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贝贝和苏暮然也算是老相识,虽然苏暮然想不起苏暮飞,可是却认识顾贝贝。?? 两个人的心理年龄又相差无几,所以很快便谈到一起。 顾贝贝一脸好奇地说:“你真的是暮飞的姐姐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怎么保养的这么好,是因为型的缘故吗?以前一直听暮飞说他姐姐的事,在我想象力,他姐姐应该是那种看上去很严肃,然后容貌又很冷艳的。以前我也见过谭宗扬,总以为他这样的男人,一定会找这样的女人,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可爱。” “谢谢,你也很可爱。你很爱暮飞吧!我觉得暮飞也很爱你,只是不说出来而已。”苏暮然笑着道。 顾贝贝娇羞一笑,轻叹口气说:“我和暮飞也就认识三年的时间,那时候我们还上高中。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有多震惊。以前我一直以为,没有什么男人能配得上我。可是看到他后我才知道,原来是有的,他就在我眼前,是那么真实的存在着。原本暮飞是不喜欢我,我死缠烂打才让他答应做我男朋友。其实,我很珍惜和他的感情,真的很珍惜。” 顾贝贝说到最后,居然还有些淡淡地伤感。 苏暮然皱眉,就有些看不懂她的伤感了。 “你们现在在一起不是很好吗?彼此相爱,在最好的年纪里。我父母也很喜欢你,以后你们必定不会分开,你又怎么会伤感。”苏暮然疑惑道。 顾贝贝突然红了眼圈,低下头有些抽泣地说:“可是姐姐,我不知道我如果做一些他不喜欢的事,他还会不会继续爱我。是不是会很生气,然后跟我分手。” “做一些他不喜欢的事?你做什么了。”苏暮然诧异问。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顾贝贝突然出手,拿着一块毛巾捂住她的口鼻。 苏暮然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她,很快就眼眸涣散,渐渐地失去意识。 他们俩是相约在小河边聊天呢,就在隔了一片桃树林的不远处,苏爸苏妈和苏暮飞还带着聂凡在玩。 就在苏暮然昏迷过去没多久,突然窜出来两个黑衣男人。看都不看顾贝贝,便将苏暮然往麻袋里一套,然后扛着离开。 顾贝贝捂着嘴眼泪无声地落下来,她也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这样。 可是,她没办法。 “救命,救命啊!”过了好一会顾贝贝才开始大声呼救。 苏暮飞听到她的声音,急的立刻放下聂凡朝她这边飞奔过来。 “贝贝,你怎么了?” “我没事,是暮然姐姐……暮然姐姐她被人抓走了。”顾贝贝哭着道。 “啊?”苏暮飞惊讶。 反应过来后,马上去通知谭宗扬。 而这时谭宗扬也接到消息,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表情严肃地对李特助问:“为什么之前没有一点消息?” 李特助尴尬说:“是呀,之前没有得到一点消息。聂臻的大哥坐的还稳稳的呢,聂门的很多老人也都归顺他,谁能想到聂臻突然杀回来,不但将他这个大哥杀了,还收服了聂门之前对他心存不服的人。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取代那些人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子侄。这样的门派太复杂了,完全出乎意料。” “聂臻的确是有些手段,年纪轻轻居然能够一箭双雕。恐怕这一次被他大哥袭击,也是他的计谋。为的就是以旧换新,将聂门的格局重新置换一遍,换上新鲜血液。”谭宗扬冷声道。 李特助点头,他也想到了。真是细思极恐,那个聂臻的心思有多深啊! “不好。”谭宗扬突然又叫了一声。 李特助连忙问:“老板,怎么了?” “他既然能步步为营料的这么准,那么暖暖的安全……马上通知所有保镖到位,严查来农庄的任何一个人。”谭宗扬立刻吩咐。 不过他这边刚说完,苏暮飞就跑过来告诉他,苏暮然被人劫走了。 谭宗扬脸色一白,跌坐在椅子上。 李特助也急的脸色白,连忙问:“怎么会这样?我马上派人去查。” 谭宗扬喃喃说:“晚了,他既然敢派人来劫,想必也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 “那怎么办?”苏暮飞急着道。 这件事他还没敢告诉爸妈呢,要是被他们两个知道了,还不得急死。 他怎么觉得他姐姐这么可怜呢,还真是多灾多难。一直都没怎么消停,一直出事情。 谭宗扬看着他焦急不已地样子,倒是很快冷静下来说:“暮飞,你先别急。这件事先不要让岳父岳母知道,省的他们担心。” “我知道,哪敢告诉他们,我还特意嘱咐贝贝不准说了。”苏暮飞急道。 “顾贝贝?暮然出事之前是不是跟她在一起。”