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子倒在地上,椅子都被被他砸碎了,也不知道碎片有没有扎到他肉里造成二次创伤。 杜林大惊,下意识的站起身来:“怎么回事?酒里有毒?” 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 结果他的话音未落,就见一个人影哭喊着从吧台后面冲了出来,到了他的近前,竟是噗通一声跪下了,抱住杜林的大腿开始嚎叫:“军爷,没毒,没毒,我的酒里没毒啊,蓝石城谁不知道我老沃克的酒是最好最干净的酒啊,军爷,您要给我作证啊……” 这个人正是酒馆的老板老沃克。 “我靠!” 杜林真特么的无奈了,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听你说这些?赶紧的,救人要紧! 要不是因为老沃克的年纪太大,杜林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特么的你抱我大腿干什么? 好说歹说的让老沃克起来,杜林跟他说:“现在我没空搭理是你酒里有毒还是他病了,赶紧救人,快,送医院,快,再拖就来不及了。” “哦哦哦,好的好的。”老沃克擦着脸上委屈的泪水,也赶紧忙不迭的站起身来,伸手准备帮忙抬人。 可是,抬个屁啊,两个人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安德森还是倒在地上纹丝不动……他太沉了,肉山似的,两个人根本抬不起来。 “去叫人!”杜林对着老沃克就是一声大吼。 “是是是!”老沃克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酒馆里冲了出去,到了训练场的大门口,带着哭腔朝里面大喊:“快来人啊,出事了,快来人救命啊!” 正巧有几个城管在门口路过,他们有时候也去老沃克的酒馆里偷着喝酒,所以跟老沃克认识,见他这副模样就立刻过来询问,等他们听到是队长倒在酒馆里的时候,全都吃了一惊,不敢怠慢,一个腿快的跑回去找里卡多报信儿,另外几个人都跟着老沃克一起回来,然后和杜林一起,七手八脚把安德森从地上架了起来。 “队长,队长,安德森将军!”杜林伸手在安德森的脸前晃了晃。 安德森毫无反应。 不过,他还有呼吸,没死,只是处于一种昏迷的状态。 “有车吗?”杜林转头问老沃克。 “有,有,有辆马车!” “那你还等什么呢?快点啊!” “是是是!”老沃克连个屁都不敢放,赶紧就去准备车了。 他知道安德森是训练场的人,是一个千人队的队长,是军官。这样的身份对他来说就已经是在天上的人物了,牛逼到爆,如果安德森真的死在他的酒馆里,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这个小酒馆都甭想继续再开了,弄不好了还会被扔到监狱里去安度晚年! 所以,出于这种担心,老沃克比谁都积极,没过多一会儿的工夫,马车就被套好了,停在门外,杜林和几个城管一起动手,千辛万苦才把安德森给抬到马车上,然后杜林陪着,老沃克赶车,狠狠甩动鞭子,马车就朝着距离这里最近的医院赶了过去。 其实,正常来说一个千人队里应该配备医务兵的,但是这个千人队有名无实,里面一共只有六十多人,医务兵就没给安排,以至于现在安德森昏迷倒地就只能往民用医院里送,虽然很蛋疼,可是现实如此,杜林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赶紧送去就医,越快越好。 可是,越着急就越出事儿,马车往前飞奔了一阵儿,就听前面一阵大乱,鸡飞狗跳的,脚步声,喊叫声,哨子声,各种杂乱的声音此起彼伏,杜林正纳闷呢,马车停了下来,就听外面有人大声喝道:“站住,检查,你们是干什么的?去哪儿?” 因为马车有帘子挡着,所以杜林现在只能听到声音而看不到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沃克的声音:“军爷,我送病人去医院……哦,他也是当兵的,还是个队长……” “队长?什么队长?”外面的人显然不吃这一套:“让开让开,就算是天王老子在这儿,也得检查!” 说着,就有人过来,伸手把帘子拉开了。 这么说吧,如果这里只有大胖子安德森,这事儿还就真的说不明白了,因为他身上没有任何一点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甚至他上半身根本就是什么都没穿,光着呢,不过幸好,车上还有杜林。 看到杜林身上的制服,来检查的哥们儿客气了许多,不过还是很刻板的样子。伸手:“证件!” 杜林一看,这是一个娃娃脸的沃伦帝国士兵,至于是哪部分的就不知道了,没犹豫,杜林赶紧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明递了过去,那个士兵接过来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给杜林来了一个捶胸礼:“副队长阁下,抱歉耽误您的时间了!”说着,他把证件还给杜林,扭回头对着身后大喊一声:“放行!” 车帘撂下,马车重新上路。 可是走了没过多远,顶多一千米不到的距离,马车又停了,又有人来检查,同样还是一个沃伦帝国士兵,同样还是跟刚才一样的流程,杜林把证件递了过去,纳闷地问道:“兄弟,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么多检查啊?出什么事儿了吗?” 因为杜林身份的关系,这个士兵很客气:“报告副队长阁下,石头山监狱发生了武装劫狱,一名重犯被他同伙救走了,还杀死了两个看守,我们接到上司的命令,在这里检查过往行人,以防他们从城里跑出去。” “哦……”杜林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是得好好检查检查。 但是,对于杜林来说,这件事情也就仅此而已,知道是怎么个事儿就行了,至于更具体的,那就跟他没关系了,而且他也没什么更加深入了解的兴趣,现在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赶紧去医院,争分夺秒也要把安德森的命给抢救回来,本来他从一个帝国二级将军被贬到这里当城管队长就够憋屈够窝囊了,要是再这么不明不白的在一个小酒馆里喝死了,岂不是彻底窝囊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