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当独臂壮汉出现后,在场的众多大道匪皆是弯腰行礼。行礼完毕,大道匪们又坐定,静待独臂壮汉的指示。 “某乃落日峰大道匪之大当家,请小友们上山,是有事情想要请教!请几位小友为我们解惑!”大当家没有开口,声音却是清晰传出。 “神识显音!”见大当家这幅做派,陈瑾年和夜月诗的心头都是狂震。 神识显音和神识传音大不相同。神识传音是指要把说的话通过神识传递到一个人的耳边,且距离不能太远。只要拥有神识,都是可以做到神识传音。 神识显音,是用神识代替嘴,说出话。这话和用嘴说,没有差异。神识显音,一定是得神识壮大到很高深的程度才可以做到。那时候神识显音也可以做到出乐道道技了。 “几位小友见谅,某早年身受重伤,以至于现在都不能用嘴声,只能通过这种方法。并无威慑或者其他什么意思。”大当家说道:“先前请上山的三位小友嘴巴太严,不肯赐教。无奈之下只好派人传递讯息,请你们上山。” 大当家的态度相当放低,耐心解释了所有。 “不知道大当家有何疑问?”夜月诗郑重问道。 大道匪声名赫赫,能有什么难事需要他们这些小辈指点的? “他想问灭妖军被俘的将士!”排名第二的秦先明说道。 灭妖军被俘的将士!宫殿之中,气氛略微一滞。 “正是!某多年前就派出眼线在妖族领域活动,可惜一直未能有所进展。可幸好的是,你们从妖族领域脱困,某之手下还出了一份力。后来他们抽丝剥茧,得出你们得到了灭妖军被俘将士的消息。”大当家说道。 他的态度相当诚恳,解释了他们为什么知道夜月诗等人掌控灭妖军将士被俘的消息的。 “小王哥是您的人?”夜月诗疑问道。 从妖族领域脱身,他们并不轻松。若不是小王哥帮忙,他们未必能够悄无声息的脱离妖族领域。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小王哥会是大道匪的人。 “正是。”大当家说道。 “不知道您要这则消息干什么?”夜月诗问道。 “营救灭妖军被俘将士,我落日峰想出一分力。还望小友不吝告知!”大当家说道。且大当家的语气有些剧烈,似乎是很急切的想知道被俘的将士被关押在哪里。 “对不起,在灭妖军被俘将士没有救出来之前……事关重大,无可奉告!还请见谅!”夜月诗微微施礼说道。 大厅之中,气氛一滞,有无与伦比的威压自大当家身上散。不过一瞬间,大当家便收起了气势。 可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宫殿之内变得有些狼藉。直面大当家的夜月诗和陈瑾年被这气势撞出老远。幸好,两人虽然狼狈,可是并没有受伤。 重新站起来的两人神色各有些不同,夜月诗神色倔强,似乎就算是死也不会透露消息。而陈瑾年却是双眼一亮,似乎了解了什么。 “你信不过某?”大当家有些意兴阑珊。 “是的。”夜月诗直言不讳。 一伙盗贼要查灭妖军,虽然夜月诗他们也得到了大道匪的帮助。可是事情重大,夜月诗并不相信大道匪。 “你们走吧。”大当家叹道。 夜月诗和另外三位书院前四的四人都有些惊诧,大当家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大当家,若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借一步说话?”陈瑾年说着,他的语气之中饱含期待,似乎急切的想和大当家单独见上一面。 “嗯?”大当家出疑问。 “陈瑾年,走!”夜月诗和另外三人,都是神色不善的看着陈瑾年。 大当家都放过了他们,陈瑾年却在此刻节外生枝。况且看陈瑾年那副神情,分明有巴结的意味! 大当家挥了挥手,兴致不高,根本不想和陈瑾年单独见面。 “我也是知情者之一,你不单独见我,我怎么把情报告诉你?”陈瑾年看着大当家,有些无奈的说道。 “嗯?”大当家轻声问道。 “陈瑾年!”夜月诗却是急了。 呼! 大当家仅剩的右手一挥,他和陈瑾年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宫殿之中。同时,大当家的声音传来:“你们放心,对于这个吃里扒外之徒,我得到了情报就杀了他。定不会让情报外泄!” “你!”夜月诗刚想有所动作,便被宫殿内的众多当家围住。 …… 一座僻静的房间之内,陈瑾年无语的看着大当家说道:“你说要杀我的时候,能不能别让我听见?” “噢,不好意思!忘记了神识传音,还是习惯的神识显音。”大当家面无表情的说道。 “方叔,好久不见了!”陈瑾年神色激动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姓方?某可是记得在大殿之内某没有说过姓名!不过也对,某的声名远扬,你知道我姓方也对。”大当家说道。 “方叔……”陈瑾年张开手臂,就要朝大当家拥抱而去。 却被大当家定在空中。只见大当家打了一个寒颤,道:“谁是你叔?某可没有断袖之癖,不喜欢和男人拉拉扯扯!你不要见某长得帅就想占某的便宜,没门!” “你长得帅?这感觉会不会太好了?”陈瑾年无语。他的身子虽然被定住,可是还能说话。 “废话少说,先把情报告诉某!某再征求你小伙伴的意见,看怎么处置你!”大当家说道。 陈瑾年想扶额,却是被定在空中,扶不了。 最后,陈瑾年叹道:“还是这么粗的神经啊,不知道是怎么管理好落日峰的!” 只是陈瑾年这次说话的声音,和以往大不相同,有些稚嫩,带着清脆。像是七八岁孩童的声音。 可是听见这个声音,大当家蓦地怔住了,甚至,他的身躯都有些颤抖起来。他颤抖着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说到最后,大当家都控制不住他的语气了。 “我说,方叔,你还是这么粗的神经!粗到不可救药!”说着说着,陈瑾年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