谭宗扬立刻皱眉问。 苏暮飞点头:“是啊!她们在小河边聊天,然后贝贝突然就叫……你怀疑顾贝贝?” 苏暮飞也不傻,一听谭宗扬突然提起顾贝贝,便知道他是怀疑这件事跟顾贝贝有关。 刚才他是太着急,也没细想。现在被谭宗扬一提醒倒是想起来,这件事的确不太简单。 “我马上去问她,如果真是她的话,我……我绝不会轻饶她。”苏暮飞气得脸色涨红,更多的也是因为心里的疼痛而让他气血上涌。 谭宗扬马上拦住他说:“这件事我只是猜测,你先不要去找她,万一冤枉了她就不好了。” 或许连苏爸苏妈都不知道,苏暮飞对顾贝贝的感情。顾贝贝自己,恐怕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谭宗扬却很明白,从苏暮飞第一次跑到他家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跟他讲述,他遇到了一个怎样怎样可爱的女孩。那个女孩也喜欢他,然后主动跟他约会起,他就知道苏暮飞爱顾贝贝爱的有多深。 虽然嘴上不说,可是都在心里。 所以,谭宗扬不喜欢为了这点捕风捉影的事就影响两人的感情。即便是真的,他也不认为顾贝贝会无缘无故。 “姐夫,这件事你别管。我一定要去问问她,如果真的是她,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苏暮飞握紧拳头,满脸悲愤地说。 谭宗扬皱眉,急忙道:“暮飞,你冷静一下。”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苏暮飞就转身跑开了。 谭宗扬皱眉。 李特助在一旁讪讪地问:“老板,现在该怎么办?” 谭宗扬沉声说:“安排一下,不管找谁,一定要让我跟聂臻见一面。大家都是男人,应该面对面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李特助点头,心里不禁又佩服起他们家老板来。 这时候除了见面谈判,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毕竟,他们谭氏集团和所谓的聂门根本是隔行如隔山,完全不搭嘎地两个行业。真的硬碰硬地碰起来,谁也不一定能占得到便宜,说不定还会闹得人仰马翻。 不过谭宗扬虽然这样吩咐,李特助真的想要安排却很困难。 聂门不同于别的帮派,在整个北方都是赫赫有名。想要跟他们牵线搭桥见一面,并不容易。 更何况,现在聂门刚刚经过大劫,正是百废待兴重振旗鼓的时候,哪里还有时间见外人。 李特助跑了好几个地方,见了不少人。又是打电话又是送礼,终于,才找到一个据说和聂臻爷爷有过一点交情的人,愿意过去聂门帮他问问。 不过李特助也没抱多少希望,却不想无心插柳柳成荫。那人回来告诉他居然成了,聂臻愿意和谭宗扬见一面。 时间就定在三天之后。 苏暮飞急匆匆地回到住处,就看到顾贝贝正在跟母亲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惹得母亲大笑,顾贝贝也笑的天真无邪,让人看了心动。 以前苏暮飞最喜欢看到顾贝贝的这种笑容,干净纯粹,美好的让人心软。 可是现在,一想到有可能是她和坏人里应外合,害了他姐姐苏暮然。他就觉得她现在的笑容十分虚伪可怕,简直让他不寒而栗。 “顾贝贝,你出来。”苏暮飞极力忍耐着,可还是声音冷厉地道。 苏妈被吓了一跳,一抬头看到是儿子来了,不满意地说:“你叫什么,声音还那么大,都吓到我们了。” “妈,我有话跟顾贝贝说,您别管。”苏暮飞依旧黑着一张脸,却稍微放低了声音。 苏妈皱眉,更加不满起来,准备训斥苏暮飞态度太差。 不过在她开口之前,顾贝贝连忙笑着安抚她道:“阿姨,您别生气。暮飞是有话跟我说,所以才这么大声的,不是他故意这样,他平日对我可好了。” “你瞧瞧,你瞧瞧,看人家贝贝对你多好。你这个臭脾气,人家都愿意维护你。你可长点心,对贝贝好些吧!”苏妈生气道。 苏暮飞依旧黑着一张脸一言不,等着顾贝贝跟他出来。 两人一起出去后,苏暮飞为了怕父母听到,直接将顾贝贝带到了离住处远一些的桃林。 一进去,苏暮飞便语气冷厉地问:“我姐姐突然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顾贝贝脸色白了白,虽然早就想到总有一天苏暮飞会知道。但是却没想到,他会知道的这么快。 “真的是你?”苏暮飞不可置信地冷笑一声问。 顾贝贝没有说话,已经垂下头去。可是光看她这副模样,苏暮飞就知道真的是她,如果不是她的话早就跳起来了,又怎么会这么乖乖地沉默不言。 “暮飞,对不起。”顾贝贝哽咽道。 颤抖着手伸出去,悄悄地拉住苏暮飞的衣袖。 以前她每一次犯错都会这样跟苏暮飞道歉,苏暮飞总是一脸嫌弃又无可奈何地说:“好了好了,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 然后就会原谅她。 可是这一次,顾贝贝的手伸出去,苏暮飞却用力将她的手挣开,冷笑着说:“对不起?