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欧晓菲家,我正想着去哪找个电脑把录音拷下来发给欧晓菲,刘元山一个电话打进来道:“哥们,跟我老大商量好没有?” 我反问道:“他回去没有告诉你?” “他还没有回来。” “哦,他说他有他的难处,我们应该理解他。”我刚说到这里,刘元山就很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我连忙道,“别急,我还没说完,他意思是他不做,但能借钱给你做,给你借一百五十万,然后如果我们遇上麻烦需要他,他会帮助朋友……” 刘元山骂道:“靠,故意吓我呢?什么朋友啊你?” “冤枉我,我没说完,是你自己打岔。” “我叹息而已!” “叹息不算打岔?某天你遇上一美女,你打算表白的时候我在旁边一直打喷嚏,你有气氛不?有不?有不?” “我说不过你,哈哈,随便,这事总算有谱,你在哪?我请你吃夜宵吧!” “没空。” “那我给老大打电话,我请他。” 我脑子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连忙道:“等等,你还是请我吧,不过你要带个笔记本电脑过来,还有万能数据线,笔记本电脑要能上网,不然我们只能吃肯德基。” 刘元山很不理解:“干嘛?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在沿江路一段的第一个大排档见,我十分钟到。” “行,你等我,我找找笔记本电脑。” 电话挂断,我继续开车,心情还可以,因为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虽然或许中间会无限的困难,但只要跨越过去就是胜利,这比无路可走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做人要知足啊! 十分钟以后,我到了大排档,要了一个座位坐下来,吹着海风,抽着烟,欣赏着海岸线的风景。几曾何时这么休闲过?而这么休闲的时刻我情不自禁就想起了景怜来,又情不自禁给她发去了一条短信:你在做什么呢?我在海边等朋友,看着夜景,吹着夜风,突然间非常想你…… 在景怜回复我之前,赢一的电话打了进来:“哥们在哪儿?我刚离开医院,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道:“你跟娆娜表白娆娜答应了?” “不是。” “娆娜能走路了?” “不是,是算命先生,等下一点三十分天乐居老板娘去种生基,算命先生让我们去挖。” “啊?”必须承认,我好郁闷,“还得我们去挖?” “不然算命先生去?” “不是,我怎么有一种挖人祖坟的感觉?”这事我总感觉有点折寿,不过想到他们对吕鑫叔侄的残忍的方式,和我答应了吕鑫,我又不能退缩。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必须去,我们几点去你说吧,我去找你。” 我看了看手机的时间道:“现在还不够一点,你先过来汇合我,我在沿江路第一个大排档等刘元山,找他商量点事。” “哦,忘了问你,周姚表态没有?” “表态了,坐过山车的感觉,先是拒绝合作,然后用另一种方式和我谈合作,乱七八糟的一时跟你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我们已经达到了目的。” “那就行,我现在过去……” 电话挂断,我也已经收到了景怜的回复:我刚洗完澡打算睡觉,我也想你呢,想枕着你的臂膀睡,醒来第一眼能看见你,亲亲你。 我:你把我说的心里猫抓一样痒痒,恨不得现在马上就回去让你得偿所愿,不过没办法啊,我还要过几天才能回去。 景怜:忙工作? 我:不然你以为我泡妞?天地良心,我一般不干这事! 景怜:不会吧? 我:真没干过,没泡过谁。 景怜:不可能,你就没有过女朋友? 