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攻击没有停下来,一道道白色雾线,不停地从手指前方疾射而出,埃兰则在不断地接近中年人,同时甩出石刺把疾射而来的白色雾线一一挡下。 挡住白色雾线的石刺全部变成了冰刺,掉落在地的时候碎成了几截。 就在埃兰快要接近中年人的时候,中年人诡秘一笑,仿佛胜券在握一样,埃兰也跟着诡秘一笑,也仿佛胜券在握。 “你笑什么?”中年人被埃兰的举动弄得有点糊涂。 “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埃兰回了一句。 埃兰的真实想法却是:笑个屁,我都不知道自己笑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得意,为了让你想东想西才笑的。 “哈哈··”中年人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埃兰再次跟着中年人放声大笑,他这次是真笑,因为他距离中年人只有不到三码远了。 不管中年人藏有什么后手,也要能伤到埃兰才行,大笑几声的埃兰立即施展了心灵传送,直接出现在了中年人背后。 “小心后面!”费雷拉当然不是在提醒中年人,他的眼睛望向走廊,出声提醒埃兰走廊内有古怪后,整个人就懵圈了,他很不理解埃兰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刚刚还在大笑的中年人,脸上露出了一副惊骇的神情,他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埃兰给他来了这么一手。 感知到危机临身的中年人,一脸不甘地大声喊道,“不!你不能杀我···我是······” 整个胸腔内传出一阵剧烈的痛楚,中年人感到胸腔内的一切,好似在一瞬间都碎裂开来。 “噗!”的一下,口喷鲜血的中年人想要回头看一眼埃兰,但意识逐渐模糊的他,连转过头的力气也没有了。 埃兰站在中年人背后,他的双手手掌抵在中年人背上,脚下的地面呈蛛网状开裂,嘴里的呼吸声略显粗重,这是埃兰全力出手给中年人来了记渗透劲。 情况比埃兰预想中要好不少,中年人的背后并没有那层无形的屏障存在。 中年人的生命体征在消失,但埃兰没有欢喜雀跃,而是在心中暗道了一声:好险! 刚才费雷拉提醒埃兰小心的东西,是走廊内发生的诡异的变化。 埃兰见到奥尼尔的尸体干瘪了下去,完全变成了一具木乃伊,流淌在尸体下的鲜血不知道什么时候汇聚在了一起,并形成了一只巨大手掌。 手掌正悬停在埃兰之前位置的后上方,埃兰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他用心灵传送闪现在了中年人身后,此刻已经被鲜血手掌拍中了,他根本没察觉到鲜血手掌的动静。 很快,当中年人失去生息倒在地上后,鲜血手掌也仿佛失去了某种力量的支撑,“啪”的一下落在了地面上,手掌的形状也不复存在。 地面和走廊墙壁上,满是手掌溃散后飞溅的鲜血,被鲜血沾染到的地方汩汩地冒着气泡,随即被鲜血腐蚀地凹了下去。 见到这种情景的埃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没想到被中年人折腾出的鲜血有这种杀伤力。 同样感到不可思议的还有费雷拉,费雷拉这时的心情好似飞了起来,不禁感叹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前一刻还遭遇死亡,这一刻又安全了。 “这位朋友···拉我一把··我费雷拉绝对会重重感谢您的,我有很多财产,不过都放在了不同的地方,我可以把这些财产都给您! 只要我还是鬣狗帮的老大,我就能继续聚敛财富!” 费雷拉说话的时候喘着粗气,不等埃兰回应,他又转头朝床上的熟妇喊道:“伊丽莎白!伊丽莎白!你还活着吗?还活着的话就回应我一声! 我不想失去你,还记得我当小混混的时候吗?我把那个老东西宰了后,那个充满阳光的下午吗?伊丽莎白!回答我!回答我! 我一个人没有勇气活下去!” 费雷拉哭了,埃兰看得出费雷拉这次是真的哭了,但埃兰不得不打断费雷拉的悲伤,“费雷拉,这两个人为什么找你?” 从中年人手里拿回银项链,埃兰的心情有些复杂,银项链关系着他的身世,但他对自己的身世根本不在乎,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而已。 毕竟父母生了他,给了他新的生命,最后还为了保护他而被人杀死。 随着精神力的增强,很久以前的事情也能够回忆起来了,埃兰确定他是父母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只是脑子一直浑浑噩噩的。 杀死他父母的人应该不是普通强盗,马车边的场景如今历历在目,那是一场激烈的战斗。 收起项链的埃兰,没时间等待费雷拉调整好心情后再回答他的问题,他直接对费雷拉施展了心灵投影。 结果费雷拉的反应让埃兰感到有点意外,费雷拉在身受重伤,虚弱无比的状态下,竟然还对他的心灵投影稍稍抵抗了下,比奥尼尔倒是强多了,意志力真是一个难解的奥秘。 “怎么回事?我刚才·····”被埃兰问完问题的费雷拉晃了晃脑袋,然后一脸震惊地看着埃兰,“你····你用了什么方法?不····你不能杀我······” “呵呵,还记得当年被你抢走项链的小男孩吗?要不是小男孩聪明的话,怕是会被你抓到后卖给下水道的那些暴民吧?” 埃兰手里拿着一根石刺,石刺正轻轻地抵在费雷拉的额头上。 “你是那个孩子的什么人?”费雷拉绝望了,他以为自己会得救,没想到埃兰也是一个想要他命的人。 “哈哈,原来你就是那个小男孩····你完全没必要杀我,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们之间的仇恨算不上大吧?” “我杀你不是为了报仇,”埃兰摇了摇头,“海芬加城这么多帮派势力,只有你的鬣狗帮在暗地里做着拐卖小孩的生意,这本来是狼心伯爵该管的事,但你不应该把目标放在孤儿院的孤儿身上!” “原来你想做正义的使者,我遇到过很多像你一样天真的人,最终他们都死了,并且死得很惨!”费雷拉试图劝说埃兰,但埃兰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 “好吧!我犯下的罪孽我来承担后果,不过你能不能放过我的妻子?她是无辜的!”费雷拉似乎认命了,对埃兰提出了最后的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