顾贝贝,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那可是我姐,我姐姐。你居然勾结外人来害她,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 “对不起,对不起暮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没办法啊!那个聂臻,他说他手里掌握着我爸爸的一些把柄,如果我不乖乖听他的话,我爸爸就完了。”顾贝贝哭泣出声,一边哭一边向苏暮飞解释。 可是苏暮飞现在在气头上,哪里会愿意理解她的解释。 一听她这么说,更加愤恨,指着她冷笑说:“你为你爸爸担心,难道我就不能为我姐姐担心?你爸爸是人,你又把我姐当成什么?顾贝贝,我没想到,你除了冷酷外居然还这么自私。我真是瞎了眼了,才认识你。从今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分手吧!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在一起。” “什么?暮飞,你要跟我分手?”顾贝贝抬起头不可置信地道。 苏暮飞冷着脸说:“是,我要跟你分手。其实早就应该跟你分手了,我们无论是家庭还是人生观价值观,都太不相配。勉强在一起,也只会彼此折磨痛苦。我姐姐的事情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但是也不会为难你,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否则,这件事被我姐夫知道了,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暮飞,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我不想分手,我不想分手。”顾贝贝拉着苏暮飞的手臂苦苦哀求。 可是苏暮飞是狠下心,用力地将她推倒在地上,一言不地转身离去。 “暮飞,暮飞。”顾贝贝哭的更加凄惨。 可是苏暮飞已经走了,连头都没回一下。 顾贝贝哭了很久,久到她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等她从地上浑浑噩噩地爬起来,离开农庄后。一出门,就看到一辆车停在门口。 车里的人看到她出来,立刻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将她给带到车上去。 不过她哭的精力大损,浑身无力,对于这些人的企图她是连想都不想想了。失去苏暮飞对她而言,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那些人将顾贝贝带到一栋别墅里,放到客厅后便离开了。 很快聂臻从楼上下来,比之前消瘦了些,手臂上还缠着绷带。应该是之前受过伤还没好,不过精神却不错,眼眸炯炯有神,闪着精明又锐利地光。 顾贝贝就算再精神涣散浑身无力,可是看到聂臻。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精神一下子集中起来。 “顾小姐做的很不错,我很满意。”聂臻走到顾贝贝对面坐下,唇角微扬地说。 顾贝贝脸色白了白,连忙对他问:“暮然姐姐呢?她还好吗?你不会对她怎么样吧!” “当然不会。”聂臻说:“我爱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对她怎么样。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最爱的女人,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可是她是……。”顾贝贝想说她是谭宗扬的妻子,却在聂臻冷厉地目光下慢慢地闭上嘴。 她敢保证,突然她真的说出来,聂臻绝对不会轻饶她。 “算了,她很好就好。你好好对她,我会感激你的。”顾贝贝叹息道。 聂臻拿出一封信封,丢在顾贝贝面前说:“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会办到,这些是照片,你看看,全部都在这里了。以后,再没有人会威胁到你父母。” 顾贝贝缓缓地将信封拿起来,打开后看到里面果真都是照片。 有爸爸和另外一个女人吃饭的照片,也有两个人相拥的照片。到后来,那女人肚子还大了。爸爸是那么开心,一脸宠溺地摸着她的肚子,仿佛她的肚子就是他的全世界。 顾贝贝苦笑,她记得这个时候,自己才刚刚两岁吧! 差一点,她又多了一个弟弟妹妹。 可惜,那个女人没能将孩子生出来。 东窗事母亲知道,当时母亲的娘家实力还是很大的。父亲应该迫于压力,不得不跟那个女人分手。 女人想不开,也接受不了,然后就出现了一张出车祸的照片。 