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维把化妆品都收了起来,并且打算在第二天再来一次实践。她晚上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没怎么睡着。她又觉得这种内容好像不好对加斯顿·马可说,她就自己憋在心里慢慢想。越想越睡不着。 既然睡不着,索性就一大早起来,看了一眼时间才七点过一点儿,镜子里她有一点点憔悴。一晚没睡的黑眼圈正在耀武扬威。 瞧瞧你这点出息。 维维对镜子里的自己小小的嫌弃了一下。 她揉了揉眼睛,就打开门…… 诶这么一大早,夏洛克昨晚根本就没锁门吗?维维皱了皱眉,发觉教授的床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一晚没睡。 ohy。 她揉了揉眼睛糊掉的眼屎,确保自己虽然脸上有点出油有点点黑眼圈但是没有太失礼之后猛地推开门,噔噔噔走了几步走到了实验室门口。 “安静点维维,我几乎要以为是冰河世纪的猛犸复苏跑到了我的……” 实验室。 “那么我觉得您应该清楚现在您需要休息。”维维的怒气值开始读条。 “……当你遇上了足够令人兴奋的科学研究……”夏洛克的眼睛从显微镜的目镜上抽离然后看了他的毕业生一眼,“你生气了?我并不觉得你需要为我的作息时间而生气。” “虽然现在我不是你的学生,先生,虽然我只是助手,”维维皮笑肉不笑道,“但我觉得我有权利关心我上级的健康,我希望您一夜不睡之后不要昏倒在案发现场被雷斯垂德探长披上一条可笑的受惊者专属的毯子。” 她是在生气。 她好不容易想明白了一些……就更看不下去他有时候死命折腾自己的行为。 “我建议您最好去睡觉,先生。” “在你没有毕业之前,我记得我没有教过你怎么管我。” “无师自通,先生。”维维抿了抿唇,“我说,您该去睡觉了。” 夏洛克沉默了半秒。 “好吧,”他扬了扬眉,大力地耸肩之后又放下,“虽然知道你可能不懂古埃及语,但如果你要求我去睡觉的话,就麻烦把显微镜下的字迹给摘录下来。你知道的,这对我……” “先生,该去睡一觉了。” 维维打断了夏洛克的话。 莫名地,觉得有一点点爽:3ゝ∠ “你以前明明很听话的知道我不耐烦就会住嘴。”夏洛克稍微抵住桌子,字迹连同椅子往后挪移了一些。 “那个时候我可不是您的助手。”维维知道自己胜利了,她走到夏洛克身边,看着夏洛克起来之后飞快地坐下,“您该去睡了,剩下的我来。” 夏洛克站着,一脸吃了那什么似的表情看着她。 “你不觉得和昨天比起来现在的你……” “k!”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 夏洛克的眼睛眯起来,回应她的眼神。 过了好一会儿,他小小地哼了一声,毫不留恋地转过身去。 “仔细着点干。” 等确定夏洛克出了实验室之后,维维才反应过来。 啊,我好像没刷牙…… 希望教授……啊不,希望夏洛克没有太嫌弃。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把自己的脸埋在了胳膊弯里。 门突然开了。 维维猛地坐起身来呆萌呆萌地看着突然探出脑袋来的夏洛克。 “别忘了洗脸刷牙,助手小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滚你妈的夏洛克! 老子瞎了眼才觉得心疼! 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apgt 说是补觉,夏洛克却也没有睡太久,毕竟如果睡得过久显然会影响晚上的睡眠。 神清气爽地起床之后就发现了一只没有准备他的午餐并且自己也没有吃午餐累的趴着睡着的小助手。 今天她趴着的姿势有点奇怪,像是刻意避开了压住脸。夏洛克几乎看一眼就猜到了某人是听从了他的话觉醒所谓女性本能化了妆。 蠢死了,在家里化什么妆。 他的脚步声甫一凑近,维维就像是按了开关一样地弹了起来还记得捋了捋自己被压乱的头发。 “事实上并不明白你这种多余的举动有什么意义,”夏洛克一手拿着维维记录好的稿纸,一手举起来学着维维的动作捋了捋他的卷毛,“像这样的?我以为你应该清楚地知道——你在家里,vicky,而且你一头乱发懒得梳的样子我不知道看过多少次。” “至于你……” 维维猝不及防地被揩油了? 维维几乎是一脸懵逼地看着夏洛克的手指凑近她然后在她的嘴唇上抹了一下?????? 发生了什么????? 维维的脑子里全部都是大写加粗的问号和惊叹号。 比他的标本来说,这样的嘴唇确实是温软的太过真实了一些。 夏洛克看着手上沾上的嫩嫩的粉红色唇彩,然后摊开手,展示给维维看。 “至于你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涂的唇彩……如果你要去案发现场的话估计要招来新进小警员的搭讪,比如说很久以前的文森特,”夏洛克耸肩挑眉,“又或者那就是你所需要的呢?哦天哪,你居然在家里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维维有些呆滞地看着夏洛克手上沾着的,从她嘴唇上抹下来的口红发呆。 “回神了回神了vicky,”夏洛克把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说,你应该不至于觉醒女性本能以至于这么彻底,头可断血可流妆不能花?我开始后悔教你,刚学会第二天就多出这么多事情。” 维维勉强回过神。 然后机智地找到了话题。 “不,不是这样的,教授……额k。” 她干干地咽了口口水。 下唇的粉色已经被抹去,露出的是自然的有些淡的唇色,又因为她抿唇的动作沾上了一点上唇的唇膏。 已经被破坏的妆容,却是意外的…… “哦,那是什么?”他扬了扬眉头,往实验桌上靠了靠,一副我等你的解释的样子。 “我是想说,夏洛克,你起来的时候,刷牙洗脸了吗……” 夏洛克的表情大概可以概括为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握紧的手绝对不放(??) 他的脸就像一下子冻结一样,漂亮的灰色眼睛看着她的眼睛。 维维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却还有一点点笑意在嘴边。 “很好。”他意味不明地抛下来这样一句话,转身就走出了实验室。 维维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突然一下开始狂笑,笑的接不上气。 笑了快一分钟,她才走出实验室,回自己的房间找了化妆镜卸妆。当沾了眼唇卸妆液的卸妆棉擦在嘴唇上的时候,她又想起了他的手指头的触感。 有一点点薄茧带来的粗粝感,却又意外的……轻柔。 没有想明白的时候没有注意的细节也钻进脑海里了。他刚刚说居然在家里做奇怪的事情。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一次涨满了心脏。 好吧,把这里当做家的话,确实应该出门再化妆的。 当维维卸了妆之后又去洗了个脸然后水嫩嫩地到了客厅的时候,发现夏洛克已经维持着他相当老年人的习惯开始看报纸了。 “我有点无聊。”夏洛克突然说话。 维维:…… “雷斯垂德那里没有案子嘛?” 他白了她一眼,一句话都不想说。 好吧,没有案件的k就像是没有胡萝卜的小兔子,安静地让人心疼(?)。 维维本来想说点什么,但还没说呢。 “你知道怎样养殖蜜蜂吗?” 他的语气很平淡。 “算了我估计你不知道,因为我没教过……哦该死,毕业生不应该自己学点老师没有教过的别的玩意儿嘛?” 不知道这家伙抽什么风的维维下意识地想拿出学生的态度,但是她压了压。 身份不同,态度不同。 “是应该,比如我应该多学学意大利语。哦,不对,那也是您作为教·授的时候教的,”维维眯着眼睛笑,“那或许我该多学一些人文知识,毕竟这不是在我前教授的知识范围内。” 夏洛克:…… “我以为助手和学生都应该要一样听话,”夏洛克重重地哼了一声把报纸一放缩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然后一倒,“我以前养了一箱蜜蜂,可是老帕克说我养了金鱼了,不能给蜜蜂平等的爱意……” 他的声音突然变成了老人家的声音,和老帕克的声音有十成十的相似。 “平等的爱意?”夏洛克的嘲讽简直要实体化,“我只知道我养的金鱼没有蜜蜂听话。” 维维:…… 没有人告诉过她转变身份之后相处模式就要从一味顺从变成互怼,其实她更擅长听教授的话:3ゝ∠不过没关系。 虽然她这才想起来除了第一次维维在实验室看到了蜂箱,之后确实好像就消失了。 “作为您教过的学生,”维维很温油地笑了,“我觉得至少我会比蜜蜂有趣。” 夏洛克一脸生无可恋地看了她一眼。 或许不是生无可恋吧但是维维几乎可以拍下这张照片作为表情包上面打上生无可恋四个大字。 他这次是真的,重·重·地哼了一声出来,整个人转向沙发里侧。 卧槽。 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 站着的维维血条几乎要清空了。 就她的华生视角的原著福尔摩斯来说,没有人告诉她过福尔摩斯先生有辣——么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