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披挂,演绎之法
客房外,一只神俊的大狗正在蹲坐,如同看顾宅门的石狮子般,威风凛凛。
容纳了哮天犬的道果之后,啸天的实力亦是水涨船高,哪怕是时间尚短,也依旧是超越了五品。
毕竟它的主人是个不差真气的家伙,在这段时间里可谓是全天候地传说着部分先天一炁,让啸天得到了飞一般的精进。而且,它也只需要接收真气就行了,完全不需要操心心境、功法什么的。
那是它的主人该操心的,而它只是一个狗形法宝。
殷屠龙来到屋外,见到啸天,也不由得暗赞好一条妖犬。然后他就发现这条狗蹲坐着竟然都和自己差不多高了。
什么破狗。
心情急转直下,殷屠龙的身形不着痕迹地往上升高,以保证和这条破狗不在同一水平线。
对此,啸天差点乐得咧开嘴。
它可是拥有惊世智慧的狗,殷屠龙的小动作在别的狗眼里意味不明,但啸天却是能够明白对方的想法。
“噗嗤!”
憋不住笑的声音响起,啸天也随之咧开了嘴。
“噗嗤——”
它发出了一声笑。
但是不对啊,如果这一声是它笑的,上一声是怎么回事。
“啸天,怎的这么没礼貌。”
后方伸来一只大手,怒搓狗头,只见姜离不知何时已经出了客房,带着赔笑,看向殷屠龙,道:“道友莫怪,啸天论年纪还小,还是个孩子,有些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姜离使出了绝招——它还是个孩子,效果斐然,让殷屠龙紧绷着张脸,紧紧盯着姜离。
那笑声分明就是你这狗主人先发出的,结果竟然全推到一条狗的头上。
都说狗随主人,今日一见,果真没错。这狗是可恶,你这主人还在狗之上。
外表看似小孩,实际上却早已数十的殷屠龙当然不能和孩童一样闹脾气,只能暗中给姜离记上一笔。
“无妨,贫道还不至于跟条狗计较。”
殷屠龙面无表情地看了姜离一眼,正要说下此来的目的,突然鼻尖微动,“什么气味?”
古怪的气味正从姜离身上散发出来,虽然相当轻微,但显然瞒不过殷屠龙这四品的嗅觉。
这回轮到姜离有点绷不住了。
他总不能和殷屠龙说这是大人的气味吧。之前鏖战良久,以致于身上都带着气味,哪怕出来之前已经以真气清洁过身子也没能完全祛除。
而殷屠龙虽然早就成年,但因为道果的影响本身心性接近孩童,自然是没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也好在如此,让姜离免了尴尬。
“有吗?道友闻错了吧。”
姜离一边说着,一边再以先天一炁祛除残留的气味,务求做到毫无遗留。
至于嗅觉强到能够万里追踪的啸天,它汪汪叫了两声,狗脸上十分生动的表达出疑惑之意,完全赞同主人的意思。
只能说啸天已经是一条合格的狗了,看在它的这份表现上,姜离就不计较这家伙吃两头了。
反正现在天璇都被自己吃光抹净了,就不需要分什么两家了。
一人一狗都表示没有特殊气味,殷屠龙又闻了闻,发现气味已经没了,难道真的是他的错觉?
而姜离则是适时地道:“道友可能是累着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道友还没休息吧。”
经过那么一场大战,还催动九龙神火罩收了何罗神的分身,之后又去追赶申侯,殷屠龙该是还未休息过。即便他是四品,这般经历估计也不轻松。
殷屠龙闻言,也只能确定自己当真是过累了,都出现错觉了。
“贫道可能当真是累到了。”
在一人一狗的忽悠下,殷屠龙的注意成功被转移。
他轻叹一声,孩童般的脸庞上写满了愁意,“申侯师兄当真是属耗子的,贫道追了三千里地,没发现一点他的痕迹,只得无奈返回。看来下一次见到他,得先把他的腿给打断,免得他又落跑了。”
前一句还正常的,后一句的画风就变得铁血起来了。
姜离也只能祝愿申侯以后出门注意点,别真撞上了殷屠龙。
“哈,那就祝道友能顺心如意了。”
姜离尬笑了一声,算是转过话题,问道:“不知道友前来,是有何事?”
殷屠龙倒也没多做悲愁,只是感慨了一句,就收起了愁色,道:“主要是有关清源妙道真君道果一事。本观虽一直无人能晋升此道果,但毕竟拥有此道果多年,也是总结了一些演绎之法,可告知道友。另外,贫道的师兄想看一看如今的大圜剑,同时也要为道友打造一身合适的披挂。”
道果的演绎之法,实际上就是要贴近道果的原主人,以其提升契合,让道果认同自己。
玉虚观显然是和末法之前的玉虚传承有关,当是知晓杨戬的过往,总结出演绎之法倒也不算奇怪。
殷屠龙的师兄,炼制大圜剑的广明想要一见大圜剑,也在意料之中,就是这披挂······
“本观之中有清源妙道真君的甲胄、兵刃炼制之法,愿为道友炼制披挂,以助道友修行。”殷屠龙似是看出了姜离的疑惑,解释道。
这也算是玉虚观的善意,算是给姜离增加认同感。
似乎那位广乘观主是认准了姜离会成为玉虚观的护法,提前来送福利了。
‘但真的不是我要当天子啊······’
姜离总感觉广乘道人对当日的诺言有着奇妙的误会,但又不好解释。
向着他侧面提示,他又是“贫道懂的”这样的模样。
毕竟这是天子之位,哪个有心思会直接宣之于口。就算是真的要坐,坐上之前,也得三请三让,坐上之后说不定还要来上一句“你们当真是害苦了朕啊”。
所以,广乘道人懂的。
姜离估计就算自己挑明了说自己无意天子之位,广乘道人都未必会信。
没办法,谁叫姜某人诡计多端的名声早就被传得天下皆知了呢。表里不一,说的就是这种诡计多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