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被禁足在东宫的太子造反了,带着心腹侍卫们以及邓家残余力量出其不意围了行宫,试图来一出成王败寇! 他当了这么多年太子,小心翼翼维护了这么多年好名声,如何甘心就这样化为乌有? 何况,二皇子、颜贵妃母子俩与他之间恩怨颇深,将来若是落到了二皇子手里,自己也是个死,倒不如搏一搏。 太子手里就那么点儿人马,虽然行宫驻军守卫一开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很快就被训练有素的御林军们团团绞杀。 得知是太子带人谋反,皇上差点没气晕过去,怒不可遏下旨活捉太子,他要亲自审问太子,究竟为何如此狼子野心! 太子的人一个个倒下,然而当御林军们围住穷途末路的太子一行时,才发现那不是太子,是太子的替身而已,真正的太子,谁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御林军大惊,连忙分头寻找。 太子眼看偷袭失败,知道自己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当机立断,带了七八个武艺超强的心腹精锐去找二皇子。 他就算要死,也要拉二皇子一起死。 他得不到的,二皇子凭什么捡漏? 二皇子没想到他这么疯,杀气腾腾不顾一切的非要自己死,二皇子原本还想“失手”杀了他永绝后患,结果没能疯过太子,混乱中被太子一剑此中脐下三寸,当场鲜血迸射,惨叫着摔出去又被尖利的石头划破了脸,瞬间满脸满身鲜血的昏死了过去。 太子癫狂大笑,“孤要你断子绝孙!哈哈哈哈!断子绝孙!” 不等人上前活捉,太子自己一剑捅了心脏,当场气绝身亡。 这一场叛乱,直到天亮之后才彻底平息。 得知两个儿子一死一重伤毁容昏死,皇上捂住胸口闷哼出声,险些当场跪了下去。 皇上的脸色白的吓人,死死瞪着前方,眼眶渐渐泛红。 在得知太子谋反那一刻,他是恨极了、怒极了,恨不得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可这跟真正得知他的死讯是不一样的。 二皇子浑身是血的被送回去,太子那一剑刺中的地方无数人都瞧见了,送回去之后众宫女太监、太医、药童慌乱惶恐来回跑动,七手八脚上前帮忙伺候,更衣的更衣、擦洗的擦洗、包扎的包扎,二皇子那个地方有多惨不忍睹,无数人都瞧见了。 二皇子废了,再也不可能生育后代了的消息根本捂不住,一阵风似的很快传开 颜贵妃、二皇子妃等相关人等无不哭得几乎晕过去! 这样的噩耗换谁谁能受得了?他们拼命的诅咒太子,可太子也死了呀。 二皇子醒来之后,得知自己成为了太监的同类、脸上还会留疤——也就是说,毁容了,险些又给惊怒得昏死过去。 他狂怒暴怒破口大骂,目眦欲裂,恨不得将太子弄过来再杀一遍。 “逆贼!逆贼!他怎么敢!他毁了本王,本王饶不了他!本王要他死!要他去死!” 二皇子妃等苦劝,全都被二皇子给吼了出去。 ap 他毁了,什么都没有了。他抬手颤抖着摸了摸脸上的伤口,至少一指长,那么深,斜划过整张脸。从太医吞吞吐吐的话中可知,治不好了,不可能恢复如初,他的脸也毁了。 纵然他是父皇唯一的儿子,可是,一个不能生育后代的儿子,有了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饭桶!统统都是饭桶!蠢货!都是蠢货!” “来人、快来人!把那些乱嚼舌根的杀了,统统都杀了!本王好好的,本王没有事!” 二皇子疯了似的嘶吼,恨得吐血。 皇上下旨,废黜皇后,围禁东宫,捉拿太子同党余孽。 皇后此次并没有随行,得到消息,吊死在了坤宁宫。 至于太子妃,她再也经受不住这般沉重而绝望的打击,惊吓绝望之余死在了东宫。 邓玉鸢吓得够呛,见状不妙竟是又趁乱逃了出去。 上一回她凭着一股恨意还有勇气刺杀邵珣试图同归于尽,“死”过一次却是再也没有再死一次的勇气了。 邓玉鸢悄悄逃离了京城,隐姓埋名,从此不知所踪。 这一场混乱,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月才算基本结束。 皇上大病了一场,待他病好,众人方启程回京。 二皇子算是废了,一路上在马车里就没露过脸。 他脸上的疤痕又长又狰狞,斜斜划过整个脸颊,仿佛拥有了三张脸。 最致命的是脐下三寸,非但没救了,还伤了筋脉,以至于他走路都显得身体歪斜瘸跛,极不协调的样子,走出去活脱脱一个丑角。 他接受不了,大概今后都不会在人前行走露面了。 二皇子因此而性情大变,变得喜怒无常、阴险狠辣,光是这短短一个月,便有五六个宫女太监被他下令杖毙。 若不是皇上都看不下去了打发人过来传了口谕,还不知多少人要死在他的手下。 此次除了二皇子,还有不少皇亲国戚、权贵朝臣以及家眷们受伤。 只是人人都知道皇上心情定然糟糕透顶,谁也不敢卖惨。 当然,也有人立功。 邵珣当时只顾着护着林语岚,安顿好了林语岚之后才率领手下众人赶去围剿叛军,勉强也算是有功,但并不显眼。 好笑的是林语薇一听说太子谋反立刻就兴奋了,因为上一世太子就没有成功继位,虽然上一世太子并没有造反,但是这也说明了太子谋反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现在谁平叛最得力,谁就会立下最大的功劳! 对林语薇来说,这就是白白送上门来的功劳啊! 她一介女流,连弓箭都不会拉、刀剑都拿不动,自然不可能立下什么功劳,但是,孟明池可以啊。 上一世孟明池不就是因为立了功劳所以得到皇上的宠信和看重的吗?她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功劳,但是,这一世眼下的机会必须抓住了! 林语薇知道事情的结果,因此百般撺掇孟明池去立功。可是,孟明池不知道啊!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