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话说的我一愣,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我隐隐感觉事情似乎并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 “他叫姜颜,在煤田镇的时候大家都叫他姜老三,但你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称呼他吗?”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因为他家有古怪,他是第三个出现那种现象的人。”兔子一脸正色的说道。 我疑惑的看着她,心想:“什么现象?还是第三个?”,不过我估计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不然他不可能在煤田镇活那么长时间。 兔子看了看我,问道:“你听没听说过,三矿冒顶,塌了一个多月,结果有两个人却活下来了?” “听说过啊,我估计是当时有鬼给那两个人送饭了,不然肯定活不下来。” 兔子点点头,继续说道:“那姜老三就是第三个人,据说他当时是被挖出来的,本来都已经死了的人,结果往井上运送的过程中,却突然活过来了!” “死而复生?”我一脸吃惊的看着兔子。 “可能是,或者是当时的人们没检查出来,后来大家都对此事有点惊恐,不过相处下来发现他没什么变化,再加上煤田镇的这些人胆子大,也就过去了,但我却从老医生给我讲过这件事,他说姜颜的身体不正常。” “他说姜颜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已经停止了,医学上根本就是一个死人,但他却活蹦乱跳的!” 身体机能已经死了?我有点怀疑,回想起刚才见面时的样子,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样子,身上也没有腐烂味,简直就是一个正常人。 摇了摇头,我把这股情绪压了下去,对兔子说道:“不正常就不正常吧,以后不联系不就行了,反正也不是非常熟。” 兔子白了我一眼,又掐了我一下,这事才算作罢。 但我心里却一直思考着兔子刚才说的话,这种事情我以前也听说过。 据说我们那冬天的时候,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在屋子里点炉子,结果通风不好,这老太太一氧化碳中毒了,家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这老太太岁数大,家人见草草的检查了一下,看没气了,直接就送到了火葬场。 按规矩将,我们那死人是要存放三天或者七天后,才能火化,这家人也是这么做的。 不过赶巧的就是这家人的孩子都不怎么孝顺,不然也不会出现老太太自己点炉子取暖的事情。 所以当天晚上守夜的就是家里某个岁数大的亲戚。 然而就在这亲戚守到半夜的时候,那老太太突然从棺材里坐起来了,那亲戚当时直接就被吓了个半死,但那老太太却不是诈尸,而是真正的活了! 后来去医院的时候,医生就说了,这老太太没死,就是肺里呛了灰,棺材里的温度低,这一冷,一咳嗽,人也就起来了。 可当时这帮孩子可都眼睁睁看到这老太太是没气了,这东西谁能说的准是怎么回事? 就像兔子刚才说姜老三一样,但这两件事还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食物。 井下那可是什么都没有啊,就算他在能挺,挺过了人体的极限七天撑到了半个月,可他总不能吃泥巴又挺了十五天吧? 而且兔子说他身体的机能都停止了,那就是活死人呗,老子我连活尸都不知道杀多少了,还能怕什么活死人了? 由此看来,那我未曾去过的三矿肯定也存在着一些其它的灵异事件,究竟是好是坏已经说不清了,但煤田镇实在是给我的人生带来了太多的改变。 不过兔子担心也是对的,她内心里肯定也不希望我和这种人染上关系,虽然我现在本身的情况就很复杂。 事情总是祸不单行,这一小风波刚刚过去,我手机就响了起来,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传进了我的耳朵。 聂小倩被抓了。 宁采臣的语气很焦急,他们两个被那个中年妇女摆了一道,现在遇到了另一只恶鬼,本来大家都是同种生物,偏偏那恶鬼看上了聂小倩,情况似乎并不乐观。 我示意兔子先回去,我去解决一些事情,得到兔子担忧的眼神后,我开始火速奔向最近的地铁站。 不要以为我是座地铁,我现在可有急速的赶路方法。 钻进地铁站的厕所后,我身体直接变成鬼魂的状态,随后快速的在地底穿梭起来,那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根本不用担心堵车,一路成直线状冲向宁采臣的位置。 穿梭在地底的时候,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看到了一口燕目棺葬,只是这时候我没有闲心探究这里,只能默默的记下位置,稍后来这里找点宝贝。 这燕目棺葬绝对是个好东西,先不提那几柄似铜非铜似木非木的宝剑,就是那黑云棺里的玉石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拼命的赶路下,等我到达宁采臣位置的时候也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我不免有些焦急,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一个小时什么都能发生了。 希望宁采臣没有做什么傻事,依旧在等着我去救他们,我可不希望两个人已经魂飞魄散了。 当我站到这栋建筑物门前的时候,我终于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了。 这里绝对闹鬼,而且不是一只两只的那种,可能是很多只,也可能是鬼魂的能力很强。 朝阳门内大街81号,我再次确认了一下地址,认定这里的确是宁采臣给我的地方后,我开始细细的打量起来。 宁采臣不在这里,看来他还是进去了,四周有很多商家,但是他们对于这栋小洋房似乎没什么抵触,看来已经喜欢了它的存在。 偶尔还会有几个店家将垃圾扔到这里,不过从他们偶然间的眼光可以看出来,他们内心中对这栋小洋房还是很畏惧的。 我飞快的将这栋小洋楼绕了一圈,确定宁采臣不在这里后,我抽出腰间的赤驹,直接从小洋房的侧面钻了进去。 刚刚踩到洋房的地板上,一股极度腐烂的味道便钻进了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