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响声传来,保安室内坐在角落中的董华一闭眼,聂川感觉脸颊上火辣辣的,剑眉一挑,面无表情的对水柔道:“给我个理由。” 水柔面色复杂收回右手,小嘴憋了半天才悠悠道:“对不起,我是太着急了,谭道长说星红的事只有你有办法,谁,谁让你一点不在意的样子,星红也是因为你才去的山上,不然又怎会变成现在这样……” 聂川眼光平淡盯着水柔,直到她被这种没有一丝感情波动目光看的不自觉低下头去,耳边才传来聂川淡然语气,“你们这些大小姐不知天高地厚,那个女人不听我劝告找死也是活该,不过看在你着急的份上我会去看看。”“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我怕在过一会星红会出现意外,她现在的状况太吓人了,就连我们都不认识了谁进入她房间都会被扔出来!”说道这,水柔眼神中有着惊恐,现在想起杜星红发狂那一幕,都让她一阵的心寒。 “你貌似忘记了一件事,作为男人无缘无故被你打了一巴掌怎么也得有个交代,我曾经发过誓不在被女人扇耳光,所以我要还回来!”聂川在说话时脸色平静的吓人,在水柔呆愣中啪的一个耳光,将水美人扇了一个趔趄。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代表尊严,而男人被打脸也是丧失尊严,作为一个女人扇男人耳光,我没当场废了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保安室门口,聂川语气不夹杂一丝感情,留给眼中喷火的水柔一个孤傲背影,她又怎知道藏在聂川心中的痛,今生他的脸只有两个人能打,而其中一个已经不再世上藏于他心底最柔软处。 “太尼玛生性了,这货到底是不是男人,这可是一位娇滴滴大美人啊!”偷偷看着水柔吹弹可破脸颊上的巴掌印,董华这个猥琐男心疼的心尖都在滴血。 其实以聂川身手怎又怎会被水柔轻易扇耳光,实则是当听到杜星红疯了,让聂川一时想到了很多,对水柔没有防备之心,当察觉水柔动作时以他当时心里变化,怕控制不住出手力道伤到对方,可没想到的是,身为跆拳道红带高手的水柔,这个耳光扇却是重了一些。 直到听见董华自语声,水柔才从震撼中醒转回头对董华淡淡道:“这件事你若敢说出去,后果你是知道的!”被水柔言辞威胁,董华身子一哆嗦委屈的靠在角落里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心里却在暗自悲呼,“这算什么事,老子无缘无故就背上了随时被整顿的秘密……” 屋外,宁雨俏生生站在那,看着水柔右脸颊上的巴掌印,调皮的暗自吐了下小舌头,水柔没有看她自行走出了校门,见到聂川已经端坐在路虎极光副驾驶上。 打开车门上车,坐好后启动了车子,水柔小嘴动了动眼角已经有了湿润,没有去看聂川带着哭腔道:“这一巴掌我记住了,希望你能让星红好转,不然你就等着本姑娘报复吧。”“控制好情绪开车,别没等到地方出了车祸,别说杜星红你自己小命都难保。”聂川眼光依旧平淡,但话说的绝对能气死牛,水柔一双小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从紧皱着眉头,可以想象心中该忍着多大怒火。 “轰……” 路虎引擎霎那轰鸣,速度瞬间飙升在聂川双眼发直中,来了一个原地180度飘逸,随后在聂川还未从小心脏剧烈跳动中反映过来,车子已经以八十迈向着山下冲去。 董华从保安室内走了出来,嘴上叼着聂川给他的特供烟,现在聂川在他眼中是谜一样的男人,凭借自己精心打造沧桑面孔,在这学校两年了就没有一个美女和他主动打过招呼。 反看聂川这刚到学校时间连一天都不到,就已经勾搭上了两位以上的校花级美女,最可恨的是当着他的面还把日夜奉为女神的水柔给打了,这样的硬心肠使得董华十分畏惧但又压抑不住心中敬仰之情。“这位大叔,一会有人来给我送东西,聂川不在,就由你负责帮我搬到宿舍好不好?我一个女孩子可没有那么大力气!”宁雨看到一脸沧桑的董华从屋中走出来,顿时笑盈盈说道。 董华就是一呆啊!夕阳下,少女沐浴在眼光下,就犹如从天而降圣洁小精灵,刚还满满幽怨就被面前恬静纯真不像话的女孩给醉晕了一颗老男人心! “慢点开,车流量这么大你不怕死我还没活够呢!”一路上水柔将车速几乎开到了极限,从怀山到县城笔直路线车稀少,可现在是傍晚县城内车流量正是高峰期,可水柔仍旧保持着八十迈速度,连连闯红灯看的聂川是心惊肉跳。 “姑奶奶开车用不着你提醒,怕死可以先在跳车,别一会把自己给撞个稀巴烂……”水柔心中火气不但没消反而大有火山爆发之势,若不是惦记着杜星红安慰,估计在学校就已经和聂川生死肉搏玩命了。 “算了,好男不和女斗您随意……”聂川不在说话,他算是对这个女人无言以对了。 车子一路有惊无险的穿过闹市区,来到了县城南城区靠近郊外的一座别墅区,车子径直开进了小区内拐过两个弯,停在了一座带着小花园的别墅大门外,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杜家别墅外已经停了两辆豪车,来到这里聂川精神就集中起来,双目中闪动着微弱璀璨光晕,深深看了一眼别墅,未等水柔带路自己自行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层客厅内,此时正有着四人坐在沙发上愁容一片唉声叹气,突然见到一名年轻人推门走了进来,四人中那名白发苍苍穿着一身夏季唐装老者沉声道:“年轻人你是谁?” “有人请我来给一个疯女人看病,人现在在哪里带我过去,天就要黑了在耽搁很可能就要了她的命!”聂川看都没看老者夺人目光,眼神在别墅内四下打量了下,语气强硬的说道。 在进入屋子后,聂川就已经断定杜星红发病原因,同时也奇怪为何水柔几人没事,单单就杜星红被不干净东西给上身了,此时水柔也跟着走了进来。 唐装老者双眸带着怒色,对水柔说道:“这个人就是姓谭的口中高人?你还是让他走吧,我孙女不会让这种自视甚高的年轻人诊治,我已经打电话让一位这方面高人过来,像他这种没有礼貌的人没资格进入我杜家门。”闻言,聂川慢慢转过头来看向老者,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莫名笑意,“你以为我愿意进入你的家门?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希望你找来的真是一名高人,送我回去,这个女人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哼,狂妄,年轻人你才多大,这种话不要轻易说出口,免得引火上身,到时后悔晚矣!”老者眸中冷芒闪动,他对聂川狂妄话语充满了怒气,他是什么身份,从来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 聂川没有说话,与老者目光注视了许久,才轻笑道:“以你这个年纪身处地位,应该知道这世上有些人是不受官方管束的,在他们眼中所谓权势地位不过身后云烟,而我就认识这样的人,所以请收回你对我的要挟,不然后悔的绝不会是我……”跟着师傅十年,什么样大人物没见过,那些人在自己师傅面前哪个不是恭敬的,面前这位老者显然和那些大人物还有着很大差距,所以在言语上没有一点尊重意思。 丢下一句话,聂川头也不回走出了别墅,径直走到路虎车做了进去,水柔站在客厅内不知如何是好,聂川是她请来的可现在杜老爷子分明对聂川不看好,而聂川又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丫头你脸上巴掌印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外面那个家伙打的?”唐老爷子发现了水柔脸上还未消退的巴掌印,身子腾地就站了起来,他身边中年男人赶紧扶住老者道:“爸,您先别发火,等下许老就来了,星红的病才最要紧。” “哼……” 杜老爷子怒哼一声做了下来,刚刚聂川的一番言语,别人不清楚他是明白的很,别看他一副怒容满面的样子,实则是做给外面聂川看的,他是不想再一名年轻人面前丢了威严与颜面。水柔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脸上手印的事,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转身出了别墅,刚出来一辆黑色奥迪车就停在面前,从车上下来一名精神抖擞五旬老者,穿戴很简朴但双眼却极为有神。老者手中拎着一个皮包,对水柔点头笑了笑就走进了别墅,水柔心中猜测这位老者应该就是杜老爷子请来的高人,未做停留走到路虎车旁。 “你这种人就是欠揍,有点本事就张狂跟什么似的,对了,你知不知道星红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是被什么不干净东西附体了?”水柔在观察人方面很透彻,从刚才聂川和杜老爷子间谈话,她多少已经捕捉到一丝重要信息。 聂川望了一眼已经黑下来的天空,将烟头扔到地上,说道:“先看这老头能不能收了那个东西,不能的话,我在告诉你杜星红身上的事,这也算是对打了你一巴掌的补偿吧!” “你真是个混蛋……”水柔一跺脚,气的就憋出这一句发泄心中怒火的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