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风云涌动,帐内却安静非常。 白依山的住所中,一个身穿红衣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正坐在帐篷中独自饮酒。 酒香迷人,浓郁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 空气微微涌动,白依山站在帐篷外,刚刚踏进自己的营帐,迎面就飞来一个带着酒水的杯子。 稍稍一个侧身,白依山躲过了迎面而来的酒杯,同时一个抬手,将径直飞来的酒杯捏在了手中。 “白将军接得真准!”面具下的眼睛微微抬起,桃花眼瞄了站在门口处的白衣男子,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偿。 “如果不接住,那岂不是浪费了这一杯醇香的杜康?暴殄天物可不是什么值得赞扬和推广的行为。”低眉看着手中的酒杯,酒杯中的酒水没有洒落半滴,白依山轻抬起手中的酒杯,没有犹豫半分,直接一饮而尽。 敖寒懿看了一眼白依山,嘴角扯了扯,笑道:“没想到,白将军也是个爱酒之人。” 白依山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一步步走近坐在帐内的红衣男子,笑而不语地看着眼前将大营当成自己地盘的男子。 嘴角含笑,敖寒懿微微抬眼,看到白依山脸上出现的表情就知道那男子如今的心情不错:“如何?今天在大帐内与高奇天谈得如何。” “正如敖门主所说,高奇天自然不肯轻易交出南宫影心。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高奇天想将南宫影心暂时隐藏在天宜中,我决不会让他如意。”白依山径直坐在敖寒懿面前,“只要白全目那个老家伙知道有阻挡白依沁成为王后这么一个人存在,自然不会让她久活于世。当年如此,现在依旧会如此。” “白将军能如此肯定白全目王爷能轻而易举得取了那南宫影心的性命?当年的事,虽然高奇天现在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那一切都是白王爷做的,但如今已经怕是不可能像当年那般让你们轻易得手了。”敖寒懿轻轻拿起酒壶,天宜浓郁的酒香迎面扑来,酒水顺着酒壶流出,直接落在酒杯中,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其等白王爷下手除掉南宫影心,不如让高奇天先尝一下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受如何?” “敖门主这是何意?本将军如何能让高奇天走到这一步?”白依山有些听不明白敖寒懿的话,不知道那鬼魅的男子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有些东西不是自己希望得到就一定能拥有的。”敖寒懿手中的酒杯停在嘴边,“我们可以让高奇天自己选择是放弃南宫影心的性命,还是要放弃自己的王位?世界上可没有鱼和熊掌兼得的好事儿。” “如果高奇天他两者都不愿意放弃呢?”白衣男子微微抬眼,对视银色面具下的眼神,感到那人身上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从容与狠绝。 “做人要懂得自足,贪婪的的后果是最后什么也得不到。”敖寒懿并没有直接回答白依山的话,反而轻道,同时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看来敖门主早已胸有成竹了,如此白某就只好坐等看戏了!”白依山看着带着面具的男子,听着那人的话,虽然还是有些不是很明白那人的计划。但他并不介意过程,因为白依山只需要结果。 白依沁刚从陆明营地回到白族的地盘,就感觉到下人们似乎在小声讨论着什么。 而转弯之时,她恰好听到拐角处那几个丫头的话语,虽然听不清,但白依沁明显听到了几个“王后”、“俘虏”、“换人”等关键字眼。 “阿卓你去问一下她们几个正在说什么悄悄话。”白依沁瞥了一眼那一群丝毫没有注意到白依沁就站在不远处的女子,直接对跟随她很多年的侍女吩咐道。 “是,郡主!”阿卓微微行礼,径直走向那几人。 白依沁不屑的看了那些人一眼,高傲地抬起头,挥了挥衣袖,直接往自己的营帐里走去。 那女子刚回到自己帐篷了,知道她准备要回来的侍女们早已准备好了茶水和糕点等候着白依沁的回来。 “还以为是个什么具有威胁性的人物,不就是一个大熙俘虏吗?木纹那家伙用得着找一大早就让人来告诉我这个消息吗?”白依沁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大惊小怪,本郡主会受到这样一个女子威胁?简直是笑话。” 想起刚刚在陆明帐里见过的女子,白依沁一脸不屑。 本来她并不知道陆明营中有陌生的女子,是白依山让人来暗示她,白依沁才得知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的。 白依沁回到自己的房间,才坐下,那机灵的侍女们一如往常般将食物递上。 “郡主,这是大厨今日特别为郡主准备的新糕点。它是用马奶加上大熙的香料,以及皓月的鲜花制成的。其奶香扑鼻,味道香甜,极其符合郡主的身份与地位。”负责饮食的侍女阿然看着白依沁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的表情,立即送上糕点。 “新的糕点?极其符合本郡主的身份和地位?”瞥了一眼侍女双手奉上的糕点,白依沁伸手拿了一小块糕点,细细量着这花式与过去不一样的糕点。 “这样精致、高贵的点心只有郡主这样身份的人才能配得上。郡主可以试一口。”阿然一脸谄媚地将装着糕点的盘子微微往前一送,嘴角带着灿烂地笑意。 微微张开嘴巴,将手中的糕点往前送,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一股浓郁的奶香味儿立即迎面而来,刚刚将糕点放入口中,那入口即化的触感,让人惊喜万分。 就在此时,刚刚出去打听下人们讨论什么事情的阿卓已经回到了白依沁的帐篷里。 “阿卓!你看你看,我就说白依山那家伙喜欢小题大做。你瞧瞧,他说什么那大熙女子会威胁到自己的王后之位!这简直是可笑之极。”白依沁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刚刚进来的阿卓,脸上挂着一丝冷笑,“真可笑!就凭那张长得像徐紫烟的脸,她一个大熙的俘虏就能与她抢奇天哥哥?别说就算她真的长得貌美,可就凭她早已嫁过人的事实,她如何能伺候高奇天?” 阿卓站在白依沁面前,听着自己主子的话,将头埋着,没敢直接直视眼前的女子。 看着阿卓的反应,白依沁现在的心情不错,倒也没有如往常一样为难她,直接问道:“如何?那些下人在讨论着什么?难道又在乱嚼什么舌头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