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脸色一片酱紫色，我给了黄小淑一个赞赏的眼神，继续道：“现在是你欠我钱，你提供了两种偿还方案我都觉得没有拿钱实在，不过……”我话锋一转道，“我不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人，虽然我们无情，反正我的立场是合作可以，但合作方式需要由我来制定，否则给钱散场各回各家吧……” 陈瑶愣愣看着我，她在思考，让我紧张的思考，整整等了几十秒她才开口道：“这样我会很没有安全感，而且我近来有点缺钱，你和我描绘再美好的未来我都等不到我何必？” 说来说去还是想跟我要钱，真是佩服，你不先投资怎么会有未来的收益？想立刻就收益你去抢劫都要启动资金去谋划吧？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欧阳胜要踹她，就这样一个女人稍微有点理智的男人都会恶心到不行，妹纸，空有好逼没内涵是不能恒久吸引的啊！我道：“你的安全感不归我管，理由很简单，我不是非得合作，你给我二十万吧！” 陈瑶苦着脸：“我现在没有。” “对，你现在没有，你近来缺钱，用你的合作方案进行合作，过一两个月或者你经济状况好转了起来，你不合作怎么办？”我吊着她，我让她内心又萌起希望来，不然我也吃不着蛋糕，“我什么都没干成你就撤了，这真是骗子，你觉得我是傻子？所以我其实搞不懂，这么厚颜无耻损人利己的合作方式你都能想出来，并且敢说出来，不过你很幸运，我今天心情不错，否则就冲这个我就让你今天立刻关门大吉。” 其实我知道陈瑶不是那么想，亦不会那么做，她甚至没有想到，我想到当然要换个概念和她说，在心理上占上风，这样一切都好办！剧情当然如我所料的一样，陈瑶一副后悔不已想剐了自己的模样，不过她演技也是好，很快又换了一个表情道：“我只是提供两个选择，我之前亦说过如果你要二十万，我需要点时间。” “我为什么等你？我已经等了一天，我们没有交情只有仇恨，昨天还几乎大打出手，换了你是我你干不干？” “我给你利息。” “一天多少？” “十个点。” “你需要多少天？” “五天。” “行，我们换一种方法，我给你打折收十九万买你五天十个点的利息，你现在给我。” 陈瑶愣了几秒才想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没有吗？我就算要卖这个宠物中心，就算抵押或者找注资都需要时间吧？其它物业套现一样需要时间，我主要是没有现金。” 废话，你有时间和现金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好不好？就因为你没有我才逼你懂不懂？我道：“这我不管，我没有通融你的理由，因为你连诚意都没有，你提出两种合作方式都是坑，只对你有利，对我没有完全的利，我要和你合作我就是傻子，我傻吗？不傻吧？” “坦白说你比你老爹聪明。” “呵呵，我谢谢你，别来这套，我不吃。” “我这里有许多你想知道的情报，包括过去，包括现在和未来，你真不想知道？” “想，但不是用这种方式，我更不强求，很简单一个道理，跟我有关的要么已经发生在我身上，要么正在发生在我身上，以及就要发生在我身上，无论哪一个我迟早都要知道何必花钱买？我钱多了撑的买着玩吗？我问你，你在发育期，你胸部会长大你需要花钱去隆吗？为了早长点？有些事情应该自然，不能逆自然，那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我不想付这种多此一举的代价。” 对于我说出这样的比喻来黄小淑毫无反应，有时候她就是一根木头，不过冲她的本领，这会是乌木。陈瑶则是有点尴尬，她眼睛看着天花板，思索了几秒才把视线移回来和我对视着道：“那如果按照你的合作方式，你打算如何？一起投资？我可没有这个钱投资，这不是白费了机会了吗？” “你可以出力，收益时我们再合理地分配，你只出力没有出钱只是分配的收益小些而已，你吃亏吗？不吃亏。” “我说了我没有未来，我现在……算了，我想想吧，你能给我多少时间？” 我伸出一根手指道：“最多不超过一天。” “太吝啬了吧？” “具体合作方式我都没和你说清楚，这要继续说吧？