惊慌地低下头,结结巴巴道:“大……大人误会了,没……没人指使在下。是在下不……不忍看几位大人含冤入狱,这才召集诸位仁兄,一同来为几位大人鸣冤的。” 武宁熊冷笑道:“哼,你当本官是傻子啊?若没有人在背后替你撑腰,就凭你有这本事儿召集这么多书生来大理寺闹事儿?” 众书生听罢也一脸疑惑地看向王书平,毕竟在他们的印象里,王书平还真不是那种一呼百应的人。他这次的举动的确有些太出格了。 之前他们一心扑在为几位大人伸张正义的事儿上,并不曾分心去想这一茬。 如今细想起来。这事儿的确有诸多可疑之处。 莫非王书平背后真的有人在指使他?而这一次的聚众起事儿难不成从一开始就是别人布好的一个局? 众书生越想越觉得可疑,看向王书平的眼神均带着审视。 王书平慌得满头大汗,他眼神闪烁地看了众人一眼,心虚地辩解道:“大人真的误会了!没有人指使在下。一切都是在下的主意,请大人明鉴!” 武宁熊怒道:“事到临头你还嘴硬!看来不动真格你是不会说真话了。来人,用刑!” “是!”狱卒应罢一哄而上,七手八脚地将王书平架到刑台上,将他紧紧地绑在木架上。 王书平慌道:“大人您不能……” 他话音未落,狱卒便将布团塞进了他嘴巴里,长鞭“啪啪啪”地落在了王书平身上,听得众人心有恻恻然。 郭志锐见状猛地站了起身,嚷嚷道:“大人,这一次起事儿完全是我们自行组织的。真的没有人指使王兄。您不能屈打成招!” 武宁熊眼睛一缩。凌厉地看向郭志锐,“来人,把他也绑了!” “是!”狱卒应罢一涌而上。手脚粗鲁地将郭志锐捆成了一团。 武宁熊冷笑地看向众人,“还有谁认为他们是无辜的,一并站出来吧!” 众人愤怒地看着武宁熊,但迫于他的淫威,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咬着牙死命忍下心里的愤慨。 经过花朵朵的提醒,花志荣对王书平等人的来历心有警惕,此刻自然是不会轻易为他们出头。 他一脸淡然地坐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不一会儿,王书平就受不了鞭刑晕倒了过去。 武宁熊冷冷道:“泼醒他!” 狱卒连忙提起一同冷水。对着王书平当头泼下。 王书平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他“呜呜呜”地看着武宁熊,眼中满含祈求。 武宁熊冷声道:“取下他的布团。” 王书平嘴中的布团被取下后,忍不住痛得哼叫了好几声。 为了让这场戏演得更逼真,武宁熊并没跟狱卒们打过招呼,因此狱卒们每一下挥鞭都是动真格的,自然是把王书平打得皮开肉绽,痛得他直打哆嗦。 武宁熊定定地看着王书平,“你招还是不招?” “招!我招!”王书平忙不迭地点头道,“求大人莫要再用刑了,在下什么都招!” 众书生一听这话儿,不可置信地看向王书平。 郭志锐着急道:“王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要招什么?有什么可招的?你可不能这般背信弃义啊!” 武宁熊冷冷道:“封住他的嘴巴!” 狱卒连忙拿起方才的布团,一把塞进郭志锐嘴巴里。 郭志锐口不能言,只能满脸着急地看着王书平。那慌张得模样让众人心里更觉蹊跷。 武宁熊看向王书平,冷笑道:“说吧,只要招出你背后指使之人,本官可酌情减轻你的罪责。” 王书平跪地求饶道:“求大人饶命!在下不是故意要聚众闹事儿,阻挠大人办案的,一切都是张御史等几位大人指使在下做的。” 众人听罢一阵哗然,满脸震惊地看着王书平。 “你胡说八道!”花志荣腾地一下站起身,愤怒地指着王书平,“张大人如今正在狱中,又怎能指使你做这些?” “你究竟是何居心,竟将脏水泼到张大人身上?”花志荣满脸怒气地盯着王书平, 众人也气不过,纷纷指责起王书平来。 武宁熊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他扬了扬手,“都给本官安静下来!谁再吵就别怪本官鞭刑伺候!” 众人一听这话儿连忙噤声,敢怒不敢言地瞪着王书平。 武宁熊看着王书平,“说罢,张大人究竟是如何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