我:不是,而是稀里糊涂开始了,稀里糊涂结束了…… 前前后后和景怜聊了十分钟短信吧,刘元山就抱着一只电脑包找进大排档,我连忙拿出电脑打开用数据线连上手机,把录音拷下来直接给欧晓菲发过去,发完我才对一直很焦急等待着我说话的刘元山道:“哥们,借我十个汉子,最好是陌生的,不怎么混港海的人,钱没关系,我要他们帮我砸一个店……” 刘元山目瞪口呆。 “别这个表情,我没有消遣你。” “你打算砸什么店?你干嘛要砸店?” “没干嘛,砸的是食道,你没听错。” “为什么啊?” “为了让食道活。” 刘元山凝神盯着我,思索了两秒摇了摇头后手递起手探向我的额头,我用力拍走他的手道:“靠,说了我不是消遣你。” “那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你相信我就好,当然除了这十个人之外还得把上次的化妆师借给我,明天中午就要,能办成不能?” 刘元山犹犹豫豫道:“能不能,但……为什么啊?” 又是这问题,我真想踹他:“先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结果。” 刘元山应了一声以后直勾勾的盯着我不说话,我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道:“能不能这个反应?我真的没事,真的是在给食道解决麻烦,这话题到此为止,说另一件事,你们俱乐部我能进吧?” “当然能。”刘元山拍着胸脯道,“随时随地欢迎你。” “其实我想你帮个忙,我要进你们赌场认识一个很有气质的少妇,她叫陈瑶你认识吧?” “认识,高级……”忽然刘元山的眼神变古怪起来,“你要干嘛?这女人不算少妇,已经四十二,就是保养好看上去显得年轻,你这癖好我不理解好。” 我哭笑不得:“兄弟你这脑子已经多久没有洗过?能不能有点正常想法?我没想干嘛,我这是……为了工作。” “她这种女人又不做生意,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能和你有什么生意上的交流?还有她这人名声不好,她特喜欢高达威猛的大帅哥,很风、骚、很淫、荡的一个人,和我们内保队长就有过那么一腿,你找她你是犯傻了吧?她配不上你……” “不会吧?不是,我意思是说,她跟你们内保队长有一腿你怎么知道?” “这么一回事,有次她赌完钱在酒吧喝了不少酒,好像跟什么人吵架了吧,然后让老大给安排个人送她回去,刚好内保队长下班,所以……其它我就不说了,反正内保在她家过的夜,他和我关系比较好所以什么都告诉我,包括……做的时候的姿势体位等等……”刘元山说着说着露出沾沾自喜的笑容,我真想抽他,就跟他自己上了一样。 当然有机会多了解陈瑶我不会放弃,欧晓菲行动前的工作没做好,就告诉我陈瑶这个女人,却没有具体资料,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接近她?我思索着道:“不太对劲,你怎么知道她这么多事?” “不是说了么?我和内保队长关系好。” “我是说陈瑶。”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这工作要记住每一张脸,每一个客人,尤其是高级客人,那几乎就是我们老板,没有他们我们怎么有工资发?” “那你还知道她什么都给我说说。” “你不是真对她有什么歹心吧?” “靠,说了不是,真是工作,她是百鲜集团的股东,欧阳胜的小妈,情妇,懂了吧?” “不可能吧?” “二十多年前就是,就是他们联手吃了百鲜集团,我要对付欧阳胜吧?所以我要多掌握些他身边的人和事,尤其是丑人和丑事,所以陈瑶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这你满意了吧?”原本我不太想说,不是信不过刘元山,事实上这家伙就算被刀架脖子上都不会出卖我,问题是这种事有点阴险,羞于启齿。 “原来如此,对不起哈。”刘元山勉强笑了笑,回忆着道:“她是近两个月才来的客人,谁带她来的我已经不记得,反正她手气不怎么好,输了不少,不过人很大方,即便输钱都会打赏荷官和服务员!然后……我当时以为她是那种老公特有钱,特没时间陪她的空虚寂寞冷的女人,每次都爱三更半夜来赌钱,但却又从来不赌到天亮,大概三四点钟左右吧,会在酒吧喝酒,打电话,吵架,不知道和谁,然后喝的半醉离开,嗯,有时候被不同的男人送走。” “什么叫不同的男人?