说了你还得考虑吧？这事情两次一起做我不相信你，分开来做不是需要两天了吗？你不要拉倒，现在给我钱，否则还是那句话，今天让你关门大吉。”我想这女人应该不在乎关门大吉这件事，而是在乎能不能从我这里弄到钱，要是撕破脸皮机会就会流产。而她说她没有未来，我在想她会不会借了高利贷？甚至这个高利贷和欧晓菲有关？甚至她嗜赌都是欧晓菲的设计？如果是无疑很恐怖，欧晓菲到底用多少时间去安排这些事？就她自己一个人没有骆宁的参与？欧晓菲智商高到这程度我有点不太相信，我和她过交手那么多次，她是很聪明，思维能力很强大，应变速度很快，但许多事上面我都不觉得她深谋远虑到这种程度。 陈瑶又望着天花板思考，这时候黄小淑忽然用一种不耐烦的口吻说话道：“真是够麻烦，说个二十万的事情要说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十亿，丢人不丢人？还让不让人吃午饭？我出去买个面包，没眼看……” 说完黄小淑就从沙发里起来，打开办公室的门往里面走，我看着她的背影鄙视了两秒才想明白过来，她这是帮我忙给陈瑶压力，好吧，我忏悔，我鄙视回自己赎罪，我连忙道：“陈小姐，我保镖都已经鄙视你，我没时间了，我只能给你五分钟考虑，不干就拉倒吧！” “你……”陈瑶犹豫着道，“会不会让我给什么把柄你抓住你才相信我？” “你这问题很可爱。”我反问道，“如果我没有钱你会不会相信我？” 陈瑶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你有什么？情报？我凭什么相信你的情报？你要给我实物让我安心，就跟抵押一个性质，没抵押银行给你钱？你是怕这个吗？如果你是真心合作就不需要怕，如果你不是真心合作那证明我要把柄非常正确。” 陈瑶肯定已经开始乱了起来，反应变的很慢，思索了好久才想到怎么反击我：“不对，合作结束以后这个把柄又不和实物一样能归还，你别跟我说什么道义，商人最没有道义，眼里只有利益，甚至可以为了利益六亲不认，你更别跟我说你不是商人，你这样说我们压根不用合作和交易。” 不错，还会利用这种自我反驳的方式堵我的说话方向，但是你堵得住吗？老子的思维方式和你就不在同一个点上，你能把握我的方向从而堵住才怪。我笑着道：“陈小姐，我们要是能合作起来，如果合作的过程你没有掉链子一起都很美好，我们会真正的是盟友，会是真正的朋友，我这个人虽然在某些事情上面一样亦是心狠手辣不留一线，但是我一向对待真正的盟友和朋友都非常的友善，我就算拿着你的把柄，我都不会用这个把柄来干掉你，这样很无耻。我只会用这个把柄来护身，如果你想干掉我，我就先干掉你，如果你老老实实，你就能平安无事，我们河水不犯井水，这是我做人的原则，你可以不相信，没关系，还是那句话，我不是非得合作，一切就悉听尊便……” 陈瑶冲口而出道：“这样不是变成我吃亏了吗？我一直弱势了么？” “呵呵，你终于承认刚刚你一直占便宜。”我用鄙视的目光看陈瑶，这个四十多岁还显得风韵不输小年轻的女人，“你想了一个晚上不想怎么才能形成双赢局面的方案，就单单想怎么占便宜，我要是你我会回去种地，因为这样一单生意你都做不成。所以呢，别说我多嘴，按你这个办事的方法，你找白经理帮你管店不是所托非人，你自己管只会更糟糕……” 陈瑶一阵脸红耳赤，但嘴还是硬，还是那么的厚颜无耻：“无论你说什么，吃亏的事情我从来不干……” “我和你一样又不一样，我是看情况，不过显然我无法说服你，所以吧，这要你自己考虑，你完全可以选择拒绝，我已经说过几百遍无所谓，只要你给我钱我立马消失。”看来差不多了啊，我心里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拿出香烟点燃一根抽了两口，“五分钟要过去了，你大概还有三十秒，我最后提醒你一句吧，有时候自己愿意就不叫吃亏，就像恋爱，你能说你爱你的恋人多一点就是吃亏？非得彼此爱的份量同一个等量才不吃亏？谁说的？而且有这样的爱吗？我想肯定没有……” 陈瑶有点不耐烦：“这不是一个概念以内的东西。” “我觉得是殊途同归，你还有十秒。” “我还是要想一想。” “这是最终答案？如果是，还是一天一分不多，我希望如果你的答案是否，你先准备好二十万。” 