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你好奇,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真心觉得你很随便。”楚弦风听后面无表情的对戚流年说道,并从戚流年的身边缓缓而过。 戚流年看见楚弦风走远后狠狠地将房门一关,直接倒头就睡。雨打落在檐角的雨声很特别,让戚流年那烦躁的心片刻静了下来。 琴儿、奇儿、轻珏、老鸨也陆续睡下,一夜就这样安静的听着雨声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 “怎么了?” 戚流年刚要起床就听见南寒苏的声音,赶紧又睡下。不久后又没了声音,心中暗自舒了口气。 “掌柜的,结账。”南寒苏对着老鸨喊道。老鸨看着手中的五十两又看了眼已经远去的二人心中窃喜。 “大清早的就有财运,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老话说的果然没错。”老鸨边哼小曲边用抹布擦着桌子,将昨日被打碎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 没多久琴儿也下了楼便向老鸨问道:“秦妈,为何不见五位门丁?昨天压根不见人影。” “我让他们去找厨子,客栈没有厨子也不是个事。这厨子又不好找,昨夜又下暴雨,不过他们手上有些银两够睡客栈。” 戚流年在楼上见那二人走后也懒得走路了,直接轻轻一跃而下。 老鸨见了惊讶不已:“文武双全你可了不得。” “这个轻功每个人都能学会,只要有人渡修为给你,你就等于有了天资。加上后天的运用与强化,这些东西就跟玩似的。 你没见过更强的,这个不过是些小伎俩。”戚流年说完走向酒桌倒了杯茶缓缓喝入喉中。 老鸨听后讨好的笑了笑又对琴儿说:“麻雀虽小好歹也五脏俱全。我们这安好客栈竟然没有厨子。琴儿我们俩人去试试下面,否则只能饿着。” 琴儿看了眼戚流年,想起戚流年昨日吃饭的模样,赶紧点头跟着老鸨后院。戚流年想着老鸨说过的话。的确需要几个厨子,否则这安好客栈怕是门客冷清。 不一会儿五个门丁也回来了,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两个妇人。见客栈有位身穿蓝紫色蚕裳的芊芊身影便停下了脚步。 “老大,我们好像走错地方了。” 那被称为老大的人看了眼门匾,用力的敲着方才说话的男子鄙视道:“你带了脑子吗?对了,差点忘了,你没脑子。” 此时老鸨正好与琴儿端着两碗面出来,琴儿看着戚流年笑了笑:“主子,面下好了。” 老鸨眼尖看到五位门丁带了两位妇人回来赶紧说道:“你们快进来,那面在等等就好。这两位是来这做厨子的?” 两位妇人点点头,家中缺银子。能赚多少是多少,命苦的人就只能这样。 戚流年看着她们满手是茧的双手,又看了眼她们发黄的脸问道:“你们是双生子?只能要一位,你们自己选择。” 五位门丁也真是的,怎么请双生子来做厨子。不仅让人看着脸盲,客人要是瞧见也会吓坏。若是晚上两人合谋装鬼……更加不得了。郝衷倾想着就打了个冷颤。 “姑娘,身为女子的我们嫁错了郎君。曾经的我们也有一副皎好的容颜,不过……唉。”站在左边右耳有颗小黑痣的妇人边叹气边对戚流年说道。 另一位妇人也赶紧应和说道:“是呀,姑娘可怜可怜我们吧。” 五位门丁见戚流年有些不悦,也不好做声,只是一旁干看着。老鸨示意五位门丁劝劝一位妇人让她离去,不过他们一个也不知道老鸨的意思。 “奇儿,拿银子来。”戚流年将银子递给两位妇人又继续说:“你们二人一同离去,这安好客栈不久也要关门。待在这儿也落不着好处,离开吧。” 琴儿与奇儿不明白,为何一向心善的小姐会打发两个可怜的妇人离去?其他的人也不明白。 “不用知道原因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喜欢就做咯。”郝衷倾从厨房里拿着根胡萝卜边吃边发出迷糊的说话声。 戚流年看见到郝衷倾那有趣的模样嫣然一笑,此时戚流年的心中盘算着,哪天去参加比武招亲吓吓郝衷倾。 “黎城有条人尽皆知的青衣巷,黎城最繁华的夜街就是青衣巷。那里是皇家贵族、将军世家、官宦世家、经商世家、名门望族、文人墨客……的聚集之地。今晚就要去看看,郝衷倾你敢不敢去?” 微风袅袅,斜风细雨,客栈门前行人撑着不同的油纸伞来来往往。戚流年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几缕青丝,看着正在吃胡萝卜的郝衷倾轻声细语的说道。 郝衷倾轻咳一声,戳了戳刚刚下楼的书生问道:“青衣巷不也是文人墨客的聚集之地么?一起去试试?” 那六个拿刀的黑衣人陆续从楼上下来,带头的黑衣人向老鸨粗着嗓子喊道:“女掌柜,结账。” 老鸨听后言笑晏晏的连连答应:“是!是!是!一共六两银子。” 走在最末的黑衣人掏出六两银子递给老鸨,六位黑衣人走后,那手持木枪的身穿官服的四人也陆续下了楼。 带头的官兵神情略显焦急的大声冲老鸨吼道:“女店长,结账。” “回客观,一共四两银子。” 那人将四两银子放在酒桌上,四人匆匆忙忙跑出了客栈,老鸨见状跑去门口大声喊道:“客官慢走,以后常来。” 书生想着书试将近坚决的摇摇头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留人处。” “祝你榜上有名,反正我想去。”郝衷倾听完书生的话,笑着拍了拍书生的肩。 郝衷倾又瞅了眼戚流年,讨好的笑了笑:“去!去!去!结交位文人雅客也行,偶遇名门闺秀也不错,若是遇到慧眼识珠的伯乐……那就了不得了。可谓是道不尽的际遇,想去碰碰运气。” 书生边折腾书篓,边竖着耳朵听,听完郝衷倾得话后,内心深处动摇了。 书生赶紧拉住向戚流年那边走去的郝衷倾,笑了笑:“不知可否带我一同前去?” 一席紫衣的青珏从楼上缓缓而下,书生只觉得睡眼惺忪的青珏,犹如含苞待放的清荷般楚楚动人。 “青衣巷?我也想去。”轻珏迷迷糊糊的听了众人的谈话,赶紧起床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