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舒情绪激动,心里越来越委屈,说完大段话,眼泪便顺着眼眶滚落下来。 她咬紧唇,没有哭出声。 那拼命忍受,难过委屈的样子,任哪个男人了都会心头一软。 结果陆进扬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回去吧,我先走了。” 丢下话,陆进扬毫不迟疑地迈开长腿。 一想到温宁在家里等他,脚下步伐又加快几分。 眨眼间,陆进扬的身影越来越远,季明舒站在原地,着他身影消失的地方,心痛得好像被人给捅了一刀。 一直到脸上的泪被风给吹干了,皮肤有拉扯的感觉,她才收回视线,转身上楼。 她没想到自己都低声下气成这样了,陆进扬还是跟块石头一样,一点都没动容。 不过这样的男人才让人有征服感。 既然感情牌不管用,那她只能换别的招式。 她倒要,陆进扬和温宁的感情到底有多坚不可摧。 陆进扬前后出去了不到一个小时。 再回家的时候,他脱了外面的外套,去洗手间洗干净手,才去推卧室门。 结果卧室门关得紧紧的,根本推不动。 显然是从里面锁了。 陆进扬站在门口,哭笑不得。 他这是被老婆给关门外面了? 垂眸着门下面的缝,还隐隐有光亮,显然里头仍然点着灯,他抬手敲了敲门,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宠溺:“宁宁,开门。” 温宁确实没睡。 正坐在桌前写关于参考的改进计划。 听到卧室外熟悉的低沉男声,她坐着没动,开始慢吞吞地收拾桌上的资料和文件。 “宁宁。” “生气了?” “乖,把门打开,我进去跟你解释行不行?” 门外,陆进扬的声音锲而不舍。 温宁都怀疑她不开门,陆进扬要在外头站一夜。 还没等她想明白,便听到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 下一秒,门就从外面开了。 陆进扬推门进来,到人那一秒,温宁忽然心口泛酸,莫名的委屈,她也不他一眼,转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往最里面躺。 只留了个背影给他。 到底还是生气他晚上抛下她,跟季明舒走了。 哪怕知道是为了工作。 陆进扬跟着躺上床,从后面抱住温宁,在她耳边低哄道:“生我气了?” 温宁被他锁在怀里,挣脱不开,索性也懒得费力气,就这么一声不吭地任他抱着,但一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陆进扬横在她胸前的手臂收紧,声音低沉:“我跟季明舒是去通讯室打越洋电话了,国外有时差,我们这边半夜,那边刚好是早上。” “而且我不能单独跟国外联系,正好她会德语,又了解设备情况,就让她帮忙跟国外的工程师沟通。” “打完电话我就回来了。” 听完解释,温宁终于有了点反应:“你们单位那么多科研人才,就她一个会德语吗?你明知道她喜欢你,还半夜跟她出去……” 温宁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被陆进扬给掰了过来,跟他面对面。 她微红的眼眶以及眼底来不及收起的情绪也这么猝不及防地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见她眼眶红了,陆进扬当即心疼得抬手去摸她的脸:“我跟她只是正常工作接触,等这个项目结束,我就申请调回基地,不在科研院了好不好?” “别哭了,乖乖。” 陆进扬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睛,心里好像缺了一块似的,又顺着她的眼睛亲到鼻尖,到唇瓣。 直到含住她柔软的唇,心里缺的那块才拼回去,薄唇微张,含住她的唇缠绵深入。 季明舒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时候,他没感觉,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可到温宁只是眼眶有点红,他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越心疼,就越想吻她,想把她整个人都填满,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陆进扬翻身将温宁抵在身下,双手扣着她的手腕举到头顶,唇齿间的力道越发加重,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温宁被他亲得全身发软,浑身滚烫,心里的那点委屈渐渐消散。 她情不自禁地抬手圈住他的腰身。 这动作就好像是默许一般,陆进扬脊背弓起,喉结滚动愈发急速…… 温宁醒来的时候,微微动了下腿,便觉得有一阵拉扯感,腰也酸得不行。 昨晚上两个人都有点失控。 导致床单都没法睡了,后半夜还是陆进扬起来重铺了张床单。 温宁一边嘶地抽气,一边撑着身子坐起来。 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温宁了眼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多,陆进扬早就去上班了。 上午的课昨天老师发过通知,因为要开什么会给取消了,下午只有一节课,所以温宁今天时间还比较空闲。 起床洗漱完,经过冰箱的时候,便到上面贴了张纸条,上面是陆进扬遒劲有力的字迹,写着:早餐在桌上,记得吃。 温宁往餐桌一,上面果然有一个保温桶。 她走过去打开,一股热气瞬间升腾起来,一层是两个大包子和一个鸡蛋,二层是玉米粥,都还是热乎乎的。 显然是陆进扬早上去单位食堂打回来的。 昨晚两个人做得精疲力尽,温宁心底那点酸涩早就被陆进扬给撞没了。 她甜蜜地勾了勾唇,拉开椅子在餐桌旁坐下,准备享用早餐。 吃完饭,温宁收拾一下就出门去店了。 昨天跟陆耀约好要去东城把手里压的1000本参考尽快卖掉。 下午陆耀上完课,来店跟温宁汇合。 两个人一人一辆自行车,车后座各自载了一百本参考,骑着往东城去。 选了一个几所学校学生都会经过的路口,两个人把摊支了起来。 刚支棱没多久,迎面忽然过来一辆自行车,后座也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