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急忙捂住口鼻,屏住呼吸,森然道:“本还想废你武功,饶你一命,你那三脚猫的用毒手段也想阴我!”若非自己有系统提醒,险些着了对方的道,挺剑刺去,那汉子却蓦然起身,擦身避开了一剑,毫无形象的打滚向旁边溜去。 “中了我秦家化功散,你竟然还能用出内力。”说完便一惊,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堪。 那大汉翻滚到一侧,身形一个踉跄,大刀在地下一撑,站起身子待欲拼斗,一脸恨色,道:“怎么可能,软骨粉无色无味,你怎么可能察觉,我不服!” 双手强行运力,白光闪动,一阵尘土扬起,遮住旁人目光,灰尘处激射出一柄长刀来,正是那汉子撑住身体的钢刀。 秦明长剑高抬,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忽的一斩,斩木剑,玄阶秘籍,剑如其名,斩人如斩木,斩木如斩人!铮的一声,长剑嗡嗡作响,直接将飞射而来的长刀斩落。 斩木剑法的精髓在于斩,是一本既可以打磨基础,又可以对敌防身的秘技。修炼斩木剑需要寻一批木材,径直的去砍,直到能闭着眼睛砍木为之。做到剑锋在心,一念煞出,无物可挡。 秦明心有余悸的睁开了双眼,暗骂了自己一句:“傻x”刚刚自己按照斩木剑的运功方式,本能的把双眼闭上了,感到身前有一模糊的东西飞了过来,直接将长剑递了过去。 现在想来,自己也真是傻。斩木剑是要求闭着眼睛也能砍人,但没有说必须闭着眼睛啊!若是自己刚刚遇到的是个真人,趁着自己闭眼的片刻,对方完全可以杀了自己。 这也是秦明刚学了这个技能,没有将熟练度提上来,系统虽然让秦明学会了这剑法,但却是囫囵吞枣般把知识都传了过来,还好秦明发现的早,否则以后必出大事! 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自己有些惊惧的心情,定睛看去,那大汉趁灰尘密布之时正向远处逃去。两脚的脚筋被秦明挑断了,竟靠双手爬着前行,很是狼狈。 秦明咬了咬牙,下了狠心,自己刚刚一时兴起,说漏了嘴,眼前这汉子狡猾异常,定然能猜出自己身份。 手中星芒一闪,微微起手,只听到了唰唰几声,那汉子便没了声音。 这手暗器手法叫做:“破脉针”:玄阶秘笈,是一门既能救人也能杀人的暗器武功。学这门技能是差点把秦明的脑子撑爆,这功法讲究的是脉络穴位,传于前秦的秘术,不知何人所创,原为广为宫廷御医使用,针出如风,封人穴位,能止血逼毒,激发人体免疫潜能,练到深处,能活死人,生白骨,本是悬壶济世之法 本已失传,只留下了残篇,经过秦家改良,取了其中出针的路数,重新完善了此功,专破内家真气。虽说删减遗失不少大量医学内容,但也有整整数百页的功法知识,全数塞进秦明脑中后,直叫秦明头痛脑胀,呲目欲裂,险些昏了过去。 但这封脉针也确实厉害,出手不仅隐秘,迅捷如风,更重要的是好练,随时随地扔飞针就能提升熟练度,比斩木剑好多了,站木剑想提升熟练度必须去砍木头去。 秦明看到汉子倒下,背后插着七根钢针,深入肌肤骨髓,只露出针尾。无奈的摇了摇头,手中银光飞烁,几根银针径直的射向了汉子头颅,在空中相互碰撞了几下,发出清脆响声,从不同角度插进了大汉脑中,一根银针甚至直接将其太阳穴打了个对穿。 那汉子痛哼了一声,两脚一挺,没了声息。这汉子内息不顺,强行奔了数十米,知是逃不过,想要装死蒙混过去,但秦明电视看多了,明白一个道理:人死了也要补上一刀再说 更何况自己刚刚用银针刺的是他麻穴,还不致死,想要问些东西,但一看这汉子竟直接装死,心中暗自鄙视的同时也警惕了几分,反派死于话多,打探消息的心思也弱了几分。 