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想，天璇倒是觉得这二徒弟除却偶尔的奇葩操作以外，其余时间都还挺让她顺心的。至少比起大徒弟的逆反来，要强得多。
前者的话，双方应该不会成为敌人，但若是后者······
墨门这边既然走了，姜离也就没了多余的事，倒不如趁着这点闲暇，多淬炼下身体，能精进一点是一点。
“我听师父的。”
姜离则是按照天璇的吩咐，要去见一面墨门的人。
谈无为都这般说了，姜离也不推脱，伸手收下。
可若是不去的话，就要放弃试探因果集的上限，亦或者是将晋升押后。
谈无为闻言，笑着取出一本泛黄的书册，道：“此乃矩子当初设计墨武战匣时的手稿抄本，内中有矩子为墨武战匣所定的诸般形态，也许能给阁下一点便利。”
【要不是二人绑上了红线，姜离可不会这般轻易地给予信任。】
‘今天早上吗······’
谈无为十分大气地送出书册，同时不忘黑一下老对头。
“这是否太贵重了？”姜离客气地道。
这一切，都是天璇迫切需要确定的。
不去神都，当是慎重之选。
像是燕寒清曾说过的君子兰，墨门中人就很喜欢用此来形容儒家学子。
“什么时候入的神都？”天璇问道。
姜离觉得押后是不可能的，以当前的形式来看，大乱迟早要来，此时不努力晋升，等到天下大乱了，可就没那么多余裕进行晋升了。
不过她并未急着去天枢殿，而是让那报信的女弟子退下，然后看向姜离，道：“张指玄入神都，定会让神都成为漩涡中心，就算有天子和掌门坐镇，神都也不一定安宁。你可要想好了，是否依旧要前往神都。”
因为，她要亲自见一面，看看那一位到底是出了什么变化。
“弟子明白了。”姜离应道。
姜离掂量了下手中的册子，感慨了一句，目光幽幽，“希望他日不要成为敌人。”
她可还没忘了，旱魃苏醒疑似由双剑拼斗引起的。
她想看看姜离的决心有多坚定，没想到姜离冒出了这么一句。
‘只是······墨门的人有何特殊，为何要试探？’
天璇伸出手指点了点姜离的眉心，面纱下的俏脸露出一丝笑意，“收拾一下行李，准备去神都吧。有为师在，没人伤得了你。”
张指玄入神都，对于任何一方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消息，再加上鼎湖派接下来要押送雷神去往神都，也有正当的理由送客了。
在这种时候离去，要么就当真是因为担心乱象，要么就是因为怕被察觉什么，是以果断离去。
所以，就只有放弃与不放弃两个选项。
“滑头小子。”
昨夜天地烘炉发生变故，今早张指玄就抵达神都了。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张指玄出发的时间，是在论剑之前，还是之后？
儒墨两家的矛盾可谓是由来已久，双方无论是立场还是思想都是格格不入，互相对立，自然是各自看不上对方。
这一次押送太平教雷神去神都，天璇也参与其中。
但若是去往神都，可能会因此而被搅入张指玄带来的风波当中。
虽然谈无为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但还是太急了。
然后等他在去往居客院的路上见到谈无为和燕寒清、沐凌衣时，姜离知道异常在哪里了。
他的七品道果已经圆满，若不是为了试着获取那六品独一性道果，姜离现在就可以准备晋升了。须知六品真人的道果，已经由姬陵光送到他手上了。
姜离估摸着，参与论剑大会的各方很快就要离开了，所以若要与其见面，便要趁早。
是选择直接以因果集蜕变真人道果，进行晋升，还是去神都铁柱观获取纯阳真人的道果，看看因果集的极限在哪里。
关乎未来成就，姜离从理性上来讲是趋向于更好的选择，但那样的话就会增加一些风险，而这些风险，是姜离这个七品小菜鸡没法预估的，所以······
【天璇要是知道信任的源头是什么，她会做何反应，姜离简直不敢想······】
都不需要等鼎湖派主动送客，这客人就自己要走了。
毕竟接下来，就要去神都了。
有点卡文，主要是接下来要开始新的旅程。
另外，六品的晋升仪式，也需要多琢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