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好吧,决定了,这一卷就是凯撒跟太太的爱情故事了 1:五千字送上嗯,千言万语,尽在标题中。ap** 2:感谢“使徒炽天使”童鞋的一块大洋,感谢“拂晓丶の光”童鞋的一块大洋,感谢“怀仞帝”童鞋的一张评价票 3:感谢“pyciel”童鞋的一张月票,感谢“追火的情殇”童鞋的两张月票 上到不知芳龄几万何的天使恶魔精灵魔女,下到十几二十岁的人类妹子,凯撒可以说是见多识广了,御姐萝莉,傲娇元气,基本上都过了手,但无论是羞涩的还是大方的,纯真的还是魅惑的,这些女孩子都远远达不到称之为女人的地步,因为无论是掩藏还是天生,内心深处总是隐藏着属于少女的羞涩和风情,青涩的味道。 眼前的女人当然在某种方面要胜过她们一些,无涉风情和容貌,只是她看世界的角度跟女孩子们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凯撒和她坐在一家餐馆的包厢,静静地对坐着。 “我是从学识要塞出来的,我并不是人类,或者说不是以正常的男女繁衍的方式所诞生的人类。”女人无意识地拨动着修长的十指,“或者换个说法吧,他们叫我人造人。” 凯撒转动茶杯的手停了下来。 “你果然是知道的。”女人似乎笑得如释重负,“毕竟是死灵法师的终极国度呢。” “继续说吧。”凯撒皱起了眉头,死灵法师游走于生死边缘,虽然掌控着禁忌的力量,但比任何人都要尊重禁忌。学识要塞并不禁止人工智能的研究,但是在他们的定义中,人造人和人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造物,前者是研究的方向,后者是生命的禁忌。 天狼岛时的巫妖诞生已经让凯撒对学识要塞有了淡淡的不满,想不到今天又遇到了奇怪的事情,难道真如当时的戏言,学识要塞正在发生着某种变质吗? “诞生伊始,我只有一个存在的意义,那就是作为某种容器,连通某种存在的容器。”女人微微一笑,眼中却不见悲伤,仿佛这奇怪而莫名悲凉的命运根本不属于她,“具体的细节我并不能说,这是因为某种禁制总之,一开始的生活是机械的。” “但是你现在跟我在这里说话。”凯撒淡淡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因为我不是最完美的。”女人悠然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合格的我并没有被销毁,她们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如果我同意的话,她们甚至可以在学识要塞给我安排新的身份但是我却说,我是一定要去外面的世界自自由由地生活一次的。” “是吗?”凯撒微微一笑,心中却在轻轻叹息,死灵法师们居然会放一个被制造出来却又不合格的人造人活着离开学识要塞这个一直如百合花般冰灵静美的女人,到底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代价才踏出了鬼魂谷,离开了终年被阴云笼罩的诅咒之地? 女人似乎是感觉到他掩藏在微笑之下的同情,想感激地笑笑,然而这种笑容最终变成了无言的苦涩:“那些都不算什么,刻下咒印也好,下了禁制也好但是我其实是有一个女儿的,她们用特殊的方法用我的灵魂本源重新复制了生命的印记,后来我才知道,这样的话,这个我孕育的新生命,我的女儿,是比我更加完美的作品,更加纯粹的结晶,机能更加得唯一和完美在这之前,我还傻乎乎地期待着与伊莉雅一起自由地活着”, “因为生下她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很幸福,哪怕这孩子的母亲并非正常的人类,哪怕她的存在只是我生命印记的重组和延续,然而我依然希望她能够快乐。。”她依旧如此淡然地叙述着,只是眼中已经出现了某种无形的情感,“我微笑着看她一天天长大,冰冷的生活因这新的小生命而越发地光亮了,然而在我即将获得自由的前夕,她们却说,只有我一个。” “我当时立刻选择留在了学识要塞,但是却被她们告知,留下的话,就要洗去关于伊莉雅的记忆,因为她们说没有一个母亲是不思念自己的孩子的,只要我留在学识要塞并保留着对伊莉雅的思念,我总会不顾一切地见到她,这样的话,会对她们的计划产生变数。”她自嘲地笑了,“我最后选择了离开,带着对女儿的思念和对自己的失落但是我没有在尝试过去见伊莉雅,因为我知道这已经是她们最后的宽容,也对呢,谁会重视人造人呢?如果我打破了那禁忌再回去见依莉雅的话,最宽容的处罚就是洗去一切的记忆吧” 她抬起头,看着凯撒的双眼:“我是不是很没用?丢下了女儿,独自逃到这里” “这不关你事。”