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回答:“大人的记性有点差,这么快就把小的忘了吗?” “小的是你找来扮成长林,给定王妃泼脏水的人啊!” “刚才说的这些话,全都是大人教小的说的,小的一字都没有记岔。” 这句话一说出口,四周一堆的人起哄。 徐敏拿起一个臭鸡蛋砸在黄观鱼的脸上:“狗官!你可要点脸吧!” “定王这些年来打败无数次达达人的进攻,是我朝的英雄!” “你们这样污蔑他的王妃,那就是在污蔑他!” “保家卫国的英雄,怎能受这样的侮辱!打死他!” 他一下子就把仇恨值拉得满满的,愤怒的百姓拿着烂菜叶子往黄观鱼和李府众人身上丢。 徐英大声道:“不能让英雄受这样的侮辱!” 沐云姝的名声很烂,但是容九思却是众人心里的英雄。 他是大晋的战神,曾护住了亿万百姓,纵然一年前他战败受伤回到京城,也依旧设法稳住边关,让达达人不敢南下。 今天的事情,黄观鱼做得十分过火,围观的人,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得出来他对沐云姝的针对。 沐云姝与容九思夫妻一体,针对沐云姝就是针对容九思。 李巡检和周氏被骂得灰头土脸,他们直接对骂,被徐敏狠狠扇了一耳光。 他这一动手,旁边的纨绔也跟着动手,百姓们也趁机上来踢了他们几脚。 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 黄观鱼的脸色难看至极,这事再闹下去,简直就是没法收场了! 他忙让衙差去维持秩序,才勉强维持住局面。 黄观鱼到此时哪里不明白,容九思派剑七敲登闻鼓的时候,已经预料到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这是故意把把柄送到他们的面前,等着他们往下跳。 他匆匆跑到容九思的面前道:“王爷,这事都是误会……” 他后面要说的话,被容九思一记眼神就堵了回去。 他额前的冷汗直滴,哆嗦着道:“王爷,饶命啊!” 容九思淡声道:“黄大人这话从何说起?今日是本王请你为本王做主,捉拿凶手。” “黄大人还有什么证人、证物能抹黑本王王妃的,一并拿出来。” “等你把这事处理完了之后,本王就亲自去敲登闻鼓。” 黄观鱼吓得想跪在地上,却被剑十一稳稳地扶住。 容九思靠在轮椅上道:“若黄大人拿不出污蔑本王王妃的证据,那本王可就要拿李进谋害本王王妃的证据了。” 黄观鱼吓得面无血色,知道自己今天怕是完了。 容九思喊了一声:“剑十三。” 剑十三应了一声,取出一叠文书递到黄观鱼的面前道:“黄大人,这是和李进一起劫持王妃的人的通缉令。” “大人可以认真查验,这些文书全部都是真的。” “我家王爷救王妃时是杀了些人,但是这些人也确实该死,依我朝律法,不但无过,还有功。” 黄观鱼哆嗦着接过那叠文书,那些人的头像和容九思送来的尸体全部都能对得上。 他原本想着坐实在沐云姝偷人的事情后,再来坐实容九思杀人之事,现在……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些文书确实都是真的,这些人该杀,爷这是为民除害。” 剑十三点头:“大人确定了就好。” 他说完拍了拍手,便有两个王府的侍卫押了一个人过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长林。 容九思淡声道:“你们不是在找长林吗?本王给你们找到了。” “这次事情的真相如何,本王相信从长林的嘴里说出来会更另加可信。” 容九思的侍卫已经好好招待过长林,长林一来就跪在地上道:“王妃不是我家公子掳去城外的。” “是有人送来一张纸条,说王妃和沐清远一起被人关在城外的破窑里。” “我家公子和沐清远一向有隙,再加上之前在庙会的时候他欺负沐清远,却被王妃暴打了一顿。” “因为此事,他对王妃和沐清远一直怀恨在心,想要报复。” “所以他收到这张纸条之后,确定王妃和沐清远确实被关在砖窑里,他就找了手段最下作的老鸨。” “他将王妃和沐清远以一枚铜板的价钱卖给老鸨,正准备交人的时候,王爷便来了。” 这番话一说出口,黄观鱼就知道他完了,李府也完了。 沐云姝看着黄观鱼道:“黄大人,你要不要再派人验一下长林的身份,万一他也是假的了?” 黄观鱼哆嗦着道:“不用验了,我相信王爷。” 他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来人,将李巡检和周氏都给本官抓起来下狱!” 他说完又对容九思道:“王爷,这一次是下官被人蒙蔽……” “那是你无能。”沐云姝打断他的话道:“连这种事情都分辩不出来,你这京兆尹的官位是怎么来的?” 黄观鱼被骂不敢顶嘴。 官差去抓李巡检和周氏,两人如何甘心,周氏拼命挣扎:“黄大人,你不能抓我们!” “这件事情我们昨天可是说好的……” 黄观鱼黑着脸把惊堂木塞进周氏的嘴里:“带下去,带下去!” 这两个蠢货再留在这里,只怕他不但保不住官位,还可能会死! 李巡检咬着牙道:“我家进儿是被他们害死的,黄大人,你不能不管!” 徐敏在旁大声道:“这些年来,李进仗着他爹是巡城司的五品官,他姑姑是宫里的丽贵妃,坏事做尽,早该死了!” 李巡检气得脸变了形,黄观鱼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催着衙差把人带下去。 他们被带下去后,沐云姝冷声道:“有件事情我没有弄明白,还请黄大人赐教。” 她说完也不等黄观鱼回答,便道:“敲响登闻鼓的是定王府的人,将所有证人证物送进京兆府的也是定王府的人。” “为什么黄大人今天当众查案的时候,却完全没有提及这些证人和证物?” “李府是被告,可是他们过来,黄大人却完全没有按他们是被告的流程在走,反而由得他们无中生有。” “敢问黄大人,你平时就是这么审案的?还是觉得我家王爷的腿脚不便,我又是个弱质女流,就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