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的傍晚我又悄悄回到了港海，回到了食道老板娘的办公室，我刚坐下，老板娘就对我道：“已经计算出来，食道的总资产总共五百八十六万八千，东小北当时那么贵要过去除了因为醉观音之外，估计还因为他想多拿点钱，如果合同价格不是八百六十万，他拿去和白哥交易肯定交易不到多少钱。” 我道：“我知道，这是有预谋的事情，你不用说了，你还是告诉我白哥要如何吧！” “好吧！”老板娘整个神色很是气愤，想砸东西发泄那种感觉，当然这很正常，谁叫有人动了她的奶酪呢？“我刚说的总资产是有形的资产，不包含无形的资产，比如食道的招牌，已经二十多年的老牌子，现在生意还那么好，最关键的还是，这是以前的可以无限扩大的老牌照，和现在新发的拍照弄能很不一样，价值大许多。” 我有点发抽：“你想说什么？你没说到重点知道吗？” “白哥已经说过是要撤资，估计是故意整我们没错，不过他没说这个无形资产怎么分配，这还要谈，晚上十点钟下班以后他来这里谈。”老板娘说着叹了一口气，一脸愁容，“四成股份要给他两百三十多万，而这个无形资产，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计算，所以我在想有没有办法令他不能撤资？我已经叫了黄媚一起过来想办法，估计就快到了吧，我们去一号包间，饿，我中午饭都没有吃……” 我郁闷道：“你这是找打架么？需要黄媚干嘛？这事情好好谈，谈不来拉倒，不能一下子撕破脸皮。” “小贾，没气势就没好好谈的条件。” “这是你的地盘，他们属于找上门的外来客，你难道还怕他们？” “好吧，我心虚这总可以了吧？” “老话说得好啊，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是你先对不起他，其实你就是活该。”挤兑完老板乃那个，我才继续道，“不用找黄媚来，就我和你，不过我不进去，他问起来你就说我不在，无论他说什么你都说需要和我商量商量再回复，这样我们有空间、有时间，一起进去则会被逼表态，你让黄媚和你一起更加让对方反感，这事反而不好办。” 老板娘没好气道：“小贾你没搞清楚吧？白哥这样的来势就是想弄死食道，压根就没有好好谈的空间。” “你怎么就不信呢？你先去谈，我听听你们谈什么，你手机开着，开旷音器，等他走了以后我们再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计策？你答应过我拿回来这四成股份的，虽然不是在东小北手里，但你一样要拿。” “我没说不拿，我要用自己的办法拿，是你非得在这说说说，慌慌张张，我真是搞不懂，你以前很淡定，你现在中降头了是不是？”其实我懂，他对白哥做过亏心事所以才这副表现，由此可见有时候亏心事不能做太多，因为最终坑的还是自己，比比皆是的豪富年轻时做了许多缺德事、亏心事，等到年老才求福已经太迟。还有某些贪官，吃进去的时候轰轰烈烈，吃完了提心吊胆，东窗事发时直接从高空坠落地狱，爽吗？不爽，所以问心无愧才能踏实一辈子，哪怕穷，我不相信的是勤奋做事会吃不上饭。 老板娘苦着脸道：“以前是以前，要看对着谁，现在面对的是港海第三大巨头饮食企业，实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完全没有胜算，你让我如何淡定？况且我还刚刚失去过食道，好不容易找回来麻烦又到……” “我以前面对欧晓菲，你说我没有胜算，然后面对欧阳胜，你又说我没有胜算，现在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废话我不和你多说，我出去一趟，十点钟之前我会回来，然后你按我说的做，你可以和黄媚吃饭，商量商量，但你要告诉我你们说了什么，不能瞒着我用你们那坑爹的办法，不然这事我不管。” 