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手臂向后,想要用小掌遮住自己背后的春色,本来阮景墨的手指在她背上有意无意的触感,她就有些轻飘飘的,脸颊两坨可疑的红晕。 “你快出去,孩子看见了不好。” “我出去了,谁给你拉拉链?恩?” 他温热的气息,尽数洒在颈间,弄得温乔直缩脖子。 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你们在么?在就给我回个话,不然我要进去找你们咯。” 温乔慌乱的转身,另一只手伸过去推他,想要推开他们俩个之间的距离。 “让辰希给我拉。你快出去。”她语速快的,像是说顺口溜一般。 阮景墨使坏,手在下面扯住裙摆,一用力。 温乔只觉得裙子脱离了肩膀,她想要伸手抓住裙子的时候,裙子已经滑落至腰间,冷空气就这么袭击了温乔身前的大片肌肤。 小手胡乱抓住一点布料,就往上扯,想要护住自己暴露在外的雪白。 阮景墨突然靠近,身体紧紧的贴着温乔,他身上炙热的气息一下传遍温乔周身。 一冷一热,温度变化太快,让温乔大脑来不及作反应。 “不好意思,刚刚没注意踩到你的裙摆。” 裙摆只要小腿肚,他是怎么踩到自己裙摆的?温乔刚要开口质问他。 “笃笃笃”又是一阵敲门声,“我要进来咯。” 孩童稚嫩的声音,点醒温乔。 “这么害怕辰希看到?”尾音上扬,温乔看不到都能想到他此刻痞坏的表情。 温乔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般迅速。 “那就吻我,我就跟辰希说让他不要进来。”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温乔顿时不知所措,可是也逃不掉他引绕在耳旁的气息。 “快!” 温乔都能想到,要是辰希见到自己,衣衫不整的和自己的老爸在浴室里,孩子还这么小,他会怎么想……,踮起脚尖,撅起小嘴,直直的就往上亲过去。 “辰希,你先下去等着,我们一会儿就下来。” “咔沓”门锁回落的声音。 “爸爸,你要照顾好乔乔哦,我在下面等你们。” 阮景墨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温乔撞上的鼻梁,低头只看见这个报羞的小女人,留给他的头顶,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手指轻轻的抚上她尖俏的鼻梁。 “我看看撞歪了没有。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亲我,早说么,随时恭候。” 温乔有些恼的想要离开他的禁锢,可是手又不敢离开。 “好了,穿好裙子,我带你们出去走走。”阮景墨说着,就抓住滑在她手臂的裙肩,向上拉起。双手扶在她的双臂,将她轻轻的转了个身,替她拉好背后的拉链。 贴近她耳边,“今天这样很美。”说完就将温乔拦腰抱起来,走下楼去。 虽然温乔眼睛看不见,可是这个男人却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 一件他们下楼,阮辰希就从沙发上跳下来,狗腿的跑过来,“乔乔,我爸爸有没有照顾好你呀。” “说了多少遍,不准跑,好好走路。” 原本阮辰希像张小太阳花的脸,立刻耷拉下来,“知道了,爸爸。” 温乔听出他声音里的低落,“辰希,你爸爸把我照顾的很好,不用担心。” 阮辰希去把车门拉开,阮景墨供着腰,将温乔放在后座上,趁着辰希跑去另外一边拉车门。 “我怎么觉得我没有把你照顾好呢?连你这么想要吻我,我都没有满足你。” 阮景墨看着他爆红的脸,抽走手臂,眉梢向上一挑,心情一百分。 关上车门前,阮辰希软糯中透着焦急的声音传来。 “乔乔,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太冷了,我给你把空调打开……” 在餐厅吃完了饭,阮辰希困意绵绵,加上天色有些晚了,阮景墨就带他们一同回去了。 阮景墨将温乔带到主卧的浴室,递给她一套睡衣。 “换完睡衣,就简单的洗漱一下,东西就在你前面的这个台子上,一摸就能够到。记住你暂时还不能洗澡,忍两天就好了,你在这里换衣服,我去看一下辰希就回来。” 不等温乔询问,她今天晚上睡在那里的时候,阮景墨就将浴室门带上,出去了。 等阮景墨重新返回的时候,敲了敲浴室的门,“洗漱好了么,好了我就带你去睡觉。” 得到温乔的肯定,阮景墨就进去,把温乔抱出来,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今天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带你去烧烤。