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这艘轻舟全凭风水之力而动,毫无真气驱使的痕迹,而那立于船首的人,就如融入了天地一般,若不以视线直接观察,甚至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歪理。”玄明冷嘲道。
道士走得近了,对姜离打了个稽首,言谈之间,善意相当之明显。
“哈,命格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以此为参考即可,若将其奉为圭臬(niè),未免叫人耻笑。”不远处的岸上传来一声嗤笑,言语间带着不屑之色。
青年燕寒清哂笑道:“我墨门的‘明鬼’乃是以神鬼之说来警惕人君,令其不敢妄自杀生,害及无辜,以免有报应。但我墨门弟子,却是不信命运,只信人定胜天的。”
另外,玉虚观奉行的是精英政策,每一代门人在收徒时,都会刻意将数量控制在十二人。若当代人中有同门身陨,则由尚存的其余门人分担人数,若无人身陨,则每人只收徒一人。
别看他一脸冷峻,论起嘴皮子却是不弱于人,看来是墨门中的墨辩,专门负责和人讲道理的。但看他剑气暗敛,又像是和人讲物理的墨侠。
“贫道识得道友。”
“道友谬赞了,”姜离亦是表现出相当得体的礼数,如谦谦君子,“只是些雕虫小技而已,算什么大能为。”
玄明突然感应到,姜离和周边的环境有些微分隔,又在下一瞬转变为契合。
玄明在靠近之后,便一步上了轻舟,感受了下那推动船只行进的力量,叹道:“那贫道也不知何为神通了。”
玄明笑着说道,表示姜离无需多加介绍,“三日前,贫道亲眼目睹道友那驾驭天地之势的大能为,那时贫道就有心与道友结交了,惜乎要事在身,不得不遗憾错过。不过好在今日道友亦是要前来云莱岛,让贫道得以弥补了遗憾。”
“贫道玉虚观玄明,见过道友。”
另外,要是姜离没记错的话,这论剑大会的两方代表便是墨门和玉虚观。这可真是从理念到三观都完全不合啊,难怪一见面就火气甚重。
姜离闻声看去,只见那处正有一艘小船在重构组合,伴随着一连串堪称酷炫的机关变化,小船化为了一个机关铁匣,竖在一少女身后。
姜离乃是火德入命,而云九夜为土德,火生土,从命格上来讲,云九夜固然克制不了姜离,但姜离也克不了他,甚至会成就云九夜。
而在这时,随着船只靠近云莱岛,一种苍茫厚重之意加身,那天上的黄云越发浓厚,有山之崇高,有地之厚重。
这对于姜离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玄明道士相当熟络,一点都不见敌对之意,和其余三清派之人大为迥异。
小辈都这么火爆了,别说那些真正践行理念的长辈了。
不多时,云莱岛的建筑已然入目。
历代玉虚观门人,其数量皆是十二,不多亦不少。
玄明道士当即冷下了脸,“燕寒清,你墨门亦有明鬼一说,怎的,你连你墨门的宗旨都想违背?”
如此天人相合,当真是叫玄明羡慕不已。
两者言语交锋,毫不相让,渐渐气机浮动,已是有要交手的趋势。
作为引出这个话题的主要人物,姜离竟是有被排斥在外的迹象。
幸而在此时,天上的黄云流动,似有带路之意,察觉到这变化的二人暂时放下了争端,免得在他人的地界上失了礼数。
还是缺字,明天想办法补吧。
另外,有关倒立洗头的事,我真的在努力了,奈何我发现没有别人帮助,我倒立不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