一尸两命,当时也算是引起不小的轰动。只可惜那个女人家境一般,又是外地人。赔了一笔钱后她父母也就回老家了,再然后这件事很快石沉大海。 有谁会想到,这件事会和当时已经做市长秘书的父亲有关。 “你是个孝顺的女儿,我喜欢孝顺的人。”聂臻说。 顾贝贝苦笑,喃喃道:“可是我的父亲却让我失望极了,但是那个女人,一定很绝望吧!” “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照片已经给你,现在你可以走了。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有任何交集。”聂臻缓缓说。 顾贝贝点头,将那些照片放回信封收起来,脚步沉重地离开这里。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回头往后看了一眼。可是最终什么都没敢说,即便是聂臻手里没有她父亲的把柄,聂臻这个人,她也惹不起。 顾贝贝走后,聂臻勾唇冷笑,随后从沙上起身又往楼上去。 苏暮然就睡在楼上的房间,还没有醒。 聂臻走进去来到她的床边看了看,伸出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就在他深情注视中,苏暮然缓缓地睁开眼睛。 “聂臻?”苏暮然先是有一瞬间地迷茫,随后回过神不可思议地叫道。 聂臻轻笑,扶着她坐起来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道:“南笙,好久不见,让你担心了。” 苏暮然又有一瞬间地呆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将他推开质问道:“聂臻,我到底是谁?” 聂臻看着她微微皱眉:“南笙,你怎么了?你是南笙啊!我的南笙,我的未婚妻郑南笙。” “不,我不是郑南笙。”苏暮然白着脸说:“我根本不是郑南笙,我是苏暮然对不对?我是苏暮然。” 聂臻表情一冷,猛地站起来说:“南笙,谁告诉你的?谁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人告诉我,只是我自己想到了。我知道我不是郑南笙,我是苏暮然。我还想起以前的一些片段,而郑木亮根本就不是我父亲,虽然我有一些童年的记忆。可是那些记忆太片面,就像塞进去的一样,根本不是我曾经经历过的事。”苏暮然从床上下来,看着聂臻痛心地道。 聂臻脸上的怒气渐渐平复下来,表情凝重地看着她,一步步向她走来。 苏暮然的心有些冷,以前看到聂臻,她心里是欢喜的柔软的。可是现在看到聂臻向她一步步走来,她的心里不由得升出一种强烈地恐惧感。 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往后倒退。 而她的反应,也刺激了聂臻的神经。 让聂臻不由得眼眸一紧,突然上前一把搂过她的腰,紧紧地搂住。 “南笙,你这是在怕我吗?” 苏暮然摇头,表情却带着怯意说:“聂臻,我……我只想知道我究竟是谁?你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你是郑南笙,你现在所有的疑惑都不过是你又想起曾经遭绑架的事。我马上让心理医生给你做调解,你很快就会忘记那些不好的事情,继续做回你幸福快乐的郑南笙。”聂臻语气温柔地道,声音里却透着不容置疑地强硬。 苏暮然使劲摇头:“不,不,我不要看什么心理医生。根本是骗我的,一切都是骗我的。” 这时候她要是还分不清楚是非,那她就是太蠢了。 虽然谭宗扬没说,但是她也隐约猜到。她现在之所以这样,根本不是失忆,说不定就是跟她一直以来做治疗的心理医生有关。 如果是那样就太可怕了,将她原有的记忆抹去。让她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人。 “南笙,你为什么这么不乖?以前你一直很乖,因为谭宗扬吗?是因为他的缘故?” 苏暮然的一再拒绝激怒了聂臻,他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不由得抓紧她的胳膊质问道。 苏暮然被他捏着胳膊捏的很痛,痛的皱起眉头反抗道:“放开我,很痛,你捏痛我了。” “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谭宗扬?为什么你不肯好好听话,回聂门。而是去找谭宗扬,跟谭宗扬在一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是不是?”聂臻无视苏暮然的痛苦,依旧冷着脸质问。 苏暮然也被他激怒了,生气说:“谭宗扬是我丈夫,聂臻,这一点你早就比我还清楚。” 聂臻:“……。” 表情立刻变得更加阴冷,仿佛寒冬腊月要将苏暮然冻结。 “南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