说完，不管老板娘愿意不愿意，我拉开办公室门就走了出去，离开了食道，开车去擎天集团三号店应酬刘元山，还有他的老大周姚。回来前我已经给过刘元山电话，他说他老大在犹豫，最好我能和他谈谈，我还给过赢一电话，把赢一找过来作陪。 我去到擎天集团三号店的时候，赢一已经在门外等待着，看见我下车走过来，他扔掉烟就露出笑容道：“呵呵，这么好请我吃饭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告诉我？刚好我这边有一件，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我道：“进去再说。” “好，走。” 走进大门，迎宾立刻迎上来，这个即将要搬迁的店，上次开新闻发布会就在这里，咨客见过我，自然认识我：“陈先生，吃饭还是工作？” 我道：“吃饭，有包间吗？给我一个小的。” “还有最后两个都是大的……” “呵呵，意思是还对我设最低消费？” “这要问经理。” “你带我进去吧，然后你告诉他我是工作谈生意，给点面子。” “好，请走这边。” 迎宾在前面开路，不一会就把我和赢一带上二层，安排进一个豪华的大包间，里面有四张桌子，都摆好了餐具，电视机开着，空调开着，整个包间都充斥着鲜花味，站在里面说不出来的舒服。 坐了下来，把包间号发了给刘元山，茶艺师进来泡茶，我让她先出去，等人齐再进来，门关上以后，我立刻对赢一道：“我先说吧，不过这不算什么好事，这样，食道的事我和东小北交易了，东小北转手买了四成股份，估计还是在广州交易的，买家是白哥，皇宫美食城的老总，合股人。” 赢一一脸恶寒：“不会吧？东小北这样搞？现在对方要如何？” “两天前已经到食道查账，今天刚计算出来总资产差不多六百万，无形资产则不知道，对方肯定想弄死我们，这点毋庸置疑，所以必然会撤资。” “为啥啊？”赢一显得很不理解，“这是很赚钱的生意好不好？” “这要说到老板娘身上，这女人以前得罪过白哥，硬生生挖了人家总店半个楼面的人。” “靠，这不是让别人关门么？所以现在他们也让你们关门，报应。” “所以有经营权不管用，他们有权撤资，我们只能谈，但很被动。” “你的处理方法呢？真要移花接木？这等于撕破脸皮，最主要是这事一时之间无法办到，还不能秘密进行，不秘密进行却又无法进行。” “对，所以要延长这个时间，所以我找了两个合作伙伴，你认识。” “谁？天家兄弟？” “不是。” “那我不知道。” “刘元山和他老大周姚，我的想法是他们出两百万，我这有三百万，赔给白哥，老板娘再拿五百万出来，食道只是迁移，其它许多东西都能用，再追加七百万投资应该能扩大一倍了吧？” 赢一摇头道：“不够，对方会给你设置障碍，刘元山还帮不了你什么忙。” “他老大呢？” “这个我不知道。”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把食道这个牌照注销掉，重新注册醉观音，只是这一招太损，同行的吐沫得吐死我们。但必须说，这样最他妈省钱，就给白哥两百多万，还巴不得他们撤资呢，这样我们不需要迁移，去找美食城的管理处让他们报扩建，我们那几个饭店不都是一层吗？建二层把左右两边的层数都承包下来比迁移更好，他们如果不乐意，可以我们自己出资建，只要他们报就行，至于这个租金，十年不能收，十年以后相抵我们承建的款项。” 赢一点头道：“这办法靠谱，但首先要注销，这实在太损，除非……” “除非我们先弄臭白哥。”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赢一笑了起来，笑完了道，“话说包括扩建这都是你自己想的办法？还是有高人相助？” “高人和屁，我在报纸上看见一个新闻，是加工来的点子。” “新闻内容差不多？” “不是，是争家产的新闻，争的是一家公司，也是在无形资产兑现这里僵持不下。” “这叫天助你也？我搞不懂，你干嘛不自己投资，或者让我们投资，而非要去找别人投资？” “你是不是不爽刘元山？兄弟，他毕竟帮过我，还是救命的那种帮，我一向都知恩图报。