乖。” 温乔就听到浴室门拉开又合上,里面响起来“哗啦啦”的水声。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尽管温乔真的很累,但是她躺在床上,瞪着一双失去光泽的大眼睛,走神的回想迅速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些可笑的事情。 突然身边的床陷进去一块。紧接着,温乔被一只大手捞进怀中。 熟悉的气息,让温乔悬着的心放下。 但阮景墨贴着自己滚烫的体温,让温乔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你,你怎么也睡在这里。” “这个房间是我的,我当然睡在这里。” “那……疗养院总有别的床吧,或者沙发?”作势就要去拨开她腰间的手臂。 阮景墨收紧手臂,不满意的用下巴蹭了几下她的头顶,“我就定了一个床,没有别的沙发可以给你睡,你就在这里睡。” “辰希睡哪里?我……我去跟辰希一起睡。” “就你的睡相,半夜你想把辰希压死是不是。” 温乔禁声。阮景墨似乎很满意她不在出声反对,“忙了一天,我好累,你让我抱着你好好睡一觉。” “找到你,我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他之前在房车里的这句话,一下钻入脑海中,身体不在抗拒,慢慢的放松下来。 渐渐的他的呼吸平缓有规律的拂在温乔耳边,他可能真的累了。 想到他一大早,就去看守所把自己带出来,有陪自己在医院做完检查,在她睡着的那段时间,他应该是没睡,帮自己赶走了阮锦宗,又马不停蹄的带他们来疗养院。 想着阮景墨为她做的这些,温乔的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 “我要是一辈子都变成个瞎子,怎么办……”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阮景墨的回应,“我养你,你什么都不需要想,紧紧的跟着我就行了。” 一夜好梦,等温乔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中午了。 被子里还残留着阮景墨的男性气息,提醒着温乔昨晚的真切。 阮景墨像是知道她这个时候回醒来一般,出现在床边,“昨晚,睡得好么?” 温乔羞怯的点点头,然后她就被阮景墨抱进浴室里,给了她新的裙子。 阮景墨临走,“记得洗漱的时候要小心,不要把水弄到身上了。还有,今天的裙子拉链在腰侧,还需要我帮忙么?” 温乔觉着自己又被调戏了,直把他往外推。 “注意安全,不要摔倒了。”温乔拉上浴室门,将这个嘴巴坏的男人,隔绝在外面。 吃完午饭,阮景墨带着这一大一小来到了海边。 当温乔脚踩在柔软的细沙中,有些疑惑的问:“我们这是在海边么?” 阮景墨牢牢的牵住她的手,“疗养院的后湖。” “可是这个风吹着有股咸咸的味道。”温乔边说还边用鼻子去嗅,模样可爱极了。 她小鼻子一皱,“真的不是么?” 阮景墨不在理她,握紧她的手,“不是想烧烤么?拉紧我的手,不许松开。” 温乔坐在椅子上,感受微风轻轻的拂过她的面颊,脑海里想象着此刻自己正身处一片蔚蓝的海面前。心情无比的放松,仿佛昨天被严刑逼供的人不是她一般。 耳边是阮辰希,欢乐的声音,过来过去的帮着阮景墨拿食材,他快乐的气息,感染着温乔,仿佛心跟着他一起雀跃着。 此刻父子俩在为了撒佐料的事,斗嘴,相互不让。 于是温乔感受到两个炽烈的目光投向自己。 “乔乔,你说烧烤是不是撒了葱花更好吃?” 没等温乔回答,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从这种难吃的东西,没人会喜欢吃。” 然后两个人齐齐的对温乔出声,“你说,到底撒不撒葱花。” 温乔被这对父子弄的苦笑不得,“我都可以接受,阮景墨你不爱吃葱花,你就烤些不放葱花的你吃嘛,我和辰希吃放葱花的就行。” 听到温乔这么说,辰希朝着天空做了一个超人的姿势,开心的说了一句,“yeah!有葱花可以吃咯。” 此刻正被烟熏的够呛的某墨,黑着一张脸,这个女人居然爱吃葱花,葱花长的这么难看,有什么好吃的! 阮辰希站在烧烤架边上,口水都要留下来的样子,被阮景墨狠狠的鄙视了一眼。 “医生说你要少吃这样的东西,所以,你不能吃。我让餐厅给你准备好了营养餐,自己进去吃。” 阮辰希一秒变成霜打的茄子,又不甘心的抬头问他,“爸爸,我真的一口都不能吃么?” 阮景墨看出他闪亮眸子里的期待,可是在没有确定他的治疗方案时,阮景墨不能冒险。 “不可以。”看着他露出的脑袋顶,声音不自觉柔和了几分,“乖,去吧。” 