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弟快步走过去,透过玻璃门,举目向外一瞧,见站在门外的是一名邋里邋遢的陌生人。
之所以邋里邋遢,是他身上的衣服太肥太大,看上去很不利整,另外,运动衫的帽子罩在他的头上,把他的大半边脸遮挡住,看不清楚他的五官样貌。
“你找谁啊?”小弟站在玻璃门内,歪着脑袋问道。
门外的陌生人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抬起手来,向里面的小弟比了个中指。
“我操!”小弟见状,立刻炸了,门外的兔崽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竟敢跑到这里来挑衅,当真是太岁头上动土。
他连想都没想,随手操起一根棍子,打开门锁,拉开房门,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叫骂道:“我操你妈的,敢来这里找茬……”
他话还没说完,猛然间戛然而止,一支碳素趣÷阁由他的下颚插入,从他张开的嘴巴里,能清楚看到这支直上直下的猩红趣÷阁身。
他甚至都未感觉到痛,对方猛然把趣÷阁身从他的下颚抽出,顺势横着一插,碳素趣÷阁由他的左侧脖颈深深刺入进去。
小弟瞪大惊恐的双眼,两只手紧紧握着脖子,倒退两步,软绵绵的瘫倒在地。
那人走上前来,探出带着白色塑胶手套的手,揪住小弟的头发,像拖死狗似的把他拽进物流公司里。
此时此刻,物流公司里的人都傻了,包括彭征在内,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他不紧不慢地转回身,把物流公司的玻璃门重新关上,然后,手摸进口袋里,抽出一张白色的面具,慢慢带在脸上。
“我操你妈的,你是谁?你把他怎么了?”两名年纪不大的青年回过神来,双双向他冲了过去。
他把双手伸进裤兜口袋里,从里面又抽出两支碳素趣÷阁,然后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两名冲过来的青年。
眨眼工夫,两人到了他近前,其中一人抡起手中的棍子,对准他的头顶,恶狠狠砸了下去。
他不退反进,一把擎住对方持棍的胳膊,让对方的木棍砸不下来,紧接着,他另只手向前一探,扑的一声,手中的碳素趣÷阁精准地插进对方的喉咙。
力道之大,大半截的趣÷阁身都没入进去。
另名青年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呢,他身形一晃,又到了这名青年近前,另只碳素趣÷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青年的心口窝。
这一趣÷阁,直接洞穿他的心脏。
没有虚招,没有花架子,出手就是直取人的性命,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
三支碳素趣÷阁,干脆利落地结果了三名青年的性命。
这一下,在场的众人,包括彭征在内,无不是又惊又骇,看着对方,看着对方带着的白色面具,浑身上下白色的运动装,人们感觉站在自己眼前的不像是一个人,而像是黑白无常中的白无常。
彭征激灵灵打个冷颤,双只眼睛爬满血丝,嗷的爆吼一声,对周围的手下叫道:“给我做了他!”
七八名青年各持片刀、钢管,一股脑地向他冲了过来。
片刀挂着劲风,直劈他的面门。
他侧身闪躲,顺势一趣÷阁向前直插过去。
噗!趣÷阁尖不偏不倚,径直地刺中青年的右眼窝。青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但很快,他的叫声便戛然而止。
白无常接踵而至的一拳,正打在碳素趣÷阁的末端,把还有一截留在青年眼窝外的趣÷阁身,彻底打进青年的头颅里。
青年直挺挺的仰面而倒。他跨过青年的尸体,腰身下弯,躲过横扫过来的片刀,与此同时,手中又多出一支碳素趣÷阁,他握趣÷阁向下一插,趣÷阁尖刺在那名大汉的脚面上,后者闷哼一声,腰身不由自主地弯曲下去,他拔出碳素趣÷阁,又顺势向前一捅。噗!趣÷阁身没入大汉的喉咙。
不等大汉的尸体倒地,他侧身一脚踹出,把大汉的尸体踢得倒飞出去,与随后跟上来的两名大汉撞到一起。
嘭、嘭!
两个大活人和一具尸体在地上摔滚成一团,那两名大汉连重新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白无常已如同猎豹般扑了上来,一走一过之间,两支碳素趣÷阁同时刺入两名大汉的眼窝。
力道之大,只剩下一点点的趣÷阁尾露在外面。
两名大汉躺在地上,声都没吭一下,再也未能站起。
说时迟,那时快,整个过程,只是眨眼工夫的事。
眼睁睁看到己方又有三名同伴被他干净利落的干掉,余下的几名大汉虽然还拿着武器,但却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们的额头流淌下来,腿肚子如同转了筋似的,不停地哆嗦着。
人们瞪大眼睛,可眼中毫无战意和斗志,只剩下惊恐、骇然和慌乱。他们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这样的敌人,此时此刻,他们感觉自己面对的简直就是一台毫无情感,冷血到极点的杀人机器。
白无常不理他们的恐惧,他手上戴着的白色塑胶手套,现在已完全被染成红色,下垂的双手,血珠顺着指尖,滴滴答答的向下流淌。他一边向对方走过去,一边不慌不忙的把手插进口袋里,左右双手又各拿出一支碳素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