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根本就没用!” 一个女生说着,把四张卡片扔进了垃圾桶里,卡片翻到正面,都是好牌的数字。 “你怎么扔了?”何遇拉住女生。 “不扔还留着吗?这东西根本没用,我无论许什么愿望都没有实现。”女生愤愤说道,“真不知道蔡薇薇和任红霞是怎么做到的。” “还能怎样,估计是自己给苏哲下了降头。”一个路过的女生接话。 “要不是我不喜欢苏哲,我也要许个愿让苏哲做我的男朋友,看不看是不是这样才会灵。” “啊!”何遇出声。 两个女生迷茫地望向她。 何遇没有说话,转身向宿舍楼外跑去。 “咦?这么快就收拾好了。”陆燃问道。 “不收拾了,我们直接去吃东西吧。” 这一次,光临廖阿婆小摊的,变成了三人行。 廖阿婆看到向恒跟着两女孩子坐在一起,看向何遇,欲言又止。最后在端上麻辣烫的时候轻轻感叹了一句:“学校里早恋的又死了人啊。” 三人顿住,又看到廖阿婆语重心长地跟何遇说:“要惜命啊。” 陆燃看了看向恒,明白廖阿婆误会了,忍不住大笑出声。 何遇倒是抓住了廖阿婆的话,问道:“又死了一对情侣吗?什么时候?” 廖阿婆以为何遇听进去了她的规劝,拉了板凳坐下,挤在向恒和何遇中间,“就昨天,学校里了两个人。” “昨天!” “嘘,这件事情瞒着呢,很多人都不知道,不然学校又要继续放假了,我给你们说,你们可不能说出去啊,不然我这老人家的生意就难做了。” 廖阿婆说学校昨天死了两个人,但并非是一对情侣,而是两个女生。这两个女生何遇她们都认得,就是蔡薇薇和任红霞。 为什么说是早恋害的呢,按照廖阿婆听来的版本,蔡薇薇和任红霞因为争抢一个男人,拿了刀子互捅对方,两败俱伤,都死了。 “蔡薇薇明明回了家,还跟贾海星做了那个交易,为什么还要拿着刀子去找任红霞算账呢?”何遇想不通。 有顾客上门,廖阿婆忙去了,去之前说了最后的陈词总结:“这个学校里以前就有人因为早恋跳楼自杀,那个人现在变成了厉鬼,凡是早恋的人,都会被她诅咒死掉的。所以啊,你们千万不要早恋。” 陆燃被吃着的丸子给呛住了,向恒赶紧给她倒了杯水。 “这廖阿婆还真厉害,怪会吓人的。”陆燃说。 向恒深以为然。 “你们说,她们两个真的是自相残杀死掉的吗?”何遇问。 “可能性很小。”向恒说道,“那两个女生,胆小懦弱,怕死。互相斗殴杀人,刚好两个人都被对方杀死的几率太小了。正常来说,寻常人看到动刀子,可能第一反应是怕,然后跑。” 陆燃也赞同,“她们又不是我们这种不怕死的混混,其实就算是韩月看到刀子,第一刀捅过来的时候,她可能就软。” “那么她们两个一定不是互捅而死的。”何遇下定论道。 向恒皱眉,“也不一定,凡事都是有几率的,不能轻易排除。” “不是只是因为几率,而是我心里有一个怀疑的对象,任红霞和蔡薇薇的死,又将那个对象的可能性推到了极致。” 何遇用手指沾了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 向恒立刻说道:“说到他,我最近查出来的事情,也跟他有关。” “还要拜托你继续查下去。” “只要是网络上有的信息,我都能查到。其他的……”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只是现在有件要紧的事情,需要你们的帮忙。” “你说。” “跳皮筋。”何遇笑道。 何遇还差一张诅咒卡,向恒冷着脸,找了自己宿舍的几个男生,何遇和陆燃好说歹说找到了两个女生,整整跳了七八遍,就怕自己收不到那最后一张卡片。 “好了,你只差一张,跳这么多遍够了。”陆燃喘着气说道。 “万一拿到的是许愿卡,就凑不齐了。” “放心,你不会拿到许愿卡的。” “……哦。” 陆燃收起皮筋,手臂豪气一挥,说道:“走吧,烧烤城,我买单。” 向恒之前在查的,是姜志超的事情,因为那天‘偷听’到姜志超他们说话,并且添油加醋说出去的人,不是陆燃‘苦心’安排的。 “也多亏那个出手的人,不然姜志超和向恒的对话也传不出去。”陆燃说道,她料想得简单,没想到潇潇中途上了趟厕所,错过了时机。 “那个人是谁?” “谭思。”向恒说道。 “不认识。” “他到那里,是因为他舍友让他在那里等着。” “而且谭思和潇潇一样,都是八卦之魂主导的雄性变异生物。”陆燃说。 “谭思的舍友是他?” “对。”向恒说,“我会继续查下去的,但一些具体的事情,可能要往几年前,旧教学跳楼事件那一年查了。” 三人吃吃喝喝着,看到一个男生臭着脸,跟着父母走来,正是姜志超。 姜志超看到向恒,脸更臭了,向恒害他没有完成任务,被扣了无垠点不说,还因为那个流言,放假的时候被自己的父亲狠狠揍了一顿,偏偏系统还不让他反抗。 向恒只看了姜志超一眼,就收回目光,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似的。 何遇低头夹菜,烤好的韭菜尤其香。突然何遇戳到硬硬的东西,扒开韭菜一看,一张卡片躺在盘子里。 翻面。 八十一。 三张诅咒卡,齐了。 何遇无奈笑笑,还真是运气不好,不过收到了三张诅咒卡,就不知道诅咒什么时候会找上自己。 陆燃也看到了那张卡片,幸灾乐祸笑了一会,认真对何遇道:“你要小心一点,给你准备的东西尽管用,不够还有。” 何遇刚想点头,就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什么东西贴着她。 她装作没发现,手中忽然拿出一张纸符灰,反手往背后散去。 纸符灰飘飘洒洒落地,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了?”陆燃和向恒立刻紧张起来。 “没有,或许是我多心了。”何遇说着,拿出口袋里的眼药水瓶子,滴出两滴,还没往眼上抹,突然背后狂风大作,越吹越远。等何遇摸上牛眼泪,周围的温度早就恢复了烧烤摊的热腾腾。 不怕纸符灰怕牛眼泪,这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