当然要他老大有实力，否则不会是这种报恩的方式，你知道我的情况，我已经面对很强大的敌人，我需要有多一些强有力的朋友，否则如何混下去？就算退一步来说，我不需要这种朋友，老板娘总需要人保驾护航吧？黄媚有时候很靠不住，欧晓菲就说过她们两个很坑爹，大致上是这样，反正我不觉得我的选择有错。 赢一呵呵笑了两声：“原来是要结成利益共盟，明白了，我没问题了……” “你等会要帮忙说说好话，你知道我没有应酬经验。” “亲，我一样没有。” “别逗了好吧？你一个成功人士你没有谁有？不扯这些，你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两个。”赢一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然后清了清喉咙道，“一个是朱珠的事情已经大致上安排妥当，房子都已经找好，医院一样，就等着林果果的情况允许就转过去，这个基金就按我们当时说的一人二十万……” 我连忙道：“不不不，是我和老板娘，不包括你，朱珠醒来了你的责任已经尽了，林果果跟你无关。” “可跟朱珠有关。” “朱珠家乡还跟朱珠有关呢，你要不要捐个一百几十万去给她家乡铺桥修路开妓、院？” “其实……这个……我有一个小想法，想把面包连锁店开到海州那边让莹莹自己做，朱珠和林果果可以帮忙做，这边要战斗，莹莹过去以后我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她自己还能学会独立生活，你觉得如何？” “我当然支持，就是不知道那边的市场状况怎么样？” “这不是大生意，和省城不一样，没人管你。” “那就行，你说第二个吧！” “第二个和算命先生有关，鱼儿已经彻底上钩，算命先生设了几个陷阱让天乐居老板娘害怕的大惊失色，现在她想渡劫，算命先生让她去种生基改运。” 我打断道：“等等，什么叫种生基？” “我问过算命先生，他大概意思是说……”赢一思索着道，“什么生人当死人办，运用风水作法以生人身体发肤或者衣物连同时辰八字埋入生坟达到转运目的，种生基可助人增强运势，旺财运，旺事业，旺官运，旺贵人，旺学业，旺桃花，旺婚姻，也可以改变婚姻不顺的状况。” “哦，大体明白，你继续。” “算命先生告诉天乐居的老板娘，为了对上天表达最深的诚意，除了身体发肤之外还要埋钱，她一份，她老公一份，要一样的数字，必须是九，总数多少你自己的诚意，你种九块，九十九，九百九十九，或者四位数，或者五位数，六位数，这个算命先生让天乐居的老板娘自己选择。” “就用这个来骗钱是吧？” “呵呵，对的……” “靠，如果那个女人只埋三两位数下去，几百几千块不白搭？” “不可能。”赢一笑的比较诡异，“算命先生做了两个所谓做了法的纱布袋，其实上面就用金漆画了些符号而已，交给天乐居老板娘，袋子装个几百万没问题吧？用来装几千有诚意？我看天乐居老板娘那害怕的模样肯定九十九万靠谱，如果没这么多，算命先生肯定还有招，这人就是天生的骗子，我听着都感觉那是真实的事情，他要是骗我估计我会入局。” 我表示怀疑：“没这么夸张吧？” “骗你是小狗。” “呵呵，我看效果吧，不过……拿这种钱会不会特别缺德？” “我问过算命先生，他说看你怎么花，如果你是去嫖去赌你就要折寿，但如果你拿去做善事则大不一样，反而积福。” “我有点明白为毛他有这样的骗术却看上去那么穷酸了……” “哈哈，估计是骗来钱不能花。” 我还没和赢一聊完，外面就响起敲门声，随即门被打开，先看见的是迎宾，做着请的手势，随后走廊外面闪出来两个人，走前面的一个男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实际上估计有四十，他很有儒雅的气质，看上去感觉舒服，这绝对是那种寂寞少妇最喜欢的类型，身穿西装干干净净的打扮，再配上白白净净的肌肤，无可挑剔的魅力无限。