外面进来的吗?” “都是赌场的赌客,高大威猛的他就有好感,还得有一个条件,就是穿西装,黑色西装。” “其它呢?还有没有?” “我想想……”刘元山点燃一根烟抽了几口,突然开口道,“对,有次她带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你认识,公孙善美。” “哦,啊?她和公孙善美?” “对,关系还非常亲密的样子,那天晚上她们都穿着很露的晚装……”刘元山露出淫、荡的笑容,“现在想想那画面真美啊,那些个内保都看的双眼发直……” “看什么看的双眼发直?”赢一的声音响了起来,人坐在我傍边,“说来我听听。” 我道:“你什么时候到的,你吓死人啊?” 赢一冤枉地耸了耸肩:“是你自己太专注,说什么呢?” “瞎聊。”我转向刘元山,“然后呢?” “没然后,我就知道这么多。”刘元山给赢一倒了一杯茶,“兄弟看上去红光满脸,有好事呢?” 赢一呵呵笑道:“不告诉你。” 我继续对刘元山道:“那我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我要去你们赌场认识她,和她同一个赌桌,能不能把我弄成高级,另外再借我一些筹码?输赢都不计算那种……” 刘元山一额冷汗:“哥们,别耍我好不好?我就一小经理,筹码这种事我做不到,我只能把你安排到高级包厢这个权力。” “你老大行不行?” “行是行,但这是原则问题,估计不会同意。” “麻烦了啊!”我叹了一口气,这任务欧晓菲真是动动嘴皮子就要我忙死忙活。 赢一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一句没听懂……” 我把刚刚告诉刘元山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把欧晓菲需要的效果和目的亦说了一遍,立刻赢一露出绝望的神色道:“你没救了,竟然想出这种办法,犯得着这样吗?我怎么感觉她越来越阴险?” 我愣住,对啊,欧晓菲怎么越来越阴险?而且还越来越着急,近来行为还那么的古怪,她是不是就快不行了啊? 看我不说话,赢一道:“不高兴?我说错了?” 我摇头道:“不是,你对,她近来确实很怪,而且真的很阴险,很着急。” 刘元山道:“女人都一时一个样,暂停暂停吧,我们还没点吃的东西,你们吃什么,喝不喝酒?” 赢一道:“啤酒,吃的你点。” 刘元山研究起了食物单,我和赢一聊,我把明天食道的计划告诉他,这个他听完倒没有觉得我没救,反而很支持,或许他觉得这是反击而不是主动出击,不算阴险吧!对陈瑶则是我们主动出击,好像真有点不应该伤害她,但我也没想着伤害她啊,欧晓菲更没有,只是找她合作,有她的好处。 不多久点的食物和啤酒端上来,我们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刘元山自己走,我和赢一开着各自的车往郊区的帽峰山而去…… 到了帽峰山山脚下了车,赢一指了指山上道:“种生基的地方在半山腰,那块大石头附近看见没?” 我看了看道:“我靠,太高了吧?这要走多久?” “没办法,总要走。”说着话,赢一打开车尾箱从里面拿出两把铲子和一只白色大袋子,把袋子递给我道,“走吧!” 郊区,深夜,走在一座开发程度不怎么高又乌灯黑火的山上,那种感觉原本就特别的渗人,偶尔还能听见凄厉的鸟鸣,那真叫一个冷汗直冒头皮发麻。走了大概五分钟吧,我已经有点受不住了,我道:“算命先生是不是故意耍我们?埋山脚不行?上半夜或者早晨埋不行?非要深夜埋深夜挖……” 赢一道:“大概为了安全起见吧,就快到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妈的,幸好今晚月色不错,如果是月黑风高夜的杀人夜,吓都给吓死。” “我带了手电筒,不过不敢开。” “我不是这意思,我意思是我们是在自找苦吃,按算命先生说的这钱我们无法花,我们这是到底在干嘛?” “算命先生说过,这不算真正的挖,我们原本就带着骗,利用了天乐居老板娘的迷信,所以这钱我们可以花,就算命先生没法花。” “你确定?”