陈瑶盯着我，那眼神突然间变的要死了一般，大概没有想到这场谈判自己会是完败的下场吧，我很高兴她重新认识了我，其实昨天我们已经交过手，已经斗过嘴，她干嘛不好好分析分析我找出我的弱点来驾驭我呢？她这是活该，事实证明只想着坐享其成的人永远都只会被驾驭，被嫌弃甚至是唾弃。 我摇了摇头，把茶喝完，转身走人，结果刚打开门陈瑶就道：“告诉你一句实话，你比欧阳胜二十多岁的时候强了太多太多。” 我停住，回头露了一个笑容：“所以你可以当成这次的合作是买股票，你以前买欧阳胜你赢，但现在你已经把赢的亏光，你再买就要想他赢了你能得到什么？而我赢你又能得到什么？我等你的答复，电话联系，你应该能弄到我的号码，我就不给你留了，回见！” 陈瑶没反应！ 我出了宠物中心，一眼就看见黄小淑，这女人真的站在车边在啃面包喝牛奶，我走到了她含糊不清道：“达到目的没有？”还挺关心。 我点头道：“应该没问题，走吧！” 黄小淑一脸鄙夷道：“老实说一句，你真是个高明的骗子和小偷，偷换概念偷的那叫一个熟练，什么歪理到你嘴里都变的合情合理无懈可击。” “这好像是我对你说过的话吧？不过还是谢谢，非常感谢。”我故意刺激黄小淑，这不是她老用的招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时候倍儿爽，“嗯，鉴于你对我的评价如此之高，我心里很高兴，所以我决定请你吃一顿丰富的大餐，让你再接再厉……” 黄小淑恶心的哼了一声：“吃就吃，怕你不成？我吃穷你。”说完上车，怦地关上了车门。 狠狠坑了我一顿大餐的黄小淑去了逛街，我拿着打包好的东西开车去金沙新城，我想周若婷肯定没心情出门，就是说她会没饭吃，我不给她送饭吃只能看着她饿死。 带着忐忑，我到了周若婷的家门外，则着耳朵先倾听了一阵里面的动静，听见有电视声，人果然在，我连忙敲门…… 里面的周若婷道：“谁？” 我道：“我，给你送饭。” 周若婷犹豫了十几秒道：“放门口，我自己拿。” 郁闷，意思是不想见我吗？不需要这样吧？我又道：“你开门吧，我拿进去，顺便想和你谈谈。” “不是要冷静吗？” “我知道，但事情总要解决。” “没冷静够怎么解决？你不用再说，饭放下，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周若婷是很倔强的一个女人，我逼不了她，亦不适宜逼她，我只能道：“好，我晚上再来。” 周若婷有点吼的意味：“有完没完？你让我冷静几天好不好？” 天啊，这是她第一次对我发脾气吧？原来她亦有脾气！我瞬间感觉自己是一只甘愿被宰割的小绵羊：“好，你需要几天？” “一周以后我们再谈，如果到时候你还坚持或者如果我还坚持，我们石头剪刀布解决，如果你听我的或者我听你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意思是如果达不成共识就石头剪刀布？这太儿戏了吧？不过其实我亦还没有决定下来，哪怕赢一已经帮我分析的非常透彻：“行，我先走，饭你要记得拿……”说完，我转身边走边给张晗打电话，交代她务必每天定时定点给周若婷送饭，而我找的借口是，周若婷生病。 下午四点半，黄小淑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座，后座是苏简和韩志玲，我们兵发省城。我已经告诉了林一飞港海这边的具体情况，林一飞让我带上苏简晚上去他家吃饭，他并没有反感我把股份分割成若干份卖出去，反而听我说的当时，还很欣赏地呵呵大笑了起来。 路上，一直显得很紧张的苏简忽然问我：“小贾，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要带点什么……礼物？俗话说礼多人不怪。” 这问题我没想过，我感觉不用吧？所以我道：“林一飞什么都不缺，我们能送他什么东西？” “我已经想了好久，结果都没想到，所以问问你意见！” “我不知道！” 黄小淑这时候插话道：“带瓶好的红酒不就完事了吗？吃饭时喝，既是送礼又不算送礼，不显得自己卑微又不会两手空空。” 这是一个好主意，我连忙道：“我看就这样办吧？” 苏简迟疑着道：“会不会单调了点？” 黄小淑道：“单调吗？