这肯定就是刘元山的老大周姚了，后面的当然是刘元山，刚进到来他就乐呵呵向周姚介绍道：“老大，给你介绍，这位厨神陈贾，这位赢一，开面包连锁店的面包大王，就我们俱乐部对面那个店，你没少去……” 周姚很礼貌和我握手：“久闻大名，终于见上一面，很荣幸。” 我连忙道：“应该是我荣幸才对。” “呵呵，那彼此都荣幸吧！”说完周姚才和赢一握手，“你的面包店没少解决我的早餐问题，感谢、感谢。” 赢一道：“应该我感谢你照顾了我的生意，请入座。” 我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周姚和刘元山坐下来，茶艺师这时候走进来忙碌着泡茶，我们在聊天！公正的说，周姚这人很善谈，而且言谈举止真的很优雅，很难联想他是混偏门的人，这看着就像是外企的高管，真是人生百态啊，混偏门的人都能有这个气质，反而一些自喻正当的人出口成脏流氓地痞。 让我忐忑的是，周姚不像刘元山说的那样对一起合作有兴趣，估计就是刘元山自己有兴趣，搞不定他老大让我们试一试，就是说这家伙没和我说实话。我其实能理解周姚的想法，他不是没有赚钱门路，反而赚钱门路多得是，何必纠进我们的麻烦？如果他非要纠进来，看他他有多看重刘元山，想不想帮刘元山一把，暂时来说用一百五十万来帮，他显然不乐意。当然既然敢叫他出来，我就有后招，只是这个后招有点损，没有去到真无法谈的程度我肯定不会用。 喝了一轮茶，聊了一轮天，我们才点菜，直接要一桌宴席，十个菜两个汤，四个人有点奢侈，但这个气势不能失去，谁让这里是擎天集团？在自己的地方宴请得拿出最大的诚意。 开始上第一个菜的时候，刘元山对周姚道：“老大，你看这个高端饮食，普通的一桌子就要一万多块，但这个成本却少得可怜，小贾兄弟你说是吧？” “高端饮食成本确实不怎么高，不过我感觉中端的受众群更广。”我不是故意拆刘元山的台，实际上是周姚是一个人精，他能不知道吗？所以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中端的饭店大家都敢进，我们能做普通人的生意，亦能做高端的宴席，这样才是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的经营。” 周姚道：“虽然我不懂餐饮，不过小贾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刘元山顺着周姚的话就道：“那老大你有没有兴趣？” 周姚呵呵笑了笑道：“你说呢？” “你已经想了两天时间……”刘元山急了起来，“今天大家都在这，你老就给个实话呗。” “做生意不能冲动，菜要凉了，要不先吃饭？”周姚是对我说，不是对刘元山说。 我知道刘元山急，我自己也急，但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估计真要用后招，那是饭后的事情了！我道：“饭菜热腾腾的时候吃味道才好，就先吃饭，来……” 赢一刚刚在倒白酒，这时候刚倒好，他连忙道：“同意，来来来，酒一样倒久了就不好喝……”说完赢一分别递给我们各自一杯，端着道，“周老大，我敬你。” 周姚道：“赢兄言重，我算什么老大，倒是你，我敬你才对。” “那就大家一起相互敬。” 叮一声，四只酒杯碰在一起，各自一口喝尽，开始吃菜，关于合作的事情告一段落，整个吃饭过程都没有提及到，这当然在我的意料之中。刘元山不懂那么多，这家伙一直都显得非常的焦急，找到机会就给我打眼色让我直接开口问周姚，我装做没有领悟，欲速则不达啊，这家伙不会做生意，幸好我需要的不是他做生意的智商。 吃完饭，服务员刚端来果盘，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了一眼，竟然是欧晓菲的来电，吓出我一身的冷汗！他奶奶的，不会是有人告密说我回来了吧？心里想着，我连忙跟周姚说了一声抱歉，拿着手机就走到了走廊外面接听，我装出一副很平静的模样：“欧总晚上好，你身体没事了吧？ 