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美国了,我以为我会很不适应,实际上教授给我准备的东西还蛮齐全的,而且在美国的话教授哥哥也打点好了一切,生活上来说,除了少一个人之外没什么不同。 vi 那不是很好吗? 我刚刚来到伦敦,准备待一阵子再回巴黎,遗憾没能与你见面,或许我们能交流一下你的破案体会:) g 就算见到啦,那些案子也并不都能和你说哦。 不然教授一定要说我成天乱说话了。 vi 哈哈哈哈哈,你好听你教授的话啊,反正他现在不在了,怕什么。 g 你不懂,这是我对教授深深的爱啊爱! vi 趁着休息时间,维维捧着手机回复。 这一阵子她每天跟着莱特曼先生,现在她也叫他卡尔,毕竟关系已经算是熟稔了。 卡尔莱特曼对她的认可来的不算慢。 一开始莱特曼是不喜欢“天才”的,倒也不是这么说,只不过是,不喜欢那种直觉为先的天才。他们确实可以在学习、工作之中省下很多力气,但是一直基于直觉的话,总会跌跤的。 而维多利亚·梅耶尔是个好学生。 尽管她身上刻着那位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痕迹,但是认真教教,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这就是维维跟着莱特曼出现场次数越来越多的原因。 维维把手机放下,对着屏幕。 她手边三台电脑,一台播放着嫌疑人面部特写,另一台放着全身,剩下一台是声纹分析。 她每天都是这样加班加点学习。 一开始洛克尔有空没空还绷着个脸撩她一下。但是后来就觉得没意思了。 虽然维维的演绎法并不完善。但维维已经学会了只说出有把握的推测。而这样的推测能让人略有不爽。 不过洛克尔噎了一两次后就适应过来——况且在某些方面洛克尔还是前辈,维维大多数时候态度还是很好的,因为要学习嘛。 在飞机上她就一直在思考——她一直在想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强迫性的被毕业。迈克罗夫特早就提出了让她毕业这件事情,夏洛克也是赞同,可是夏洛克为什么又留了她一段时间呢,为什么……又再一次,决定让她毕业呢。 她想明白了。 所以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她会发疯一样的努力。 那起案子。 她走之前的最后一个案子,她也终于知道了结果。 就在她走后第二天,火车上的乘务员报警说发现一件染血的衣服,dna和林德赛相符合,衣服是奥斯特的,奥斯特百口莫辩。但是夏洛克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于是又调查了一番火车线路,他研究出了几套路线并且坑了雷斯垂德派警力去搜索那三套路线的沿途有没有遗失的头。 结果还真的给发现了。 林德赛的脸上被划伤。几乎已经辨别不出原来的样貌。 没有了学生没有了助手的夏洛克却在这个时候念叨起他当时无意中从她手里的书上看的一些内容,比如说,这样的举动十有是因为嫉妒。 他觉得奥斯特的犯罪可能性小。 夏洛克不知道的是维维还和雷斯垂德交流过,维维给他提出了同样的论点,说是从犯罪心理学角度来说奥斯特不太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奥斯特已经那么谨慎地避开了很多东西,没道理还穿着自己的衣服被抓。 后面那句话不好说,维维只是强词夺理掰扯出来的,反正就是让雷斯垂德没有实证的情况下不要一头栽在奥斯特的身上查。 雷斯垂德的动作总是慢半拍。 就在他正准备调查茵曼的不在场证明的时候,夏洛克已经做完了全套。比如他找到了茵曼所谓“自驾游”的去向,并且找到了茵曼遗弃的另两套衣服——一套是鲜血淋漓的,她自己的衣服,另一套属于奥斯特,血迹淡了很多——这一次茵曼没那么小心。 维维从雷斯垂德的信息里知道,夏洛克的动作很快,他查完了之后就直接去找茵曼了,几句话套出了前因后果就把人压着去“自首”了。 夏洛克还有很多东西没说,维维就算猜都猜的出来。 这个案子的巧合因素太多了。按照夏洛克的说法,茵曼穿着自己的衣服杀人分尸之后,从奥斯特的行李箱里把奥斯特的衣服翻出来套在身上。行李箱里有奥斯特的两套衣服,她穿了一套保留一套,把行李箱落在地铁站门口之后带着手提包上了火车。她定的是晚间卧铺票,趁着深夜把头扔了出去,把身上的那一套衣服换掉,穿了奥德赛的另一件衣服在厕所待到下车。 巧合因素,比如茵曼的火车票,比如恰到好处坏掉的摄像头。 就维维所知的茵曼的人生经历都是相当普通的,维维想象不出这个人居然会这么谨慎地去犯下一个罪行,感觉就像有人指导似的。 这个套路让她想起了…… 莫里亚蒂。 可是她又觉得不对,如果有莫里亚蒂的话,肯定要有华生啊。 难道这部同人作品里她已经顶替掉了约翰·华生的位置???维维有点懵,有点不明白。女版华生?她觉得应该不是这个套路。 如果不是这个套路就不能按照什么小说里去看。 维维习惯了这个思路之后就能愉快地接受这个事实,她就是在一个全新的世界仅此而已,没有什么原著不原著。 她每天会给夏洛克发一封反馈邮件,包括她这一周经历的一些案件的摘要,包括她学的东西。 一开始夏洛克还回了一下对莱特曼的研究有点感兴趣。 后来维维再发信息之后夏洛克的回复通通变成了 【不是你的教授!(noturprofesr!) sh】 自动回复。 维维只是坚持这么做了。 是啊,看起来这就像是一个没有成熟的小baby还需要呆在家长的身边。可是维维清楚地知道,不是的。 她的感情已经变化了。 或许是因为不在他身边故而不用苦苦压抑,总之像是放开了,并不介意那种感情的流露。 是依赖——一开始的依赖慢慢地变化来的那种感情。 他独一无二,他不可缺少,总之。 变质了。 