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敏的感知,让埃兰知道有人在身后看着他,而且不是什么善意的目光,克丽丝汀娜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入他的帐篷内睡觉,是因为克丽丝汀娜没有带着强烈的敌意。 “阿蜜莉雅,那个费雷德好像很厉害呢!”埃兰本来想问一问小萝莉,她对弗雷德的情况了解多少,不过想到小萝莉才五岁多一点,还是算了。 小萝莉整个人在兽皮的包裹下,只露出了大半张小脸,“弗雷德是坏蛋!席妮亚姐姐让他教我如何锻炼身体,要严厉一点,后来他对我真的好严厉的!” 埃兰有些无语,决定好好教育下小萝莉:“阿蜜莉雅,如果教授你知识的老师对你严厉,那是为了你好,老师对你马马虎虎,要求不高的话,那就是不负责任! 所以,你不能因为弗雷德严格要求你,而去说弗雷德是坏蛋!” 尽管埃兰不知道,弗雷德为什么对他有点敌意,但是严格要求小萝莉这件事,弗雷德并没有做错,他也不会背后说人坏话,不对付就正面刚,不要怂,这才是他对待敌人的方式。 小萝莉的反应让埃兰感到欣慰,小萝莉没有反驳他的话,轻声嗯了一下,说道:“我知道错了,姐姐已经和我说过一次了,我因为这个跑掉后,弗雷德为了找我,杀了很多人的!” “你知道就好,对了,你姐姐说的赫蒂是谁?”埃兰又想到沃鲁斯克的伤势,被那个叫赫蒂的人说得有些麻烦。 因为风雪太大,小萝莉只能挨着埃兰的耳朵说话,“赫蒂是席妮亚姐姐的贴身卫队队长,所有的野蛮人姐姐都归赫蒂姐姐管!” 原来是女野蛮人卫队的队长,埃兰按照小萝莉的指点,很快找到了女野蛮人休息的房子,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中,房子门口仍然有两名女野蛮人在站岗。 女野蛮人的身材都很健美,普遍英气的面容上,双颊润泽而微红,犹如苹果般照耀着,可以说在女野蛮人当中,很少有长得丑的。 “卡洛儿姐姐!佩格姐姐!”小萝莉认识每一个女野蛮人,亲热地对门口两个女野蛮人打着招呼。 站岗的女野蛮人同样认识小萝莉,都笑着伸手,在小萝莉的脑袋上揉了两下,不过由于埃兰的存在,她们中的一个人去房子里报告了。 很快,赫蒂亲自出来招待埃兰进去。 埃兰微微观察了下赫蒂,这是一位气质上充满野性的女人,脸上的线条稍微有些硬朗,但配上精致的五官,微卷的暗红色披肩长发,让赫蒂拥有了迷人的外表。 只不过插在赫蒂背后,那把闪着寒光的双刃战斧,会让大部分对她着迷的男人望而却步。 女野蛮人住的地方和鲍里斯那里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房子里的摆设十分整齐,空气中只有武器上的油味以及淡淡的皮革味。 “埃兰,我们要感谢你救了阿蜜莉雅!你永远是风暴部落的朋友,这是我们准备赠送给你的礼物,它是成年剑齿虎的一段獠牙!” 赫蒂的声音很悦耳,听她说话相当舒服,埃兰知道赫蒂送的吊坠非常珍贵,那根四吋长的剑齿虎獠牙尽管十分罕见,但刻在獠牙上的奇异图纹更加难得。 这说明风暴部落的祭祀,费了不少精力去雕琢它。 这是野蛮人部落的祭祀,给部落战士准备的护身符,据说拥有超凡的力量。 埃兰一脸郑重地接过护身符,将它戴在了脖子上,对赫蒂表示了由衷地感谢,赫蒂见此,笑得非常开心,热情地招呼埃兰坐下,顺手把小萝莉放到了自己腿上。 野蛮人向来直来直往,埃兰知道,如果他客套几句,表示不愿接受这么珍贵的礼物,那么乐子就大了,野蛮人会感觉他们受到了侮辱,好一点的结果,是老死不相往来;坏一点的结果,就是当场动手战斗。 一般的礼物就算了,大家之间都是表示下客套,可部落祭祀亲手制作的东西,只送给野蛮人认可的人,不同部落的野蛮人见到獠牙吊坠后,都会对埃兰亲近一些。 “这件吊坠对负能量的伤害,有着不错的抵御能力,你以后要是遇上了的话,自然会明白,当然,你还是不要遇上的好,至于其它的一些作用,你自己慢慢体会!” “真是谢谢你了,我会好好珍惜它的!”埃兰心里有些惊喜,没想到这个吊坠真的拥有超凡的力量。 “阿蜜莉雅,我给你做了一件熊皮袍子,穿上这件袍子,你睡在雪地里都不会有问题了!”赫蒂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熊皮袍子,套在小萝莉身上说道。 这不是沃鲁斯克杀的那头瓦尔图梅棕熊吗!埃兰一眼认出了袍子的主人是谁。 “说起来,这还要感谢那位来自岩石部落的野蛮人!瓦尔图梅棕熊在和他的战斗中,彻底解放了了自身的力量,不然这张熊皮的保暖效果会和普通熊皮一样!” 被熊皮袍子裹住的小萝莉,完全成了一个毛茸茸的圆球。 赫蒂看在眼里十分满意,转而对埃兰说道:“你的来意佩格已经告诉过我了,我会让人带你去见见那位岩石部落的野蛮人,希望你能劝一劝他,阿蜜莉雅就先待在我这里吧!” 起初,埃兰不明白赫蒂所说的,劝一劝沃鲁斯克是什么意思,不过当他见到沃鲁斯克的时候,就知道赫蒂为什么叫他劝一劝沃鲁斯克了。 沃鲁斯克站在一个简陋的帐篷内,帐篷的主要作用,就是为了给中间的一具棺材遮挡风雪,察觉到有人接近的沃鲁斯克,回头看了一眼,见到来人是埃兰后,再次看向了那具棺材。 走到沃鲁斯克身边,埃兰端量了下还没有盖上的棺材,看到一具身形扭曲的尸体被装在棺材中,棺材很新,显然是最近打造的。 尸体的主人是女性,脸部完全被利刃划出的伤口给毁了,被撕扯烂的靛青色长裙,以及腿根部位的斑斑血迹,无不说明死者生前遭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看来这就是沃鲁斯克的雇主——维多利亚女士。 沃鲁斯克沉默地看着尸体,他的眼睛红肿,嘴唇发白,脸色异样地悲戚、沉痛,像严冰一样冷酷,像岩石一样严峻,除了伤心,其它表情都消失了。 “恩?”想不出该怎么安慰沃鲁斯克的埃兰,只好又看了尸体几眼,这次他好像发现了点什么,“沃鲁斯克,尸体的主人很可能不是维多利亚女士!” “什么?”沉浸在悲痛中的沃鲁斯克,猛地一抬头,转身看向埃兰,表情震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