欧晓菲冷冷道：“要你管？” 我就礼貌性的问一句，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给这种得罪人的答案，由此可见欧晓菲真不是一个正常人，太难相处和沟通，情绪总是反反复复无法把握！我心里叹息着，嘴里道：“好吧，我犯贱，那请问你来电话有什么工作指示？” 欧晓菲道：“没指示，查岗。” “你以什么身份查？老板？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好吧？” “少废话，人在哪？立刻说不能犹豫。” 靠，这态度肯定是她已经知道我在哪，我要是撒谎无疑于自寻死路，所以我立刻回答道：“我在擎天集团三号店。” 欧晓菲虚笑了两声：“呵呵，为什么不撒谎？” “我一老实人怎么可能撒谎？” “我让你回来了吗？你不用工作是不是？今天周三，你去省城已经一周，你都干了什么？干出什么成绩没有？” “欧总，开发市场这种事不能着急，欲速则不达对吧？总之我一个月内完成任务，你管我前二十九天都在玩还是都在睡觉？你觉得呢？” “你记住之前说的话，你要是搞不定你就回家种红薯去……”欧晓菲哼了一声，扯开话题道，“回来干什么？” “这个……”迟疑了几秒，我还是决定继续说实话，“还是为了食道的事情，已经搞清楚，东小北手里的四成股份他用来和白哥交易了，白哥就是皇宫美食城的老总，现在他们想要肢解食道，我从这里面赚了点吃饭钱，所以我有义务帮老板娘解决麻烦，以防她又坑我，你应该赞同我这想法对吧？所以我回来是必须滴，你老就不用教训我了，省点唾液就当是美容。” “我需要美容吗？本小姐天生丽质。” “老总，美容是一种保养方法，尽可能地留住自己美丽的青春，越是天生丽质越需要美容好不好？太丑才没有必要保养，因为做再多都是白搭功夫，和原材料不好做不出好菜一样的道理是吧？而你这绝对是世间难求的绝色原材料，你只要注意注意美容就能貌倾天下，纣王重生妲己都要靠边站啊……” 欧晓菲的语调凶了起来：“你是绕着圈子骂我红颜祸水吗？” 我这嘴巴啊：“绝对不是，我是说你的美貌高于古代四大美女。” “说违心话你感觉恶心吗？” “不恶心，实话。”我说的算是实话吧？当然这是单看表面不看内里，她这是天使外表，魔鬼内里。 “懒得跟你废话，你几点钟能忙完？” “十点钟见白哥，谈多久不知道。” “十二点之前，你到了水上人家门外给我打电话。” “哦，啊？干嘛？” 欧晓菲没有给我回答，我刚问出来她就噼啪挂断了电话。 郁闷，你到底要干嘛？让我去你家过夜吗？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摇了摇头，才把手机放回口袋，打开门重新走进包间，结果还没反手关上门，就发现周姚说要走，刘元山在劝着：“老大你不用这么急吧？俱乐部的事情你让狗子帮你处理一下就好，难得出来一趟，这才吃完饭呢！” 赢一也道：“对对对，周老大，多留一会不碍事。” 看情形是接了个电话要工作，这不能阻止人家，刘元山不识趣，我连忙走过去道：“周大哥要走？” 周姚点头，用抱歉的口吻道：“嗯，有点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回去处理……” “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们就不留你了……”我话刚说出口刘元山就一副不解的神情看着我，赢一倒是很淡定，毕竟他了解我的为人，“你什么时候再有空？我想带你去一个你肯定感兴趣的地方。”我把肯定两个字咬的很重。 周姚疑惑道：“我有兴趣的地方？哪里？” “不急，等你处理完事情再说，我等你电话。”说完我快步走过去把刚刚没有关闭的门完全打开，做了一个手势道，“周大哥，我送你。” 周姚张张嘴还打算问我刚刚的问题，最终没有问出来，而是带着疑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