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笑了,他的身份我也可以猜测一二,估计不是血云棺就是沙云棺里复活的人。 “杀我?你可真会说玩笑话,可惜你的玩笑话也救不了你” 男人手握短剑,对着吴建国的右手掌就刺了下去,这一下扎了个对穿,可吴建国吭都没吭一下,眼中满是愤怒的火焰。 “哎呦,有骨气,我就喜欢这样的!” 说罢,男人提起短剑,对着吴建国的手腕处一挥,一道血箭射出,吴建国五官立马疼痛的扭曲在一起,可依旧没吭声。 男人来了火气,分别挑了吴建国的手筋和脚筋,但吴建国眼中的火焰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越来越汹涌。 男人有些生气,挥手就砍断了吴建国的右手,吴建国面色有些苍白,无力的骂道:“我草你妈的!” 那男人见此,突然看着吴建国笑了笑,给我一种猫戏弄老鼠的感觉。 只见男人走到他儿子的尸体前,手中的短剑用力刺下,开始进行惨无人道的鞭尸,吴建国悲嚎一声,浑身挣扎起来。 奈何他现在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儿子的头颅与身体一分为二。 那那人又走到了他妻子的身前,不用想我都知道他要干什么,吴建国再次悲嚎起来,然而结局注定无法避免。 吴建国的妻子与儿子死后也没能得到全尸,作为旁观者的我,此刻也不免有些难受,这男人的手段着实是有些过分了,怪不得后来吴建国在燕目棺葬里会那般残忍。 男人提着短剑走到吴建国的身前,脸上的嘲讽之意很浓,“来,来,起来杀我我看看” 此刻吴建国眼中的怒意已经到了极限,我敢发誓,我要是被那眼神盯着,肯定浑身难受的要命。 吴建国咬着牙齿,从嘴唇蹦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我,一,定,杀,了,你!” 那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肆意的大笑着。 然而就在此时,天空中突然想起一记闷雷,响声犹如平地炸雷,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失色。 天空中繁星点点,哪有丝毫要下雨的征兆,而且这雷音来的实在是太巧,给众人心里带来一抹沉重的压抑感。 男人眉头紧皱,抬头观察良久,也不见再有炸雷之声,但他隐隐觉得不妙,提剑向吴建国走去。 而我此刻更是暗暗咋舌,我本以为是男人这么做遭了天谴,哪知道这声雷过后,吴建国那只断手竟然动了一下! 就在那男人走到吴建国面前的时候,那截断手悄无声息的动了起来,在男人举剑下挥之际,那截断手瞬间扼住了他的咽喉! 我和吴建国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情况,其余的活尸上去帮忙,但还没等靠近那男人,那截断手就已经将男人的喉咙撕裂了。 随后断手掉落在吴建国的身上,一人一手瞬间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睡到半夜,我就感觉冷风不断的往我脖子里钻,我摸起枕头下面的赤驹,从床上猛地弹起来。 结果身边什么都没有,倒是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看来我现在真是有点神经兮兮了。 我伸手将窗户关严,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此刻脑袋昏沉,根本想不出为什么,又环顾了一圈屋内,见没什么特别的,就又倒在了床上。 只是我刚躺下去两秒,我就又猛的弹了起来,我竟然在煤田镇的宿舍里! 与此同时,刚刚梦里面的内容清晰的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有些后怕,幸亏当时没起歹念,不然我很可能落得和吴建国一样的下场! 想通了这点,我便打量起眼前的情况,这睡一觉就穿越了上千公里的距离?我给了自己两巴掌,分不清眼前是真实的还是做梦。 不过不管是哪种原因,我来到这就肯定有来到这的理由。 突然来到这,我不免有些感慨,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动过,还是我走时候的样子。 我在屋子里肆意的走动着,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但当我转身看见隔壁卧室的时候,一股难以置信的感觉浮现在我的心头。 竟然有人睡觉! 那具身躯就盖在棉被的下面,我激动的向屋内走去,无论里面的是刘亚新还是何超,我都想看看他,我真的很想他们两个! 虽然我心里明白,是何超的概率几乎为零,但我还是兴奋的向屋内冲去。 可当我看见那一头柔顺黑色长发后,我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完全冷静下来,一股失望的情绪缭绕在我的心头。 这是个女人,虽然不知道我是否认识她,但她肯定不是刘亚新或何超。 然而就在此时,我身边的卫生间里突然传出冲水声,我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那扇门,里面会是谁? 卫生间里传来开锁的声音,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开门的一刻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是他,刘亚新。 刘亚新变了很多,他长了些个字,但还是很消瘦,脸上不再是以往的那种孩子气,而是一脸的刚毅,成熟了不少,但却紧皱着眉头,好似有什么烦心事。 刘亚新并看不见我,从我身体里一穿而过,来到熟睡的女人旁边,撩开被子的一角就钻了进去。 我心里有百般话想对他说,奈何这只是个梦。 不过床上那女人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指着我轻声对刘亚新说道:“陈森站在那里” 这话一出,我和刘亚新都是十分吃惊,但我心里却翻起了滔天的巨浪。 那声音是小雪,他们两个现在在一起了,那刘亚新到底是人是鬼?我吃惊的看着刘亚新。 而刘亚新听了那句话,腾的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小雪所指的方向,也就是看着我的位置,不过他现在根本看不见我,眼睛无法对焦,显得有些空洞。 我颤抖着说道:“小新,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然而刘亚新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呆呆的看着我的位置,脸上的表情有些激动。 不过紧紧片刻,刘亚新的表情突然一凝,咬了咬牙,随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