这个女人和自己的儿子,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最会做的就是露脑袋顶给他看,真是母子! 阮景墨将烤好的食物装盘,走向温乔。 “好香啊。” 阮景墨一脸自豪的表情,“那当然。” 温乔伸手想要拿签子,被阮景墨一掌拍回去。“你看不见,一会儿签子戳到了怎么办,我喂你。” 喂我,在温乔的记忆力好像自己长大后第一次被人喂,就是在看守所里,在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候,阮景墨喂给她吃的那块芝士蛋糕…… 阮景墨拿着筷子,取下一节香菜卷送到她嘴边,“来,张嘴。” 温乔乖巧的张嘴,咬走筷子上的香菜卷。 “嗯撒了葱花的正好吃。”迅速吞咽了之后,温乔又来寻香菜卷。 阮景墨看着她咬过香菜卷,微皱眉头,“放了葱花,就这么好吃么?” 温乔叼着一半的香菜卷,用力的点点头。 于是,阮景墨低头,咬走了她留在嘴唇外的那一半香菜卷…… 学着她发出满意的声音,“嗯,好像是还不错。” 温乔:“……” 一顿饭吃的晕晕乎乎的。 “你也吃点吧,都给我吃了。” “没事儿,还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烤。” 温乔摇了摇头,“你不饿么?” 阮景墨一笑,凑到温乔耳边,“我比较想吃你。”起身走了。 幸好还有风吹动,不然温乔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热炸了。 旁边有嬉戏打闹的人,互相泼着水,有一些凉凉的水呲在温乔的胳膊上,温乔没在意伸手将水珠佛掉。 谁知道,周围的人,越玩越嗨,温乔就听到有个声音说:“你等着!” 之后旁边的人开始哄笑,“别玩不起啊,灌满水枪,我们在战!” 没过一会儿,一觉尖锐的女声,“他居然接了一盆水,快跑呀。” 一时间,温乔只觉得周围有很多人窜动,本来她就看不见,这样凌乱的感觉,让她顿时有些慌了,却也不敢贸贸然起身,只能继续坐着这里。 随着一个人从温乔前面尖叫着跑走。 “哗啦啦”,一盆水落下,将温乔从上到下,浇了个透! “哎呀,小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有几个人玩水枪的,刚躲到了阮景墨烧烤摊边。 其中一个眼尖,看到这边的情况,“那个玩不起的,那一盆水浇了别人一身。” “哎呀,就是的,身上的白裙子都湿了好像,我们去看看。” 阮景墨原本低头在穿手里的牛肉,白裙子。他倏地抬头,就看见原本温乔做的位置,围了一圈人。 路锦程的警告还在耳边引绕,“这两天别碰水,不然伤口容易感染……” 阮景墨丢下手里的签子,迈着长腿跑过去。 拨开人群,就看见温乔一身白裙子,全部湿透,隐约的都能看见里面内衣的形状。 阮景墨怒了! 弯腰抱起她,丢下一句话,“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都跑不掉。”大步离开。 “口气真是大,来这里不玩水,干嘛来这里。” “不过,刚刚那个女人好像是个瞎子。” “真是可惜那张脸,长的不错,可惜是个瞎子。” 温乔不知道为什么阮景墨这么生气,只是他身上散发的冷冽,让温乔觉得更冷了。 阮景墨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儿,一改刚才狠冽的语气,温柔的问她:“是不是很冷?坚持一会儿,我带你回去。” 他的话语像是一片羽毛,轻拂着温乔的心,“我没事儿,对了,辰希怎么办?不带他一起走么?” “他知道路,我先带你回去,检查一下伤口。” 直到阮景墨将她放在床上,他都一言不发,温乔也乖巧的什么也不说。 “你把衣服脱了,我找个医生来,让她给你检查伤口。”说完,有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出去。 门外,阮景墨强压着火气,打电话找路锦程派一个女医生来,结果路锦程说女医生都被派去做调研了,气的他挂了电话,找来医药箱,戴着口罩自己进去给温乔检查伤口。 看着她浑身被抽打的伤口,由于沾了水,有些地方开始红肿。 阮景墨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将药箱“框”的一下放在小茶几上。 温乔有些紧张的双手环胸,“医生,我很严重么?” 没有得到回应,温乔也就没有在询问,从头到尾,帮自己处理伤口的动作都很轻柔,没有让她受到一点别的疼痛。 引绕在自己周围的气息,让温乔感觉阮景墨就站在自己边上,可刚刚进来的只有一个人…… 温乔安慰自己,兴许是因为昨晚他也睡在这里,所以才会有他的气息。 