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凤凰火和凤凰在一起厮混之后,哈利有些开心。 毕竟邓布利多和晴明都是他很喜欢的人。 晴明悄悄带着他去学校的天台看,两只火鸟依偎在一起叽叽喳喳着,时不时还帮忙给对方梳理下羽毛。 “他们是在恋爱吗?”哈利好奇地问道。 “不清楚呢。”晴明看着他们两亲密的样子,心里有些纠结。 他和德拉科……现在又算什么呢。 算了,可能小龙的意思就是保持现状…… “嘿,”哈利忽然上前一步,叫住他们:“我这里有很好玩的东西” 福克斯扭过头来,看着哈利亲切地叫了一声。 “跟我过来” 哈利带着他们去大草坪上,他翻出了箱子,掏出了金色飞贼。 凤凰火歪着头看了半天这个小金球有什么好玩的,一旁的福克斯却欢快的叫了一声。 “你们小心,不要把它吞进去了啊。”哈利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下他俩尖细的喙,俯身把金色飞贼取出来,用两指控制住那个张开翅膀的小精灵。 难道说……要让我们像狗叼飞碟那样玩? 这有什么好玩的……凤凰火有种想掉头就走的冲动:“这……” “开始啦。”哈利笑着道。 他的手在空中一扬,下一秒飞贼就如同蜂鸟一般飞快地扑动着翅膀,向远方飞去! 凤凰火眼神一紧,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身体的本能就已经驱动着她飞快的跟上—— 几乎和狩猎一样! 金色飞贼的速度几乎和风一样快,她与福克斯几乎是同时张开了羽翼在空中追逐着,但是这个小东西不仅转向毫无规律,还会躲开他们的拦截—— 哈利仰起头看,两道火红的身影用平时从未见过的高速度俯冲下来又斜突过去,只听见风声呼啸而过,一金两红交织着在空中划过,像是谁抖开了丝绸一般,炫丽而又一晃而过的颜色绘出了大大小小的圆圈。 两只凤凰像猎犬追杀兔子一般在空中飞来飞去,动作快的让人看花了眼。 “——它捉到了!”晴明忽然惊讶地说道。 哈利看着福克斯叼着金色飞贼在空中得意地打了个转,看了一眼手表:“五分钟……” 这个速度如果放到魁地奇比赛的话……恐怕年年的奖杯都归格兰芬多了。 “一比零。”旁边罗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他抱着手臂好奇道:“还有没有可能更快一点?” 福克斯把金色飞贼往空中一抛,两只鸟儿同时欢呼一声,又开始闪电般地追逐。 不仅是罗恩……听说有两只凤凰在上飞行课的那块草坪上嬉戏,越来越多的人涌过来看热闹,到最后,每当凤凰火抓住一次金色飞贼,斯莱特林的学生都会欢呼一声起来。 “来来来下注啊——”韦斯莱兄弟甚至开始端着个木箱在人群中穿梭,快活地吆喝道:“现在比分六比四,买定离手啊不要挤——” 事情渐渐地惊动到了教授们。 现在可不是魁地奇比赛的时间,怎么楼下这么热闹? 麦格教授推开窗看了一眼,差点被突然冲到眼前的两只凤凰吓到。 这是怎么回事?她推了推眼镜,看了一会儿,随后转身匆匆去找邓布利多校长。 校长正看着空空如也的鸟架,好奇怎么最近都见不着福克斯了。 麦格教授敲了敲门:“邓布利多教授?” “怎么啦,米勒娃?”邓布利多笑眯眯道:“学生又出什么乱子了吗?” “现在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八比九,”麦格冷静道:“你去看一眼吗?” 等学生之间都有人开始叫卖爆米花的时候,邓布利多出现在了场地旁。 “福克斯……也有这么活泼的时候。”他看着天空中的两抹亮红色喃喃道:“原来在这儿。” 晴明第一个看见了校长,绕过人群悄悄凑了过去:“邓布利多教授……您看……” “没事,”邓布利多微笑着看向他:“我还在找我的鸟儿在哪儿呢。” “不好意思……”晴明下意识地道歉。 “不用紧张,”邓布利多眯着眼看向天空:“你以后看见它记得跟它说一声,让它早点回来。” 两位饲主看着它们在空中嬉戏追逐,不时跟着鼓起掌来。 全场最困扰的恐怕是金色飞贼…… 等比赛结束,人潮散开的时候,它已经累得几乎瘫在地上了。 整整……飞了一下午……飞的翅膀都要断了…… 据说在这件事之后,魁地奇比赛停办了一个月,因为最重要的金色飞贼不再像多动症一样到处乱蹿,而是像咸鱼一样拒绝飞行…… 大概是被玩坏了吧。 上次借的书里都是些不相干的东西,而且画像本身的制作方法也被保密了,根本找不到。 格兰芬多不会轻易放弃,他们又商量了一阵,决定从汤姆·里德尔的家谱开始找起。 