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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169,抓包(一)(1 / 1)




云隽的失踪和她的身世之谜都是颇为麻烦的事情,两件麻烦事接踵而至,要多心烦就有多心烦。
见到她低迷不振的模样,萧子翊也不好说什么,虽然对于那块玉佩他很是感兴趣,但也不能选在她苦闷不堪的时候过问,只好按捺住疑惑,让她先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在院中闷头过了些时候,终是有一日,江蓠出了院门,主动去寻了他一趟。
彼时,萧子翊闲来无事,正在书房中作画,难得有兴致焚了香,白雾缥缈,书房中萦绕着淡淡的香气,经久不散。
狼毫笔蘸满了墨,他垂着眼眸,随手在宣纸上流畅地勾勒了一株兰草。笔势简单,一勾一画之间却极其传神撄。
既然已经动了笔,不如趁此机会多画一些,他端着笔蘸满墨汁,本想再次落笔,却听到书房门口传来的脚步声。
他抬眸看去,只见守在外面的却羽恭敬行了一礼,紧接着一道人影缓缓走到了门前,轻轻敲了敲虚掩的槅门,“那个……王爷,我进去了?偿”
听到熟悉的声音,萧子翊搁下了手中的狼毫笔,打量了打量那幅画,随口应着:“有什么好拘礼的,进来吧。”
槅门被推开,江蓠迈步进来,抬起头时正对上他含笑的目光。
她来的时候还怕打扰了他,如今发现他一点也不忙,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她大步走上前去,站定在书案对面,直接说了句:“来的时候还在担忧,怕你有什么正经事要处理,想改日再来的。”她顿了顿,“不过如今看来是来对了,你哪有什么正经事。”
说着,她看了一眼书案上的画,赞叹了一句:“呦,还有几分本事。”
得了句夸赞,萧子翊扬了扬眉,“能让阿蓠张口夸人,着实不易,恐怕是有什么事相求吧。”
他一句话说到了心坎里,江蓠愣了愣,满脸都是被戳破心事的尴尬,好半晌才清了清嗓子。
“那、那个确实有事相求。”她话头一顿“云隽的事得拜托你了,我近些时候要回重英山一趟,去看看那玉佩……还有问问师父当年的事。”
从她来的那一刻,萧子翊便已经想到了她会说这些,所以他并不觉得意外,点了点头,“好。”他笑了笑,“不过我着实担忧,需要我陪着你一道回去吗?”
“得了吧。”她瘪了瘪嘴,很是嫌弃,“你一天到晚不调戏我几句难受是吧。”
“自然,一日不调戏,三日都难受。”他笑意不减,直到感受到她望过来的恶狠狠的目光,才改了口“路上小心些,知道你不喜欢,所以我的人只送你到山下。”
闻此,江蓠多多少少有些意外,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每次她要做什么事,他都会提前安排打点好,认识他之后,好似什么事都不用亲自操心了,确实省心了不少。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说不感激是假的,可是有些感激的话太过露骨根本说不出来,末了只得弯唇一笑,轻快道:“多谢了。”
夜幕降临时,一道身影从豫王府后院快速掠过,隐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论及脚程,整个金陵中没有几个人能超过江蓠,她虽说武功不济,但轻功还是颇为不错的,白日里只是怕被人发现不敢妄动,到了夜里就没什么顾忌。
风在耳旁呼啸而过,她踩着屋顶高高跃起,朝着城门而去。
让她一个人离开,萧子翊着实放心不下,遂派了几个暗卫在后面跟着,依他所言,暗卫只跟到了重英山脚,便启程返回金陵了。
心里记挂着事情,像揣着一块大石头,一路上都没有休息,江蓠赶了大半夜的路,终是在天明之前赶了回去。
在满山密林的遮掩下,她隐隐约约看到了道观,道观门前的灯笼散发着暖黄的火光,在夜里分外明亮温暖。
天色还早,这个时候,师父师弟们应该都在休息吧……
轻手轻脚地走到道观门前,她的脚步却忽然顿了顿,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直接进去。