杀了这汉子后,秦明没感到有胜利的喜悦与兴奋,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恶心感,只觉得内心被一股失落充满。一条性命就这么死在自己手里,有些脆弱,但又无可奈何,你不死,日后死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默默的为这汉子默哀了数声后,秦明有些阴沉的转过了头,看见车夫正躲在马车下面,那车夫见到秦明面色阴沉的瞅着他,顿时惊惧起来。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人啥都没看见。”说完使个劲的磕头,额头磕的铁青,声音很是惊慌,生怕自己说慢了一步便人头落地。 “我很吓人吗?” “吓不吓人,不吓人!“险些说错话的车夫更加惶恐起来,紧紧的低着头不敢正瞧秦明,哭诉道:“大侠放了小人吧,小人家里还有妻儿要养活,不能没有我啊,今天的事我什么都没看到,绝不会说出去” 听的秦明有些不忍,手中的银针悄然的收了回去,他确实是想把这车夫也随手杀了的,车夫听到的有些多了,江湖险恶,不得不防。 或许自己天生就不是一个当好人的料,没有了法律的约束,行事便如此肆无忌惮了起来,跟那些杀人犯有什么区别,现在自己就杀人了,很平静的杀的,但随即便把这种愧疚的念头掐灭了,自己就算双手沾满鲜血又如何! 只见秦明面露和煦,快步走近了车夫,惊的对方想要向后逃去,但又两腿打颤,动弹不得。客气的扶起了车夫,轻声说道:“老伯莫要惊慌,你我无冤无仇,我有何必为难与你,你也看到了,刚才那歹人被官府通缉,杀人如麻,想要杀了我等,我也是出于自卫,才将其伏诛的。” 或许是被秦明话语感染,车夫情绪稳定了不少,听到秦明要放他一条生路,急忙谢道:“谢谢少侠,谢谢少侠” 秦明稍一抬手,打断了对方的道谢,假装从怀里取东西,手掌张开,竟是一块泛着亮光的黄金,道:“老伯还请收下,世风险恶,你载了这罪犯一路,必会被官府寻到,隐匿罪犯,与其同罪连坐,到时免不了牢狱之灾,拿了这金子,快些与家人逃命吧!” 那车夫急忙道谢,直呼秦明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之后便驾车逃命而去。秦明将巧儿拉下了车,静静的看着车夫行了很远。 有些伤感的说:“走吧!接下来的路要用脚走了!” 看到主人脸色,巧儿默然牵起秦明厚实的手掌,头靠在他肩上,银发轻垂,柔声道:“少爷没事吧?” “恩。” “感觉少爷不一样了,有点陌生。”巧儿此时说出了秦明心声 “是有些不一样了,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从前的我,生活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虽然安全,却处处受限制。现在突然一下子,好似从笼子里解脱了出来,没有了笼子的防御,只能自己面对外界的危险,不过这种自由感。”秦明顿了顿,“我不喜欢。” “哦,巧儿笨,没听明白。”巧儿有些笨拙的在秦明脸上蹭了蹭,“族长说这样能让少爷舒服些,只要伤心,抱住主人就能好受些” 秦明笑了笑:“我道是你在安慰我,原来是你是难受了”说完便将巧儿拥在了怀里,“我爹说的的也对,这山林里有种动物,叫做豪猪,没衣服穿,冬天寒冷,抱在一起就才会暖和些,我们又和那豪猪何异” 巧儿被说中心事,有些羞涩的抱得更紧了些,只听到秦明悠悠说道:“我们本身就过不了普通人的生活,拥有异于常人的力量与经历,这茫茫尘世又宛若寒冬,只能靠我们相拥而行,直到杀出个春天为止。” “如果觉得难受,抱紧我就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