凯撒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你无法跟学识要塞抗衡,所以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带着对女儿的思念和祈祷静静地活着,总比回去冒险被洗去记忆要好吧。” “是吗?”她轻轻一笑,“大约是十年前吧,我就来到了这里,偶尔救起了一个受伤倒地的孩子,他的头受到了撞击,失去了记忆,不知为何,我就把他收留了,养做了儿子。” 这就是那兔崽子的来历吧,你眼光也不怎么样啊,捡到了个活宝。 似乎是看到了凯撒眼中的戏谑,女人静静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很听话,我当时的想法只是这么平平静静地活着,直到这生命的终结。连带着,我也想让他这么安安静静地活着,他身体壮,长得也快,那么就去做一个农夫,或者是去铁匠铺当打下手的学徒,最后有了自己的庄园或者是店铺,那样也是很好的。他要是想去读书,那么也可以去当个教师或者是图书馆管理员什么的,总之安然的一生就是最大的幸福吧” 凯撒似乎猜到了下面的内容,他静静地听女人来说。 “但是我不知道这世界居然还有这么多无聊和麻烦的事情,孤儿寡母,似乎能招惹不少的闲话,久而久之,谣言就起来了。我虽然不擅长战斗,但是总归是学识要塞的人造人,再说也学了不少护身的战技的,那些怀有恶念的人都注定要失败。”她修长的食指划过茶杯的杯沿,“不过越是这样,谣言就越发得过分了,而且他因为我的原因,也受了不少的欺负,他不愿意整天待在家里,又不愿让我整天跟着,所以每天出去,都会吃苦头。” 她的眼神迷茫了一瞬,仿佛在追忆着什么:“但是那天他伤得很重,他一边哭一边吼,对我说,我一直都在骗他,我想让他走的路都是错的,那是在我面前,他最后一次流泪了。从那之后,他不去上学了,也不去铁匠铺打下手,他开始整天往防卫戍所的训练营跑,学那些半生不熟的战技,也开始在街上对,他们管这个叫做混,他在街上混了”, “这一次,是第五条街吧。他这次的对手人多势众,但他还是要打,因为从那天起,他就开始拼了,有时我也在想,我是不是把一只虎仔当成了羊足足养了七八年,因为我看他为街道打拼时的样子,仿佛他天生就应该这样厮杀的” “是啊,他看起来是块好料子,但是没有后天的雕琢,变成了一块没用的废物。”凯撒皱了皱眉头,“既然决定让他安静地过一辈子,那么为什么不阻止他?他应该打不过你吧。”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然而后来,也就放弃了。他的心已经改变了,力量才是一切的基础,软弱只能换来变本加厉,我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对是错,但如果我没有防身之力的话,也会被那些嘴脸丑恶的家伙欺负了吧。”女人苦笑着摇摇头,“但这并不是重点,我不想约束他了,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谁对谁错,每一次他把收上来的钱交给我的时候,那眼中透出的得意劲和意气风发,是我怎么样都忘不了的。” “所以你就决定看着,看着他,赢,或者死?”凯撒慢吞吞地说。 “是啊所以说,看来人造人终究是人造人,人类的生活,我永远不能明白,也没有资格能幸福地享受”女人有些凄然地笑了,“很没用是吗?我保不住伊莉雅,捡到他的时候我在想,这个孩子,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守住的,我一定要做点什么的但是到了最后,我才知道,我其实什么都做不了,阻止不了,改变不了,只能看他不断地赢,或者死。” 她突然感受到了凯撒直视她的目光,不知蕴含着什么,那是她无法理解的情绪,她只是突然涌上了一股冲动,美丽的女人别过了头,银发带起了一抹惊艳,她轻轻地笑着:“别别看我了,我怕我真的会哭出来呢” 但是她终究是无法忍受,所有的遭遇和辛苦,十年的心路,委屈和悲伤已经无法用笔墨言说,虽然只是倾泻了精简的部分,然而这倾诉的感觉却让她充满了某种莫名的情绪,蓦地,她的肩头微微一颤,压制已久的眼泪已然从美丽的宝石红眸中弥散开来 她说了这么多,其实只为了未出口的一句话,不知是矜持还是奇怪的尊严而没有明说的,但是话里行间依旧重复着无声的恳求的一句话帮我管管这个孩子帮帮我 若是平时,凯撒早就二话不说地答应下来,调教一个别扭的小破孩,自然手到擒来。但是如今反转冲动如影随形,他当然有了迟疑,然而看着女人的眼睛,他无法拒绝。 我还有事不是问题。一个月之后就要走也不是问题。哈洛加斯的特训预备青年营专治各种不服,存在的目的就是给那些刚刚长好腱子肉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二愣子野蛮人长长记性磨磨棱角,让他们学会如何锻炼出伟大战士应有的心态。 把那小子扔到里面也是不错的选择,反正这货高高壮壮的,跟野蛮人的体格也差不多,当然我说的是女性野蛮人,这货就算再兄贵也不能逆天啊。 