云隽失踪一事不知师父知不知晓,她在金陵待得这几日,柳云暮若是回来过,师父想必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若是没回来过,她到底要不要主动跟师父说这件事……
说了,免不了被责骂一顿,不说,心里始终是过不去那道坎。
站在门口吹了半天的风,她的手搁在门上又收回来,收回来又搁在门上,来来回回好几遭,末了甩了甩脑袋,暂且将这事抛之脑后了。
先不管这事了,如今最为咬紧的,还是得先去拿那块玉佩。
自从那夜从镇国大将军府回来之后,江蓠就一直心事重重,白日里想的是那玄铁盒,夜里梦到的还是玄铁盒,那处凹槽上的花纹更是一直浮现在眼前。
她从小到大都是个悠闲性子,向来不会因为一件事困惑这么久,即便是对心上人,也没有如此日思夜想,更没有如此上心过。
以前没有放在心上的身世成了如今最为困扰她的事情,不知为何,她迫切的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爹娘究竟是谁,她究竟是不是被遗弃在溪中的江流儿……
太多的事需要她去证实,若是今夜被师父抓个正着,恐怕一时半会回不去金陵了,所以此行一定要低调一些,争取能早些拿玉佩回去。
思来想去,江蓠还是决定翻过后院的墙,夜里静谧,她尽量放轻了脚步声,熟门熟路地从窗户进了房间。
虽然房间许久没人住,却依旧整洁干净,想必师弟们每日都要来打扫。
想到师弟们瞧见她时那真挚灼热的眼神,再想到自己上次不辞而别,她的心里实在不好受,等到此间事毕,一定要好好安抚安抚师弟们受伤的小心灵。
随手拿起桌边的烛台,江蓠点燃了蜡烛,房中明亮了起来。
为了不惊扰到师弟们,她端着烛台走到了窗边书案前,将烛台搁在案上,蹲下身去拉开了一旁的小柜子,目光无意间扫到了什么,再也挪不开了。
柜子中整齐摆放着几封信件,信封泛着淡淡的黄色,都是上次回山时段珩的回信。
本意是来拿玉佩,但一看到这几封信,她忽的忘了本意。
桌边的烛火晃动着,忽明忽暗,江蓠呆愣地看着那几封信,目光能将信件看穿似的,可她始终没有伸手触碰。
即便是极其怀念信上别别扭扭的寥寥数言,但她始终没有勇气看,双手一下子变得很沉重,难以有所动作。
纠结再三,江蓠轻轻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眸不再看,而是拿起了柜子边上的玉佩。
玉佩冰冰凉凉的,触感光滑,她托在掌心中细细地看着,跳跃的烛火将玉佩照耀得分外透明温润。
果然不出所料,玉佩上的纹路,与玄铁箱上的如出一辙。
虽然她从不愿意关心自己的身世,更多的是逃避,但这块玉佩,她一直珍藏在柜子中,平时闲来无事也会拿出来把玩一阵,毕竟是亲生爹娘给的唯一的物什,自然是要宝贝一些的。
所以在看到玄铁箱上的花纹时,她第一时间想到了这块玉佩。
如果这块玉佩当真是“钥匙”,那她与镇国大将军究竟有何联系……
思绪一下子飞了很远,江蓠险些没回过神来,如今不是愣神的时候,她必须将玉佩带回去,打开密室中的玄铁箱,封锁在箱中的物什,可能就是她一直要寻找的真相。
将玉佩攥紧在掌心中,她站起身来,想要吹灭烛火,再从窗户翻出去溜下山,只是烛火刚刚被吹灭,紧闭的槅门忽然被打开,惊得她险些摔倒。
风顺势灌了进来,院中的月光斜斜照入内室,正正好好落在她面颊上,今夜月色明亮,将她面上的惊讶神色照得分外清楚。
李忘机站在门前,缓缓收回了推开门的手,拢在袖中,目光沉静地望着大气不敢出的江蓠,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看得她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打死也没想到,最害怕面对的人此时就站在她眼前,还抓了个现行。
现下自家师父的态度是什么样呢……就像是即将下一场磅礴的大雨,她在雨还没到来时,提早感觉到了一阵阵寒气。
不妙,着实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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