听见赢一嗯了一声,我想了想道,“要不我们花一半捐一半给儿童福利院?”正说着,我忽然看见前方十几米山路侧面的一个草堆不停在摆动,还发出一种说不出来但是很渗人的莎声,我连忙拉住赢一道:“你听见什么没有……?” 赢一愣了愣:“听见什么?” 我指了指会动的草堆道:“哪儿。” 赢一抬头看过去,顿时退了一步和我并排着:“没这么恐怖吧?” 就这时候忽然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吓我和赢一一跳,赢一甚至啊一声喊了出来,声喊过后草堆不再动,莎莎的渗人声彻底消失掉,四周恢复了宁静!真不知道这个电话来的是不是时候,反正我被吓到了,我连忙拿出手机按了接听键贴在耳朵道:“你谁啊?吓死人了知道吗?” “我刘元山,你在干嘛?吃了火药呢?” “你问我在干嘛干嘛?我怎么知道我在干嘛?你要干嘛?”我几乎没把自己绕进去,都是紧张惹的祸,我从小在农村长大,不是没试过夜晚上山,可没这么害怕啊!哎,大概是因为现在干的事情有点缺德,心理反应吧…… “我是想告诉你,陈瑶又在赌场,她一个人,脸色很黑,赌的还挺犹豫,要不要现在过来?我想到一个办法,我其实可以给你拿些后备筹码,不过这些筹码不能赌,只用来摆架子充面子,然后你自己掏钱随便换个几十万筹码来赌,先打个照面,或许就这样认识了不需要再演戏呢?反正那个女人的心思摸不透,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指不定她自己主动靠过来,你觉得如何?” 刘元山想的还挺美好,我思索着道:“我这样做不会害了你吧?” “你不用我给你这些后备筹码下注就不会,这种筹码没有登记条码不能过机兑换。” “我想想吧,如果去我就直接到门口再给你电话。” 电话挂断,赢一立刻问我谁的来电说了些什么话?我说了一遍以后赢一又道:“你想去?这适合吗?你对她现在是一无所知,这事本来就……困难,你不事先做好功课肯定死路一条。” 我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山上走,边走边道:“其实不是一无所知,多少知道些,这都不主要,最主要的是欧晓菲说这个女人就要破产,她现在还在赌,但谁保证她明天还在赌?后天还在赌?所以我有必要先露个面,哪怕什么都不说……” “随便你。”赢一有点不高兴,还是觉得这事阴险吧,祸不及家人。 “不是,哥们,你别这副表现,我知道你想什么,我心里明白,我没那么坏,欧晓菲只是说这样这样这样,但具体实施方法还是我自己定,我尽量不伤害她不就完了吗?况且指不定她还主动靠上来让你伤害呢,只要给她钱就行,有时候有些人就是那么滴犯贱。” “她有这么贱吗?”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显然很想知道,所以……”我厚着脸皮道,“要不等会挖回来的钱拿去赌场挥霍挥霍?” “那里面有算命先生一半的钱,给你下个咒你就死翘翘了……” “我要四份之一,剩下三份之一你拿去捐,三份之二给算命先生。” “我做的什么事,够缺德,随便你。” 五分钟以后,我和赢一到了目的地找到种生基的具体位置开挖,真有一种挖人祖坟的感觉,还有那么几分刺激的感觉,因为不确定里面有多少钱,如果算命先生估算失误里面只有九十九块,我要骂娘,如此大工程挖出这么点钱能干嘛用? 挖了十分钟左右,总算能看见袋子,我和赢一加快速度一口气挖出来,赢一这才从口袋拿出一把小电筒打亮,照着让我开袋口。这袋子上面画着许许多多古怪符号,加上埋过在土坑里面显得很脏乱,另外……还有一股骚味,好像是被尿过尿,不用想肯定是算命先生故意恶心我们,让天乐居老板娘在上面尿了尿再埋土。 赢一当然亦发现了这个状况,所以才他拿手电筒让我解袋子,我道:“兄弟你还真好关照。” 改变不了结果,所以赢一早就不生气,他呵呵笑道:“这钱你花,当然这种事你自己干,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无语,不过看着袋子真的非常鼓、非常重,如果说里面只有九十九块,其它都是衣服等等,我打死不不会相信。