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瑄一路走着,不断的从一个石门里出来又从另一个进去,兜兜转转她已经不知道哪个门是她没进去过和进去过的了。 看来这里就跟一个迷宫一样 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身后像是站着一个人,会是谁? 林正?但是也不可能呀,可当她回头时却发现身后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结合她自从进了云雾村,又进了古墓遇到的所有事,她心下一惊,不会是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吧 若瑄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匕首继续前行,她的手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可没走几步,她还是感觉自己身后像是跟着什么东西,她回头又看了看,依旧什么都没有。 但当她转过头之后,她吓的连忙后退了几步 因为她对面站着一位面色苍白、露着微微病态的白衣女子,可也仅仅只是虚影,但是她看的却是真真切切的,而且更让她觉得恐怖的是,她们的脸简直是一模一样 “你你是谁?” 白衣女子也直愣愣的看着若瑄,为什么这人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可她却并没有觉得眼前的人很危险,反而像是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听到若瑄的问题后让她一愣。 “我是谁?”她喃喃道,对呀,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你是壁画上的女人?” “壁画?”白衣女子仔细的想了想,可因为她睡了太久,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见白衣女子一脸迷茫的看着她,似乎什么也不知道,若瑄又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到这个问题后,白衣女子的眼神终于不再迷茫,“我在等人” “等谁?” “等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她是谁?” “我的夫君” “你的夫君是谁?” “月” “月?”若瑄道。 白衣女子笑着点了点头,眼里闪烁着浓浓的爱意,仿佛景月此刻就在她眼前一样。 “恩,她叫景月,她让我叫她月” “她人呢?” 听到这句话后,白衣女子的眼神渐渐变得落寞了,“我我不知道我一醒来就看到了姑娘你,可我能感觉到她肯定就在这附近“ 醒来?这么说是她来了这里白衣女子才醒的?可又为什么她来了她才醒?她们之间的联系难道有的还不仅仅只是相貌? 若瑄准确的抓住了关键点“你睡了多久?” “我也不知道”白衣女子的眼神又变得迷茫了,她只记得这场觉她睡的很长很长,长到她都忘了好多好多的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忘了”白衣女子摇了摇头,她依旧一脸迷茫的看着若瑄。 “你是谁?” “我不知道” “那你还记得什么?”若瑄一步一步的逼问。 “我还记得什么记得什么我在等人,我在等我的夫君,你看见我的夫君没有?她在哪儿?我要去找她” 可没等她说完,白衣女子看着眼前的人竟然流了两行眼泪,她不解道“姑娘,你怎么哭了?” 若瑄听后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是湿的,为什么她会哭? 甚至她还感觉自己心里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就要爆发了一样,而那个情绪是什么?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心好难受 “没什么,被沙子迷了眼”若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道。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并未深究“姑娘,你可有看见我夫君?” “我带你去找她” 听到这话后白衣女子一脸欣喜,“姑娘你知道她在哪儿?” ”应该是知道的”若瑄喃喃道。 “那如此若瑄便多谢姑娘了” 若瑄听后一愣,若瑄? 白衣女子见若瑄愣在了那里,不解道“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走吧” 可正当若瑄要打开一道石门的时候,白衣女子出声阻止道“别开这道门,里面有机关” “你怎么知道?” 白衣女子被问的又是一愣,对呀,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可我感觉里面有机关” 不知道为什么,若瑄毫无疑问的相信了她,就像这一切本就是理所当然一样,她又走到另一道石门前,“这道门可以打开吗?” 白衣女子细细的看了看,点头道“可以” 若瑄按了按石门旁边的机关,门被打开了,白衣女子率先飘了进去,若瑄紧跟其上。 若瑄看着这四周,竟真的没发现有什么机关。 就在这时,白衣女子指了指另一道石门道“走这里” 于是在白衣女子的指引下,若瑄越来越靠近主墓室,可就在离主墓室还差两个墓室的时候,白衣女子在一道门之前停下了,她一脸难过的看着那道门。 “你怎么了?”可话音刚落,若瑄突然眉头紧皱,因为她觉得自己的那颗心钻心的痛。 她没有回答若瑄的话,白衣女子像疯了那般冲进了石门,若瑄见状连忙打开了石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墓室的壁画,就连地上也有堆了成堆的画卷。 白衣女子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竟然能透过身体看见地面,甚至还能穿墙,她她可是死了?为什么一觉醒来她就死了呢?她明明就还活的好好的 “姑娘,现在可是永定四十一年?”白衣女子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声音中隐约还透露着些不敢相信 “现在是二零一六年” 二零一六年?这是什么时候?她到底睡了多久? “那宣国可还在?”白衣女子的心止不住的颤抖,她害怕听到她不敢相信的事情。 可若瑄终究还是没有给她留一丝幻想,她道”几千年过去了,就算有也早就不在了” 竟已过去了几千年,她一觉竟睡了这么久?那自她去后,宣国怎么样了?她可还记得她跟月并无子嗣呀 就在这时,白衣女子的眼神瞥到了墓壁上的壁画,她瞪大了双眼,她看着这一张张壁画向她扑面而来,脑子里涌现了无数个让她心心念念的场景,她痛的捂住了头,可依旧止不住想继续看下去的冲动。 她晃了晃脑袋,想把那让她痛不欲生的疼痛感甩出体内,可不管她怎么做也还是无济于事。 终于,她在成堆的画卷中停下了,她甩了甩手,果然画卷全都飞到了一边,白衣女子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她真的死了 就在下一秒,白衣女子的眼前出现了一具女尸,女尸坐在凳子上,她的头趴在了桌子上,手中还紧紧的握着一件东西,她依稀还能看清那是一支毛笔,而且她身上穿的衣服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这是她吧? 白衣女子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她向那具尸体伸了伸手,她的手还在颤抖着,可还没等到她触摸到的时候,尸体转眼之间便化成了一堆白骨掉在了地上 白衣女子后退了一步,她捂住了嘴,眼泪也顺势而下,现在她可以肯定那就是她了,因为桌子上摆放着新婚之时景月送给她的玉簪 就在若瑄不知怎么回事的时候,白衣女子手一挥,所有的画卷凭空出现在了空中,下一秒画卷全部被打开了,上面画的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是景月 “月” 白衣女子看着其中一幅画,竟哭的更厉害了 “十六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七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来,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就在景月觉得自己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她的灵魂像是被两股力量拉扯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裂了那般,让她痛不欲生 整个主墓室传来了似男人又似女人的嘶喊声 柳如魅见状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是越笑越开心,因为她看见景月的灵魂就要脱离身体了,这样她的皇姐就要复活了 正在哭泣的白衣女子停了下来,她像是听到了什么,这这好像是月的声音 她仔细一听,没错,是景月的声音,可为什么她的声音会这么痛苦,她怎么了? “月” “什么?” “是月的声音,我听到了” “她在哪儿?” “在主墓室”对,没错,就是在主墓室。 “她出事了,快,我们快去找她”白衣女子焦急道,说完便冲出了墓室。 若瑄一路跟着白衣女子来到了主墓室的门口,里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嘶吼声,让她们听的心都在颤抖。 若瑄急了,她连忙找开门的机关,可她怎么也找不到,她只有拍打着石门不停道“月,月,你在里面吗?” 白衣女子用手推了推石门,可她竟然立马就被弹开了,她又试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难道是 她耳边像是回响起了景月当年跟她说过的话 ——这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莫非你怕鬼? ——如此凶煞的东西,妾本凡人,自然是怕了。 ——呵,那朕死后不让你葬于皇陵,更不让你伴朕身旁,可好? ——为何?陛下对妾可有不满? ——不满倒是没有,可是 ——可是什么?妾在陛下心中竟是如此胆小之辈? ——刚才是谁说害怕了? ——二者岂能混为一谈? 呵,她是怕,可她更怕的是景月离开她 景月呀景月,你可有想过,就算你死了变成鬼,她又怎么会怕自己的爱人 白衣女子看着对着石门哭喊的若瑄,她竟不受这限制? 看来这只是针对她了,于是她便对若瑄道“得罪了”说完便附身在了若瑄的身上。 白衣女子找到了机关,一扭,石门打开了 她看着两具身体悬在空中,景月的灵魂正不断的被两具身体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