不过在此之前,伟大的全体野蛮人以及兽人之王将亲手操练这人类小子一个月,原因不外乎解闷,而且欺负起来似乎相当过瘾。, 由于失去了记忆,他也忘记了以前的名字,女人为了纪念她的女儿,就给他取了名字叫伊利亚特。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略微女性化的名字,很容易招致取笑和嘲讽,但是凯撒问起的时候,他依旧很响亮地回答了这个名字凯撒第一次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然后就是一家家退还所谓的保护费,一家家的道歉,全都是伊利亚特自己去做,凯撒跟在后面冷眼旁观,敲门,打招呼,道歉,退钱,不要求诚意,但最起码要认真,只要不如人意,凯撒就一脚踹上去,没使力,但伊利亚特却能感到对方一肚子的恶意。 于是少年就会一个激灵,然后就更努力地鞠躬致意,这种感觉就像是调皮的孩子给邻居家造成了困扰,严厉的父亲命令孩子去道歉,还冷冷地观察一样。 也就是这种感觉,让少年能够无视店家们幸灾乐祸的眼神,还有酒客们的戏谑在一个醉鬼将话题扯到了他母亲的身上,不等他发怒,身后的男人已经将醉鬼的脑袋按进了吧台里,然后拔出来,再按进去,重复到了整个酒馆吓得鸦雀无声才停了手。 这种行为让少年猛然有了一种安全感,但是这种安全感随即变成了惶惑的不安和矛盾,源于“母亲也该找个能依靠的人”和“这个男人就要把妈从我这里抢走吗”的冲突心理。 “我要告诉你两件事情。”这家酒馆已经是最后一家了,凯撒和伊利亚特走在街上,一家一家退款道歉,五条街道,已经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天已经有些黑了,凯撒突然道,“其一,那个酒鬼侮辱你的母亲,我揍他的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纯粹对一个母亲的尊敬。你好歹是失忆了,五六岁之前应该有爹娘养吧,我被母王捡到的时候赤条条地躺在雪地里踢腾所以说我也是养子。我母亲这个人很强悍的,那位未曾谋面的养父死得早,她就扛起了原不属于她的一切事物,照顾我和紫,打理族中的事物,井井有条,一丝不苟。相比于我母亲的事事亲为无往不利,你妈就有点柔弱了,她跟我说,她这辈子什么都没保护好但是我却感觉,你的母亲也很了不起呢,至少是坚强的方面,她跟我妈是不相上下的。” 高高壮壮的大孩子陷入了沉默,仅仅是十六七岁的年龄,他已经生得堪称巨汉了,不过那粗重不羁的眉毛在此时紧紧地蹙着,流泻着莫名的追忆和温柔。 “第二件事。”凯撒打断了他的思索,“她请我管教管教你,我答应了,那就要做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别害怕,我不会让你再去学打铁种地或者读书弹琴什么的,你有战士的资质,那我就教你如何成为真正的战士,而不是拿刀疯砍的白痴。” 一个月有时要改变一个人,说不定用一生的时间都不能做到,但是幸好这个少年只是蒙了尘的珠玉,老老实实甘于平凡的乖孩子不是他的本性,执着于胜负的殴斗和从弱者身上掠夺的鬣狗也不是他的本性,那些只是他身上的枷锁。 凯撒伸出手,一把崩口密布划痕遍布的残刀出现在他手中,伊利亚特看得分明,正是他早晨时用的刀,没想到在凯撒的手中:“第一,武器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砍人的,你要记清楚。第二,是武器总会损坏的,只是早晚而已,就像这样。” 他轻轻一弹,长刀应声断成了两截,迎着伊利亚特惊怒的模样,凯撒耸了耸肩:“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现在只配得上这把残刃,以后就用它练,一个月后你要是出息了,我就把它给你重锻成一把了不起的附魔装备说到做到。” 少年睁大了眼睛,凯撒的话仍在继续:“虽然是一把破刀,但如果经历了炉火的灼热铁锤的锻造,浓缩精华,燃烧糟粕,它也会变成一把锋芒逼人的名器,你懂了吗?” 少年的眼睛猛然露出了光芒,他开始细细地摩挲着手中的断刀,凯撒看在眼里,心中暗自点了点头,不需要多说什么,看来如他所料一样,这少年也只是蒙了尘而已,换句话说就是还有救药。他明白了力量的重要性,然而追求和使用的道路都太逊了,不过他也只缺一个将他领上正路的人而已。 “对了,你母亲叫什么?”凯撒突然问了一句。 “爱丽斯菲尔,爱丽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伊利亚特随口回道。 甚好甚好,凯撒满意一笑,这样的家伙,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有意思啊。 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