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乙呆呆的看着胸前的刀尖,似乎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顾胸前的剧痛,再次边咳边虚弱道:“你真是断了一截手臂也不长教训,谁告诉我是独身作战的了?” “你好卑鄙……” 燕小乙挣扎着说出了这句话,对此我只是不可置否的一笑,嘲讽道:“历史永远是留给胜利者准备的,这次你输了。” 燕小乙不敢的闭上了眼睛,身子直挺挺的向后倒了过去,随着“砰”的一声闷响过后,我眼前再次出现那片璀璨的星空。 红芒一闪,赤驹来到了我的身边,我心里不由暗骂燕小乙的白痴,这赤驹上次砍断他一条手臂他还不长记性,不明白赤驹能后随意穿梭在空气之中,根本不受物理学那些定律,亏他自己也是超脱物理范围外的生物,真是一个傻逼。 赤驹再我胸口盘旋了几圈,一道声音在我心中响起。 “还好,应该死不了,骨头只是压住了心脏,并没有穿过去。” 听闻此话,我长长的呼了口气,不过还没等我放松下来,赤驹又说了一句让我把心揪起来的话。 “我帮你把那几根骨头挑开,可能会有些痛,你忍着点,不然你恐怕坚持不到血液凝固的时候。” 此刻我哪还有反对的念头,就算有我也得收起来,不然可能真的要歇菜,然而当赤驹那一刀扎下去的时候,我后悔了。 “我草!!!!啊!!!!” 赤驹根本没给我反悔的机会,刀尖直接从我左肋插了进去,随后我明显感到胸前有什么东西被挑了起来。 那疼痛简直让人痛不欲生,但好消息是那一下之后我脑中就已经一片空白了,接下来的几下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但是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更加流畅了,那原本堵在胸口的大石似乎消失了。 “你在这里修养吧,估计你死不了,我去看看你那兄弟。” 说完,赤驹便化作一抹红芒消失在视野里,我心里一阵恼怒,老子才是你主人啊,你这么把我扔在这,这要是随便来个活尸,我岂不是死的太没面子了? 不过意想中的危险并没有发生,赤驹走后不久,我便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渐恢复,胸前那令我痛不欲生的疼痛感正在如潮水一般的消退着。 终于,当一颗耀眼的流星从我面前划过后,我恢复了。 恢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口的呼吸了几口空气,随后就是对燕小乙的尸体发起了惨无人道的鞭尸。 “咚咚咚……” 忽然,燕小乙的怀中掉出一颗圆滚滚的珠子,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脆响,我一眼望去,激动的差点没蹦起来,再顾不得分尸,赶忙跑到那珠子面前,欣喜的捧在手中,心里开心的要命。 这珠子正是我曾见过一次的那一颗,当时是从煤田镇的黑云棺里发现的,不过还没等我宝贝一下,就被提司小雪收走了,当时心里还悔恨的要命,此刻再次见到怎能不欣喜。 这珠子就好比一个3d的水晶球,里面形象的描绘了禁地的山脉以及那条灵气龙,就是凭现在的科技也是不能完全做到,拿出去拍卖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然而当我信息的观看这珠子里的内容的时候,我原本兴高采烈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因为这两个珠子里的内容并不相同。 眼前的珠子之中,虽然也是一片连绵的山脉和参天的巨树,但是我还是能够清晰的辨认出来,这里的山脉走势并不是禁地那里的,而是一片我从未见过的山脉。 而且这珠子之中凝聚的也不是一条灵气龙,而是一条栩栩如生的灵气凤凰!那凤凰的头顶上也不是北斗七星,而是一颗极为明亮的星辰,若是我猜的没错,那应该是北极星。 看来鬼魂一方仍旧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小心翼翼的收起珠子,我觉得我又给自己找了一件麻烦事,暗叹一声,真是一个劳苦的命。 虽然心系何超那里,但是我并不是很担心他的安危,先不提赤驹过去帮忙,但光凭他的本事我就知道他不可能搭在那里。 随着相处的越久,我越能感受到奉先的可怕,以及何超那从未过多展现的智慧,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我知道,再确定刘亚新安危之前,他绝对不会死在刘亚新的前面。 仰天长叹一声,我开始继续向前方走去,我在这里已经耽搁的太久了,若是再磨蹭下去,说不定真就被奉先先到了那里。 这一路上尤为安静,似乎所有的活尸都被我们两个解决了一般,竟然再也没看到过一只,难道生死门准备这样放我们两个过去?我才不信! 于是在路途之中,我开始有意的向奉先那里走去,现在的情况还是谨慎一些好,天知道生死门是不是正在集结部队,准备将我们两个直接留在这里。 想到这,我不免有些后悔,这一次的举动未免有些冒险了,若是我们两个真被留在这里,鬼魂一方必然要再次处于劣势。 恶劣的情况并没有发生,穿过两道胡同,我便发现何超正坐在地上修养,身边的地上则插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赤驹。 我看了看何超,此刻他正闭着目,我分不清他到底是哪种状态,为了避免是奉先占主导导致我吃瘪,我选择了沉默不语。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过来,何超抬头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一见他这样,我心里就有数了,暗道:“得了,现在是奉先主导,我还是消停的呆着吧。” 想罢,我在身边找了一处干净的空地坐了下来,眼神忍不住的扫视一圈周围的情况,结局不禁让我头皮发麻。 场中的血迹比我那里不知道浓郁了多少倍,而且多数血迹都是喷洒试的,墙上、玻璃上,甚至连房顶上都有成串的血迹。 之前被奉先当做方天画戟的那把遮阳伞现在已经不叫遮阳伞了,叫做铁棍更合适,那铁棍上面沾满了鲜血,直直的插在墙壁上,我甚至能想到那上面之前挂满了四五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