深吸了一口气,我忍着恶心把袋子一点一点的打开,顿时,我两眼放光了起来,整整一大捆的人民币,还被包的非常漂亮…… 赢一又呵呵笑道:“看情形这真有九十九万,我越来越佩服算命先生了,你说他收不收徒弟?” “你去死。” “哈哈,赶紧把钱拿出来放进我们的袋子,还要抓紧时间挖第二个,不然等你去到俱乐部估计陈瑶已经离开。” 赢一说的有道理,所以我连忙把钱全部拿出来放进赢一准备好的袋子,剩余的东西原封不动放回去埋上土,把四周恢复到原本的模样再去挖第二个。第二个生基就在不远处,相隔着二十米左右,一高一低遥遥相望,旁边还都有大树守候,这地方很有讲究,能看出来算命先生是下了重药忽悠。 第二个生基很快被我和赢一挖了出来,还是一样数量的钱,不同的是这个坑里面的钱要旧些,另外就是……这个坑里面除了一套性感的睡衣之外,还有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和一只戒指,真的黄金,大概有十克重,我和赢一用手电筒照着它,相互对视着,过了有半分钟,赢一先开口道:“你在想什么?” 我道:“我可能在想你在想的事情。” “我在想这戒指是天乐居老板娘故意扔下去的还是不小心落下的。” “对,如果是后者,估计会回来找吧?然后……”我没有说下去,但答案很明显,事情会穿帮,“真是倒大霉,现在怎么办?” 赢一摇头道:“我不知道,事已至此先一并拿走吧!” 几分钟以后,土坑恢复到原来的模样,我看了看时间,还不够三点半,赢一拿着铲子走前面,我扛着钱袋走后面,快速往山下而去…… 扛着差不多两百万,我觉得我会很高兴,毕竟真的骗来了钱,但其实我高兴不起来,我仍然在害怕戒指的事情,我在想要不要告诉算命先生让他早做准备?否则天乐居的老板娘真去挖,然后识穿了什么状况都有可能发生啊,一路想着想到山脚我才问了问赢一的意见。最后我和赢一达成共识,就地分赃,我拿五十万去俱乐部找刘元山,赢一拿上剩余的钱去找算命先生,顺便把戒指的事情告诉算命先生,当然戒指亦要拿过去给算命先生。 是我先开车走的,因为我比赢一更赶时间,我开快车用了十五分钟把车开到俱乐部后门,刘元山早已经在等,只是我一下车他就发愣的看着我,迟疑着道:“你干嘛去了?身上这么脏不能进去啊……” 我靠,我怎么忘了这事?我连忙道:“有没有身材和我差不多的保安,给我借一套衣服。” “有是有,可你这身汗臭味……” “上房间洗个澡,现在还有时间赶紧走。” 我连忙把放在一只黑色食品袋里面的五十万提下来和刘元山一起上楼。 进了一个房间,我洗澡,刘元山转身出去给我借衣服,等我洗完澡出来刘元山已经回来,不过给我带回来的竟然是西装,黑色,还有领带,我瞪着眼睛道:“我靠,哥们你能不能正经点?借套便服不行?” 刘元山道:“我不是和你说过那个婆娘喜欢黑色西装么?我这是在帮你。” “我谢谢你的好意。”我抱过西装当场换,发现还挺合身,当然领带我没有带,除了因为不习惯之外我还不会带,就这样随意点吧! 走之前,刘元山给我一个包包道:“筹码在里面,进了赌场厕所再拿出来,放到从兑换处拿的筹码娄里面去,不会有人发现。” “你还挺会准备,这有多少筹码?” “三百万,你千万要记住千万不要搞乱,否则结束营业统计筹码的时候会死人。” “放心吧,我跟你没仇。” 刘元山带着我坐电梯下去,直接走进赌场大门去换了五十万筹码,然后把我进厕所整理好两种筹码,再把我带到高级区域,整个过程我都没有时间看赌场的内部环境,怕陈瑶走了,没办法的事情。 考虑到不给刘元山带去更多麻烦,我和刘元山就在高级区域分别,最后是我自己一个人进的陈瑶所在的包间。结果刚进去看一眼脑袋就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爆炸了一样,当然这不是因为陈瑶,而是因为我竟然看见了景怜,虽然她打扮的非常隐秘,但真的就是她,她在陪一个脸上有个大黑痣的肥猪在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