准确地说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德拉科正逗着晴明,好玩地看着他莫名气鼓鼓地样子。 “但是里德尔这个姓氏在巫师族谱里找不到啊?”赫敏疑惑道:“这可是我周末从丽痕书店买来的最新贵族家谱书呢。” “为什么不查查中间名呢?”德拉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也许他母亲嫁的是另一个不算望族的巫师家庭,书上根本就没记吧。” “马茨尔……马菲里奥……马沃罗!有了!”哈利惊喜道:“马沃罗·冈特!” “冈特?”身为斯莱特林的德拉科愣了下,这个姓氏听起来很耳熟啊。 “冈特,隶属于斯莱特林的后裔……”罗恩结结巴巴念道,抬起头来:“那个人真的有斯莱特林的血统?!” 德拉科脸上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蛇佬腔就是靠血缘传播的。” “……但是,族人在近百年来,有与麻瓜通婚的记录。”哈利将最后一段字念完,意识到了什么:“也就是说?” “‘那个人’是泥巴种?!”四人同时愣了下,包括赫敏在内齐声道。 为了保持血统纯粹而兴起腥风血雨的黑魔王,是个泥巴种?! 德拉科露出一脸被羞辱的表情,晴明顺毛一样地拍了拍他的肩。 “哦?是个泥巴种吗?真的吗?”罗恩得意洋洋地看向德拉科,又大声地把这一段念了一遍。 这太讽刺了。 虽然马尔福家族也早就不再那么纯粹了……但是这个人,他用所谓的“纯血至上论”蛊惑了多少的巫师贵族,让多少名门望族陪着他开始了巫师大战—— 到头来他自己倒是个泥巴种?! “看来是个投机者?”晴明冷冷道:“还真是善于编织谎言啊。” 德拉科趴在桌子上,震惊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如果这样的话,那之前的巫师战争岂不是个笑话?! 多少纯血巫师在一个泥巴种的吆喝下当牛做马?! 那些给烙上食死徒印记的人如果知道了真相,又该如何感想?! “你还不给家里写封信,跟他们聊聊这个有意思的大新闻么?”罗恩嘲笑道:“来啊纯血宝贝?” “你不要引战。”赫敏拍了下罗恩,心情复杂道:“这个事情就算广而告之,也没有人会信的。” “为什么,”罗恩嘟囔道:“证据都在这儿了。” “你觉得有谁愿意承认自己像白痴一样被戏耍吗?”赫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好吗?” “不,人们需要得到真相,这样他们才会不再敬畏伏地魔。”哈利坚定道:“我们可以写信给《预言家日报》。” “的确要写。”晴明十指交叉,沉吟片刻道:“但不是现在。” “如果有天黑魔王势力再起,”他扭头看向德拉科,眼里只有平静:“这个消息足以让他声名狼藉。” “前提是我们得找得到有胆子爆料的人。”罗恩叹了口气道:“估计到时候,《预言家日报》里的那帮软蛋,早就跟黑魔王一样战战兢兢的了。” 小天狼星原本将挂坠盒随身带在身上,没过多久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他原本不愿意缅怀自己那作为食死徒的弟弟,毕竟他虽然对家人和善温柔,但是为虎作伥…… 可是偌大的布莱克老宅,现在只剩下他了。 空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曾经到处都是热闹的欢声笑语啊。 这个走廊……他和弟弟相互追逐的时候还在这儿摔了一跤。 小天狼星看着物是人非的一切,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厌恶着与斯莱特林有关的一切,也恨着那几个脑子不清楚的家人,可是……恐怕与他们有关联的东西,也只剩下这几样了吧。 回到自己房间之前,小天狼星多看了一眼那个仿佛有魔力的挂坠盒,鬼使神差地把这个东西揣在了兜里。 毕竟也是名贵的装饰品。 当天晚上他便开始做起噩梦来。 梦里昏昏沉沉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却能清晰地听见无数人的惨叫声,还有恶魔一样邪恶地念咒声。 醒来的时候,小天狼星不太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一晚都没有睡好。 他将装着挂坠盒的外套披上,去忙别的事了。 