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王爷何必说这些客套话呢。”南宫辰看着孟轩风,听着那带着“深意”的话语,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低头看着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嘴角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弧度,“南宫辰知道轩王长途跋涉来这边接心儿回府并非自愿。皇上让王爷来接王妃回去也只是为了稳住军心,确保大军全力抵御外敌而已。不过南宫辰已经答应圣上了,只要接回心儿,南宫辰必会出战天宜,所以王爷也不必再说这些客套话了。” 南宫影心离开轩王府不久后,朝廷就波澜不断,边疆战事不停。这一切都来源于邻国天宜的进犯。虽然玄皇派出大熙多名大将出战,但屡屡被败。作为东陆第一大将的南宫辰在那期间称病,对所有人避而不见,直至玄皇加派人马寻找到南宫影心的消息,并答应派人将轩王妃接回王府,他才肯进宫面圣。虽然如今已经谈和,但没有人知道何时会有变数。 “既然南宫将军如此说了,那本王也不必再继续装了。如果不是皇兄逼本王来,本王才不想到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来,没丝竹舞曲就算了,这床榻还硬得很,躺着都全身酸痛!”南宫辰的话正合孟轩风的心意,而他也懒得继续装下去,抬眼盯着眼前的黑衣男子,“既然南宫辰大将军你已经来了,那南宫影心就先交给你了,本王可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照顾她!长途跋涉从大熙过来,本以为能好好见识一下天宜风光,不料天宜就那样子,漫山光秃秃的!真是累死本王了!”孟轩风说完,便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面对孟轩风的反应,南宫辰并不意外,也没有要追究什么的意思。现在的他只想见到心儿,南宫辰二话没说,只是瞥了一眼孟轩风,便直接一个转身离开。 微微抬眼,看着黑衣人离开的背影,青丝挡住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神色偿。 夜色迷人,就是春日的寒气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你们几个是如何找到解药的?”南宫影心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随意的靠在桌子上,伸手调戏着那一只全身通红的火狐,“我昏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撄” 南宫影心的声音一如既往,并没有半点波澜。 半个月前,她本欲趁着大熙与天宜谈判而守卫松懈的时候趁机离开天宜,却不料被当年在大熙当细作的柳媚儿设计,然后在离天宜大帐不远处的悬崖边上毒发。那木纹早就设计好了一切,直接等着南宫影心上钩。对天宜用毒并不甚了解的南宫影心完全没有料到他们会在衣物上下毒,故而毒发。南宫影心本以为自己这次就要命丧黄泉了,却没想到最后却能被救,捡回一命。 那半个月一直都是练家那四个兄妹照顾她,而南宫影心这半月以来都是迷迷糊糊的,直到前几日她的精神好不容易才好些。本想着过几天,等精神恢复,她再详细询问那半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南宫影心没料到那轩王孟轩风今日白天会找到她的下落,所以她才决定问清楚练家兄妹,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风轻轻的吹着,帐篷中的烛火微微跳跃。 一身红衣的南宫影心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随手将头上的发簪拔下来挑逗着眉心一点白色的火狐。 帐篷中只有练家四兄妹和南宫影心五人,但那四个人似乎没有要开口回答南宫影心的打算。整个营帐非常安静,只有火狐好奇地用两只短短的爪子拉扯红衣女子手上发簪而发出的声响。 “嗯?不打算说话?”南宫影心微微抬眼,瞥了一眼整齐站在自己面前的四人,“你们几个谁先说?练南你先说?” 练东、练南、练西和练北四人听着那女子的话,依旧垂着眼睛,没有一个敢直视南宫影心的。 “那个二哥!练南!你听见没有!将军问你话呢!”营帐里非常安静,大家都不敢出声,但听到南宫影心点名之后,站在四人队伍末尾的练北立即动了动,侧着身子看了看着站在队伍中间的黑衣男子。 “我是老二!大哥才是我们四人中的老大!长兄为父!大哥都没有说话,我们身为小辈的如何能随便开口!”练南瞥了一眼一脸幸灾乐祸的老四,站得极其端正,恭敬道。 “二哥说得对!大哥都没有说话,我们身为小辈的如何能随便开口!”练南话语刚落,站在他身边的一身灰色衣衫的练西立即附和道。 练北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听着身边的几人说话,脸上没有半点不满,但眼底却带着明显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神色。 “对!对对!”听着身边两位哥哥的话,练北立即墙头草一般,迅速倒向了人多的一边,不再探头探脑地看着练东、练南、练西三人,义正言辞地说道,“大哥是我们几兄妹的领头人,那些事情应该由大哥向将军讲明会更合适!” “刚刚没人肯出声,现在你们三个倒是抢着开口了?”南宫影心杏眼一抬,手中挑逗红色小毛球的手微微一顿,声音缓缓传来。 “请将军恕罪!”南宫影心声音没有半丝声调,但练家兄妹却已经感觉到了南宫影心似乎渐渐失去了耐心,立即行礼请罪。 “回将军!早在大熙使者即将到达天宜谈判时,属下四人就已经接到之前屡次透露消息的神秘人的信件。那人在信中提到将军不日将离开天宜,但将军身上血印之毒没有解除,所以让属下四人提前去接应将军,故而将军当日在悬崖边中计毒发时,属下等人能及时出现。属下知道将军出事后立即赶到悬崖边,发现将军已经毒发晕倒在悬崖边了。”练东往前一步,微微行礼,“至于血印之毒的解药,那是天宜大王高奇天的属下解毒圣手白英将所需材料以及炼制方法交给属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