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招式落空,何以宵眼眸中并没有半分变化,收回落空的手,抬眼看着眼前的男子。 青丝挡在眉前,本欲出门却被何以宵拦住,敖寒懿眉宇中带着一丝不悦。 手中的招式并没有半分减弱,敖寒懿直接一个顺手抓住何以宵的手,同时一个反关节推拉,将那男子推出了几步之外。 “何以宵你这是什么意思?”楼上下来的脚步越来越近,敖寒懿眼眸看着楼梯的位置,对何以宵欲拦住他出去的行为极不满意撄。 “何某知道敖门主对在下有敌意,但何某并不是敖门主的敌人。”何以宵抬眼看着眼前的男子,能明显感觉到那男子身上带着一丝怒意。 桃花眼看着动作和言语都非常儒雅的男子,敖寒懿没有说话。 “既然你知道我对你有敌意,你就离丫头远一点。”敖寒懿直视眼前的男子,“她是我的!” 面对敖寒懿如此直白的宣誓主权般的话语,何以宵并没争辩什么,瞥了一眼楼梯方向:“何某对心儿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一直将她当做妹妹而已。偿” “哼!”敖寒懿听着那男子的话,脸上并没有半分相信之意。 “不管你相信与否,我只希望心儿能平安快乐而已。”看着敖寒懿那一脸不信任的样子,何以宵并没有过多解释,也没有再说什么。 那一身男装的南宫影心蹑手蹑脚地从楼上下来,敖寒懿看见那一抹身影的出现,直接退回了房间,同时将何以宵拉到了房间内,并轻轻一挥手,将门关了起来。 透过门缝,敖寒懿和何以宵可以看见南宫影心一身男装,像只灵活的野猫一般窜出了驿站的大门。 “如何?敖门主要追出去吗?”看着南宫影心迅速离开驿站的身影,站在敖寒懿身边的何以宵,抬眼看着那男子,请问。 “算了,既然那丫头故意避开我出去,那今天就放她一马。”南宫影心兴奋离去,敖寒懿将那女子的一举一动落入眼眸,满眼都是宠溺。 其实他也并不是一定要跟着那女子,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只是不放心那女子而已。或许是因为太关心了,所以想时时刻刻将她困在身边。 “何国师如今你可以说到底是为何而来找敖某了吧?”收回视线,敖寒懿看着眼前的男子,轻轻拨了拨眉前的青丝。 “何某要谈的事儿正是与心儿有关。”何以宵抬眼对视着眼前的男子,“我想敖门主应该对在下为何当日会出现在天宜?而且如今要将心儿带到皓月充满了疑惑。” 敖寒懿听着何以宵的话,眼眸没有半丝波澜,但桃花眼依旧锁定着眼前的男子。 何以宵对上敖寒懿的眼睛,继续道:“当初心儿被高奇天挟持到天宜,身中剧毒的她没有人身自由,也无法毫无顾忌地逃走。她既不想求助大熙,也不想连累南宫府等人,所以想到了离天宜不远的我。她让练北托人给我带信,让我助她离开天宜。” “原来如此。”敖寒懿听着何以宵的话微微点头。当时的他还担心南宫影心知道自己的“过去”身份,担忧那丫头不忍心离开高奇天,却不料那南宫影心早就计划着离开天宜了。 敖寒懿曾经想过要问南宫影心,为何何以宵会带着皓月士兵出现在天宜,而且出现的时间恰好。但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今通过何以宵,敖寒懿才明白那是南宫影心早就做好的安排,难怪当日他去看南宫影心之时,那女子居然在两国谈判来临之前能高枕无忧,原来她早就计划在谈判当日逃走。 明白了何以宵出现的原因,但敖寒懿还是有一件事儿不明白。 “当日在天宜,何国师对高奇天所说的,是受皓月圣上之托接心儿到皓月做客,只是为了大家顺利脱身的说辞而已。那样的说辞任谁都知道那只是场面话而已,并没有真正当真。”敖寒懿直接转身坐在凳子上,抬眼看着眉宇下带着一双温柔眼眸的男子,“只是我没有料到,丫头脱身之后真的没有回大熙,而是要跟你到皓月。既然丫头只是请你帮她脱身离开天宜而已,为何之后还要跟你到皓月来?” “敖门主有所不知。那其实是何某当年出使大熙时与心儿定下的约定。我曾经答应过她,只要有机会就带她到皓月来看看。既然如今有机会,何某当然要兑现自己的承诺。”听着敖寒懿的疑问,何以宵倒也不打算隐瞒,直接说道。 听着何以宵口中所说的与南宫影心当年有约定,敖寒懿听着眼眸中带着一丝不满:“不就是约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何以宵站在敖寒懿面前,听着那人嘴里说的话,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 “既然何国师作为主人,为何客人出去了,你也不派些人出去跟着她?”敖寒懿瞄着眼前的男子,“难道你就不怕她在皓月给何国师你惹来什么祸事吗?她可是爱闯祸的类型。” “敖门主是在担心心儿的安危吗?”听着敖寒懿的话,何以宵听出那男子带着醋意的潜台词,“还是希望何某早点将心儿送回大熙?敖门主是担心心儿在皓月待久了不肯跟你回大熙了?” “可笑!敖某如何会担心这些,敖某在哪儿,丫头定然跟着我在哪儿。”敖寒懿听着何以宵话中带话的言语,眼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自信。 何以宵听着敖寒懿的话,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那笑意淡淡的,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以宵,不管你使出什么手段,也不管你将丫头带到皓月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只要我在,谁也别想动她分毫。”那男子的表情让人有些难以琢磨,桃花眼却没有半分惧怕,直接对上那人的眼睛。 “是吗?”如春风而来的男子,看着敖寒懿自信的眼神,眼中带着笑意,“希望你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