在美国之后并不像在伦敦,每天跟着夏洛克,让她变得——令人望而却步。 在工作、学习的过程中,她的男性缘并不匮乏,有时候她的工作比福斯特还有莱特曼进展都要顺利一些。或许得亏了她的脸蛋身材。 维维对此反应略有些慢,花了一小阵时间才意识到自己的“女性魅力”。 就连艾米丽——说的是莱特曼的女儿——都和维维格外亲近些。 虽然与此交换的是维维在新的国度里依旧没有关系要好的女性朋友,除了福斯特这位女性长辈之外。 好在维维也不太介意。只不过是终于意识到男性对自己的示好之后,变得更注意距离起来,怕引起不必要的误解。 在此之前她也结交了几位异性好友,都是在处理案件时候认识的。 在男女意识这方面开化了的维维开始有一些小心思,运用了一些小的……技巧。 比如她汇报自己的学习进度的时候不再叫他教授,她已经彻底地改掉了这个习惯,她想就算下一次她再出现在夏洛克面前的时候她也能熟稔地叫他夏洛克而不是教授了。比如她会刻意弱化两人发邮件时的官方语气,消磨距离感。比如她绝口不提感情方面的事情,包括她所结交的异性好友…… 说起来,她现任·老师也说过她。 那天早上维维替莱特曼端咖啡。 泡咖啡这一项手艺可是夏洛克亲口认证过的。虽然速溶咖啡加合适的糖确实不是什么高技术难度的工作,手磨咖啡维维都把握的很好——这就很难得了。 “卡尔,看起来你今天的精神不佳,出于对您的礼貌,我就不用我上一任教授教导我的方法推理你了。”维维笑着把咖啡放在他桌上,“希望能让你提提神。” “是啊不应该推理身边的人,就像我不会去判断我身边的人的表情,”莱特曼歪着脑袋,端起咖啡轻轻喝了一口,“你泡的咖啡不错,感谢你的体贴——说起来我特别想问。” “嗯?” 维维扬了扬眉示意对方提问。 “按理来说我也算是教授,但是你看起来特别执着于这个称呼……你不喜欢用教授这个词去称呼别人,”莱特曼那双仿佛看透人心的眼睛直视着维维的脸,“我很怀疑,你是不是把这个称呼当做某种,属于某人的……独特的……” “嗨卡尔,你上一句话跟我说你不会判断身边的人的表情。”维维瞬间了然,露出了一个调侃的笑容。 “师生py,听起来很刺激很带感哦那位先生的弟弟的学生果然不一般哦”莱特曼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看着维维。 维维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维维内心:啊其实我也觉得好带感呢!但我不敢说嘤嘤嘤。 当面对夏洛克·福尔摩斯,谈恋爱什么的,就绝对不是什么女追男可能让男方不够珍惜女方这样的肤浅问题了,而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根本有没有那个意识。 不止是意识,而且还是,有没有那个器官的问题。 维维不敢确认。 她孬。 但是她觉得,就算没有,她也喜欢(?) 毕竟德才更重要,更何况夏洛克还有脸(?) 当然了这只是想想。 维维其实是真的打算把这样的感情压得死死的,谁都不要说。包括网友。 对包括加斯顿·马可。 虽然她和加斯顿小哥的关系在她到美国之后突飞猛进,两个人甚至可以偶尔聊上一两句黄段子并且吐槽美国开放的x关系,就算到了这种接近闺蜜的程度,维维都没有把自己对夏洛克变质的感情泄露分毫。 她不会说的。 或许永远不会。 这样的感情不该存在,大概,也不会被允许。 如果她还想回去。 就算有这样的小心思……也绝对不能表露。 或许只有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才能这样放肆。 而与此相比,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生活不如维维忙碌。 没有了维维,夏洛克在街上撞到案件的可能性一下子就小了很多,气的他都跑到了他哥的办公室要了案子才跑。 迈克罗夫特也是没有办法,提前了一些把雷斯垂德提成了探长,这样才能勉强满足夏洛克日益壮大的需求(?)。 没有了案子,夏洛克只能开发一些新爱好并捡起一些旧爱好,比如养蜂,比如更加迷恋做实验。 没有案子的话,他白天和标本度过晚上和小蜜蜂们度过,看起来也是颇为充实——他把以前他的学生住的屋子给清理了,改成了一个养蜂室。 为了有更多的标本,他不得不和刚调进巴茨医院的茉莉打好了关系,甚至散发了一定的男性魅力——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了。 尽管他很少对他过去的学生露出一个多真诚的微笑,尽管他给茉莉·琥珀的笑也谈不上多真诚,但是——管他呢,看着像就行。 茉莉是见过他冷漠的芬迪教授的样子的,现在她知道了芬迪教授只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一个马甲,然后发觉夏洛克·福尔摩斯本人竟然算是如此和煦之后,也就慢慢的接纳了这么一位“朋友”。 说实话与其说把茉莉当朋友不如说夏洛克把那些标本们当朋友(……) 而迈克罗夫特……? 在维维刚走的那一阵子迈克罗夫特很是小心地监控着他的弟弟,发现他的弟弟似乎是除了一开始的不习惯之外没什么异常的,等夏洛克生活恢复正常之后就索性放任了,监控确实还在,却没有那么严苛了。 或许这才是属于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生活。 虽然没有那个老是能带给他案子的家伙,但他依旧做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好吧。 如果他能把手机里属于加斯顿·马可的痕迹删除的话。 他们都不知道。 其实他在等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