时间过得很快,除了第一天出了点小意外,之后的每天都很开心。 怪医生也每天来帮温乔检查伤口,而阮景墨也每晚抱着她一起睡…… 温乔问阮景墨:“我还是不能洗澡么?” “医生说在过几天,你身上的伤口太多了,沾了水容易感染。好了,你准备一下,医生马上就要来了,我出去了。乖。” 阮景墨摸了摸她的头,起身出去了。 温乔突然想要上厕所,就摸索着去浴室,她怕医生一会儿来了,看不见她,就快速的解决完。 起身过猛,脚底一滑,温乔就摔坐在地上,头“砰”的一下撞到了浴缸上。 随着还未适应的眩晕还有撞击带来的疼痛,温乔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 睁开眼睛,却有一丝光明闯入,温乔晃了晃脑袋,光亮的面积越来越大。 渐渐的眼前的景象模糊的呈现出来,逐渐的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起来。 温乔伸手揉了揉眼睛,自己这是……能看见了?! 这时卧室的门被打开,温乔知道是医生来了,“医生我在浴室,刚刚摔了一跤……马上就出来。” 一阵焦急的脚步声朝浴室走来,浴室门“哗”的被拉开。 时间定格,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 温乔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她突然就很想笑,放声的大笑。 “叮”手机短信的提示音。 温乔低头看手机,划开屏幕显示23条未接来电,三条未读短信。 点开最上面的那一条【现在来家里一趟,我有些东西想给你。——阮锦宗】。 既然有了心爱的人,既然离了婚,既然推我出去顶罪,为什么还要来纠缠不清。 温乔拿出手机想回,你全部丢掉吧。 “叮”,温乔点开一看,似乎料到她不想来,【最后一次见面,你拿走这些,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手机显示低电量自动关机。温乔望着黑屏的手机,往外走出两步,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圆和苑。” 正准备抬手敲门,温乔发现门并没有关,推开门进去。 玄关处,一双男士皮鞋的旁边还有一双近十厘米的高跟鞋。 皮鞋应该是阮锦宗的,这双高跟鞋也不可能是容琳或者容英的。温乔放在门把手上的,用力的关节处都有些泛白。 想到短信里的话,最后一次见面。温乔没有转身走掉,而是关上门,往里面走。 凌乱的一幕就出现在温乔眼前,沙发扶手上,一个被扯断了一根肩带的内衣,鲜艳的红色,刺痛了温乔的眼睛。 客厅的地板上散落的都是衣物,里面的,外面的,男人的,女人的,都有些褶皱的被丢的到处都是。 顺着楼梯看过去,上面一个红色的女士底裤,就这么被挂在楼梯尽头的扶手上。 温乔鬼使神差的迈着步子,上楼去,断断续续的,嘤咛声愈发的清晰,随着温乔不断的向上,还有男人忍受不住的闷哼声…… 她走进那个,她和阮锦宗的婚房,温乔的嘴唇有些泛白,但她还是抬手握住门把手,轻轻向下,推开了门,刹那间,一丝暧昧的气息扑鼻而来,欢乐中夹杂着疼痛的声音,也突然放大。 温乔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恶心的她直想吐。 许是房间里的陈列,让她有些愣神,温乔就这么站在门外,愣愣的看着床上紧紧交叠的两个人。 男人精瘦的背部在视线里不断的晃动,手臂上的肌肉,蕴含着爆发力撑在身体的两侧。女人栗色的大波浪洒落在黑色的床单上,随着剧烈运动,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出一丝妖娆的弧度。随着两个人起伏的越来越快,女人忽然叫出声,“啊,啊……锦宗,我爱你!” “你……你爱我么?” 男人扬起线条硬挺的下颌,腰身向前一送,男人低沉的声音畅快的吼出:“我也爱你!” 温乔再也忍不住了,“阮锦宗,你这个人渣!”说完,将房门“砰!”地一声用力甩上。 拎着包转身下楼去了。脚步没有一颗停留的离开这栋房子。 阮锦宗听到声音,转过身,却也只看到了温乔的裙摆,可这个声音他不会听错,她怎么会来这里? 被这么一搅合,原本意乱轻迷的两个人,也离开彼此。 夏子悠,扬着一张潮红未退的脸问他:“锦宗,她怎么知道你家?凭什么骂你?” 当她听说温乔平安无事的出来了,就在想是不是阮锦宗把她保释出来的,不然她一个佣人的女儿,凭什么这么大本事出来。于是她就想试一试,看他们两个到底是不是有一腿,没想到! “子悠,我们就要订婚了,不要管这些闲杂的人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