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住在城郊的夜家! 另一道雷电再次劈下,林业心头一紧,竟然又是一道进阶玄宗的雷电!不行,他要去阻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脚尖一点,林业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朝夜家掠去。 希望能来得及阻止。 所到之处,葱绿的叶子簌簌的落下来,很快,林业就抵达夜家的上空,霹雳的雷光衬的林业的面色惨白。 在那! 林业身如流影,向夜天的院落冲去。 院内光芒大作,夜天直直的立在院中,等待着那雷电劈到他身上,雷电在夜家上空盘旋着,迟迟不肯落下来,林业一瞧,就知道夜天此时正是进阶的关键时刻。 幸好还来得及。 林业狠狠的眯起眼睛,快速聚起一团玄力,就要往夜天身上扔去。 “轰隆——” 林业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整个身子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不得动弹,身上冒出一股难闻的焦味。 若是有人在这的话,肯定会看到嚣张的雷电迅猛的朝着林业劈去的这一幕。 可惜,此情此景只有夜天一人瞧见了。 雷电散去,夜恢复原本的平静,天幕上的星子隐约可见。 “噗——”林业猛地吐了一口血,他现在总算是反应过来,他刚刚替夜天抵挡了进阶时的雷劫。 这一口血,不仅是因为被雷劈,还是气血难以畅通,气得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林业艰难的喘了口气,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看到那夜天笑吟吟的看着他,而他身上的衣服,却一点都没有受到雷电的影响,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林业再次气出一口血来。 看到林业吐血的模样,夜天突然顿住了笑意,微微皱起了眉。 夜天嫌弃的看了一眼林业:“要吐血出去吐,别把我的院子搞脏了。” 林业气得满嘴的血沫子全吞进了肚子里,面容扭曲,因为他清楚的从夜天的身上感受到了玄宗的威压,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受夜天身上的威压影响,林业脸色涨红,嘴都歪到了一边。而他身上的衣服,也被那一道雷劈的,在风里飘啊飘,似乎下一刻就要脱离他的身体,随风飘走似的。 “夜天,你别得意!以为你是玄宗就了不起了吗!你一个人是玄宗有什么用,又撑不起整个家族。”林业一张老脸扭曲着,显然是忘了之前他看到的那百道雷电和另一道进阶玄宗的雷电。 他不和这老匹夫生气,他林家可是有着不少天才,不是这夜家能比的!即使他夜家有三品炼丹师坐镇又如何?丹药哪是那么好炼制的,像之前那样的三品丹药,可能一年才能炼制出一枚呢! 再说了,他相信如果他林业去请那青九大师,那青九大师肯定会答应到林家去的。 没有哪个炼丹师甘愿待在夜家这样的破落家族的,林业认为,在聚宝楼牧旌所说的炼丹师报恩留在夜家的事情,都只是些面上的漂亮话而已。 骄傲如炼丹师,怎么可能会舍弃林家,而去夜家呢? 他原本就打算恢复实力之后,便亲自到夜家请那青九大师到他林家坐镇,可他才刚刚恢复,就出了夜天进阶这档子事。 夜天这老匹夫肯定吃了青九大师给他的丹药才会进阶的,没事,只要请到青九大师,他林业以后有的是丹药吃,实力超越夜天指日可待。 林业不停的安慰着自己,丝毫没瞧见夜天那愈发扩大的笑容。 “林业,你难道没看见刚刚那漫天的雷光吗?数数,可是差不多有百道啊,哎,青九大师炼制的丹药就是好啊,一拿就是两大瓶啊!” 林业从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哼:“我还不知道你们夜家的实力吗?即使吃了丹药,实力又能增长到哪里去?还不是比我们夜家差,你要是天真的以为以你一人玄宗的实力就能撑起整个夜家,我看,你还是做白日梦去吧!” 他这些年可是时刻关注夜家的情况的,自然知道他们夜家那些人的实力如何。 “是吗?”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在林业身后响起,那清丽的声音里包含的,是比林业更甚的不屑。 听出这声音中对自己的不屑,林业皱着眉头向后看去。 温雅雅正缓步走来,几缕青丝似乎被风格外眷恋,牵扯着在风中舞动。 认出温雅雅后,林业眉头皱得更紧了,怒意暴涨,正要发作,却在感受到来自温雅雅身上威压的时候,一瞬间,全身的怒意像扎起口的风袋被戳了一个大窟窿,丁点不剩。 林业颤抖着伸出手指:“你,你……怎么也变成了玄宗?” 他想安慰自己是错觉,可那威压他却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 “林臭虫,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我不是玄宗,难道你是玄宗吗?嗯?” 温雅雅挑着眉,对着林业满脸的嫌弃。 “放肆!” 听到温雅雅叫自己臭虫,林业的怒意陡然上升,即使对面的人比他的实力高,可他是林家的家主,这么多年他坐在高位上,从来没有小辈敢如此侮辱他,就连顶嘴都不敢。 “呵呵,只准你身上臭,还不准别人说了?” “你……” 说话间,温雅雅再次加大了身上的威压,林业的话全都被堵在了喉咙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哎呀,儿媳妇,我们要尊敬老人啊,不能这样欺负像林家主这样的老人家,万一气出个好歹来,比如说,一下子气死了,我们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父亲说的是。” “没事没事,你以后注意一下就好了,当然,像这样浑身发臭的人,我们还是有多远比多远吧,要是人家硬要往前凑,你打走就好了。” “是,父亲,儿媳受教了。” 夜天背着手,一幅教训晚辈的模样。 温雅雅微低着头,表情认真的听着夜天的教导。 当然,如果忽略掉两人不断上扬的嘴角就更好了。 林业在一边听着两人的话,脸色一会青,一会黑,一会涨红,比变脸还快,最后脸色扭曲成了一张调色盘。 面对两人如此羞辱,他想甩袖就走,可双脚像钉在了地上,硬是拔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