或许吧，所在的位置不一样想法自然不一样，你是官家的人，平常没少收礼吧？别人送少了你肯定不爽，你要知道林一飞和你不一样，他不是官家，而且我们这是合作，不是求办事，不需要那么卑微……” 我已经听出来，黄小淑这是在鄙视苏简，当然苏简亦能听出来，所以她显得很尴尬。不过我可没说黄小淑什么，因为黄小淑说的很有道理，苏简肯定是那样的想法，这官家的人，总把一些暗黑的事情想的理所当然，总把一些暗黑的手段说成是为民服务，恬不知耻啊！ 苏简不说话却不代表韩诗诗不为自己的老板抱不平，她开口直接的就是缺德，而不像黄小淑指桑骂槐，素质高低立见：“你一个开车的保镖懂什么？这里轮到你说话吗？” 黄小淑不怒反笑道：“我就是一个开车的保镖，除了偶尔在我老板这骗点零花钱之外，工作方面自问很负责，你呢？你是吗？做过什么对不起你老板的事情没有？良心话敢说吗？嗯，撒谎断子绝孙哪种。” 韩志玲望了苏简一眼，无语着，很显然肯定做过。 黄小淑这女人啊，就是很会从不同的方向发动攻击，不单单只是用语言攻击，她看韩志玲坐的比较中间，基本上在前座两个座位中间，所以突然加快车速，然后又突然急刹车，于是乎韩志玲就很狼狈地窜到前面又被抛回后面，虽然没有受伤，但真的很失礼，她暴怒道：“黄小淑你想如何？” “你认识我？调查过我？看来没安好心。”没等韩志玲回应，黄小淑又道：“依你看我在开车你觉得我能如何？” 苏简道：“好了，别吵了，这是合作么？这是结仇。” 苏简已经说话，我自然不好不说话，事实上黄小淑真有点过份了，我道：“黄小淑你好好开车。” 黄小淑道：“是的，老板。” 我在倒镜里看了韩志玲一眼，我想笑，这女人简直被黄小淑气疯了，我搞不懂的是苏简和她的关系，看上去不太像雇主和雇员，我纵容黄小淑那是因为我压根就把握不住，苏简纵容韩志玲却不是这种感觉，而是那种……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觉得很奇怪。 差不多六点半钟，我们到达省城，黄小淑把车开到一家酒庄门外，我连忙对苏简道：“苏小姐，红酒你去买还是我去买？” 苏简道：“我去吧！” “感谢。” 苏简带着韩志玲下车走进酒庄，黄小淑随即对我道：“你还真会省钱。” 我道：“苏简比我有钱，我去我买什么价位的？几千？几万？几十万？我疯了吧！不说这个，我问你，你是不是原来就认识苏简？” 黄小淑回答很干脆：“没。” “不认识你该像根木头，平常的你跟不认识的人一般不说话，今天为何废话连篇？” “我看她助理不爽，我故意刺激她。” “然后让她助理跟你抬杠？”我有点无语，“黄小淑你真的很无聊，你怎么看谁都不爽？眼神能正常点么？” 黄小淑若无其事道：“两个原因，第一，她看你不爽，而你是我老板，我立场要坚定。” 黄小淑都能看出来韩志玲看我不爽，我没对韩诗诗如何吧？韩诗诗本人都不介意，你一个表妹掺和个屁？我虚笑道：“呵呵，意思我还错怪了你？” 黄小淑没表示，继续道：“第二，这人不简单，她后脖有一个去掉的纹身，我知道原来纹的是什么。” 我冷汗道：“不会又是你仇家吧？” 黄小淑白眼一翻道：“你真当我是恐怖份子跟谁都仇家？我只是接触过她们这种人，我肯定没看错，她肯定来自于一个商骗组织。” “你太扯了吧？商骗组织？骗什么？” “他们做的是信息汇总，受雇佣，比如整垮别人的公司，利用卑鄙的收购、并购别人的公司等等等等，做这种恶性的坏事。” 靠，说的像模像样，真的假的？不对啊，那韩志玲埋伏在苏简这里做什么？我道：“不对吧？苏简在港海范围混的是不错，但她名下的算什么大公司？而你说的这种组织应该弄苹果三星沃尔玛大众丰田这种类型的公司吧？不然赚个毛钱？潜伏期那么长何时才能看见收益？” “那只能说她不入流，大有大雇佣，小有小雇佣，她技术不过关只能接小任务。”黄小淑一脸鄙视道，“就知道你不相信，跟你说个例子吧，雷曼兄弟知道吧？你真以为他们倒闭的真相就是媒体报道那些？那只是一部份，真正原因是卑鄙的竞争，就是来自这个商骗组织的杰作。” 我相信吗？我是不太敢去想相信，但还是那句话，黄小淑这人很少夸大其词：“等等，我有点乱，他们整垮雷曼兄弟花了多长时间？” “十一年。” “好吧，你赢了……” “你还是不信是吧？不信拉倒。” “不是不信，我只是觉得扯淡，韩志玲是韩诗诗的表妹你知道吧？她们一个之前是军人，后来是杀手，一个看上去是商场精英，原来是骗子组织的核心成员，拍电视剧呢？她们相互间不知道还是有着共同目的？”如果是后者那无疑会非常的恐怖，“我觉得抹掉纹身会不会是已经退出？” “你要是抱着侥幸的想法，我绝对不拦着你，反正要说的我已经说过，我尽了义务。” “好吧，我谢谢你。” “谢谢就免了，如果不是因为中午吃的不错，这样的信息不收钱我绝对不会告诉你。” “我听明白了，你意思是我以后要多请你吃大餐对吧？” “看你是否识趣了……” 虽然我刚刚说话阴阳怪气，但我确实应该谢谢黄小淑，她告诉了我，这样我能防备着韩志玲，或者甚至提醒苏简防备着韩志玲。当然我最希望的还是黄小淑看错弄错，可偏偏黄小淑和之前韩诗诗跟我说过的话不谋而合，韩诗诗说如果可以请我放过韩志玲，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说韩志玲会做些逼我或者其它人杀她的举动。 七点钟，我们到了林一飞住的豪华别墅门外，这次接我们的不再是官家，而是林一飞本人，还带着她的宝贝女儿林濂溪。我郑重介绍林一飞和苏简认识，彼此寒酸了几句林一飞才请我们进大门，这次不再是在后花园的亭子用晚饭，而是在别墅二层的饭厅。不过从一进别墅我就感觉很失望，进来前我还觉得别墅里面会特别多名贵的东西，结果字画古玩金银珠玉奇石名木一件都没有，然而很奇怪看上去却不显得单调和简陋，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坐了下来，管家斟了茶离开，林濂溪立马和黄小淑用她们的方式交流了起来，她们看上去很铁的模样，黄小淑竟然对着她有不错的笑容，让我感觉到很惊奇，有那么点点铁树开花水倒流的感觉。 我和林一飞以及苏简说话，韩志玲则在旁边发呆，她眼神总往黄小淑身上瞟，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我看见了那么几分杀气从她眼神中闪过，当然我不担心黄小淑，她表姐韩诗诗都奈何不了黄小淑，她一个骗子能拿黄小淑如何？黄小淑捏死她就跟捏死蚂蚁一样吧？ 用晚饭前工作没有开谈，说的都是说闲话，时间却过的也快，不经不觉就到八点钟开始上餐。这吃的是西餐，据林一飞说掌厨的是他们集团的行政总厨，言下之意就是非常重视我和苏简。这和我猜测的一样，毕竟苏简在港海的实力有目共睹，别说她老子现在还没有从高位退休，即便退了休都不见得有大影响，君不见许多大官都是因为她老子的提拔？所以这种合作能解决在港海的一切烦忧，林一飞当然会高兴和重视。 原本林一飞准备了红酒，后来撤了走，喝苏简带来这瓶，韩志玲负责倒，每人一杯，不过她分给黄小淑的时候却被拒绝，黄小淑如此不给面子，为了小事耽误大事，甚至说公私不分，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想开口说她又不妥，最令人扫兴的还是，她竟然对林一飞道：“林总，吃西餐总喝红酒不腻吗？不如我们换一种，你家有没有米酒香槟和冰糖蜂蜜椰汁等等这些？我会调一种酒，保证你没有喝过的酒。” 这次不开口真的不行了，我连忙向黄小淑眨眼睛道：“黄小淑你没喝已经醉了吧？” 黄小淑反驳道：“你看我像醉的样子吗？怎么着？林总……？” 林一飞盯着黄小淑看了几秒，慢慢把刚端起的红酒放下道：“呵呵，我倒想试一试。”随即林一飞喊来管家，问管家有没有黄小淑需要的东西？管家回答有以后他对黄小淑道，“呵呵，刚好，有。你请吧……” 黄小淑连忙从座位里起来，拿上桌子上倒出来的六杯红酒道：“这个有用处，我拿去调配，劳烦各位等五分钟。” 这些乱七八糟的液体调配在一起会弄出什么东西来？不知道，所以我无疑很忐忑，我怕黄小淑给我丢人，虽然她从来没有，但凡事不都有第一次吗？令我觉得费解的是，韩志玲好像比我还要忐忑的模样，眼直直的看着黄小淑下完楼目光都不愿意收回来。而林一飞，他的眼神显得很古怪，看我的时候有那么几分疑惑，看苏简的时候有那么几分同情，看韩志玲的时候则有那么几分……怎么说呢？像是敬佩，不确定，我无法具体形容出那种感觉来，我只是觉得不对劲，一切都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