虽然一直在独处,可是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小天狼星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脾气开始变得越来越糟糕,像是有一片阴霾缠绕着他的内心,让他随时都想咆哮出声。 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说……是这个挂坠盒有问题?! 小天狼星忍住内心的抗拒,强行把挂坠盒扔出来,丢的远远的—— 一瞬间他感觉新鲜的空气又灌到了肺里,可刚才他根本不能意识到自己快窒息了。 身体又恢复了力气,莫名的烦躁感也消失了。 这个挂坠盒,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天狼星脸色阴沉地走过去,将挂坠盒捡起来,飞快地扔进一旁的花瓶里。 成年人的谨慎告诉他,自己离这个东西越远越好。 但是……如果这个东西是邪恶而可怕的,为什么当初没有被弟弟拿去对付那些混血或者麻瓜呢? 在医院疗养多日的小天狼星,现在已经有了清醒的神智,这让他无法停止思考。 倘若这个东西是黑魔法的产物——看起来也是个害人的东西。 那么它不应该在布莱克的老宅里生尘,早就应该被拿出去陷害邓布利多那边的人了。 是哪里……出问题了? -------------------------- 德拉科拿着作业来找晴明对答案的时候,他刚洗完澡出来,在专心掏耳朵。 “不要碰我,”晴明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喃喃道:“碰我的话会很危险的哟。” “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的耳朵一个清理一新呢?”德拉科皱起眉,不是很明白他这样有些危险的举动。 他扭头看见桌上放着的一盒棉签,随手拿起一根看了看:“非要用麻瓜的方式?” 晴明愣了下,把耳朵边的棉签扔到垃圾桶里,歪着头看他:“你没有用过这个?” “从未用过。”德拉科试图把话题带回作业上:“我这次来——” “你过来……”晴明露出猫一样狡黠的笑容,朝他抬了抬手:“坐过来,我带你感受一下。” 德拉科一脸防备地看着他,神色复杂道:“聋掉了很难治的。” “你不相信我啊……”晴明叹了口气,起身作势收起棉签。 “啊算了……”下一秒德拉科就坐了过来,照着指示把自己的头放在晴明的大腿上。 晴明浅笑一声,垂下头来。 细碎的银发带着樱花的香气,随着动作扫过德拉科的脸颊,让他心里又觉得痒痒的。 晴明随手把湿润的长发绾起来,然后取过一根棉签,轻声道:“要开始啦,不许动哦。” 棉球探进耳道的一瞬间,德拉科只觉得从头到脚划过一道电流一般,呼吸一下子失去了规律。 “很舒服吗?”晴明垂眸看他已经闭起了眼睛,勾起了嘴角。 下一刻,棉球在狭窄的耳道里转了个圈。 德拉科差点呻丨吟起来。他感觉自己所有的神经好像都汇集在那一个点上。 原来……我这么敏感? 说不上痒,德拉科只觉得整个人都酥了,可以融化在晴明的怀抱里。 纤细的长指抚了抚他铂金色的头发,试图让他更放松一点。 棉签又转了转,开始缓慢地进出。 德拉科喉结一动,终于开始喘息起来。 “放松……”晴明碰了碰他的耳垂,温热的触感都让他有些颤栗。 棉签细碎的摩擦声在德拉科的脑子里回荡,可是自己的注意力却在晴明浅浅的呼吸声上。 是体香吗?他下意识地嗅了嗅,眼睛却愉悦的不愿意睁开。 棉签开始向深处进一步地探索,伴随着略重的刮擦。 每当耳腔深处被或轻或重的触碰一下,德拉科都忍不住想满足的叹息一声。 “好啦。” 突然间,棉签被丢到垃圾桶里,德拉科如梦初醒地从晴明的怀里爬起来,有些失望道:“就结束了吗?” “唔,你耳朵挺干净的,”晴明眨了眨眼睛:“另一只耳朵就不用了吧。” “不……”德拉科一脸严肃道:“你最好还是看看。” 还没等晴明说声什么,他就飞快地换好姿势,又躺倒在晴明怀里,一脸任由宰割的表情:“来吧” 哈利从周一就开始盼望着周末,周五的课一下他就迫不及待地跑回格兰芬多,然后咧着嘴傻笑着进了壁炉。 小天狼星费了老大的劲把家里收拾的能住了,还给哈利腾了一个房间出来。 他不太会做饭,但还是煎了牛排炸了土豆,等着教子回家。 “小天狼星——”哈利一出壁炉,看着远处笑着等他吃饭的教父,眼眶有些湿润。 热乎乎的饭菜,亲切的家人—— 这是他梦寐以求多少年了的事情。 “对了,”哈利接过果汁,饭间好奇道:“那个死去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小天狼星愣了下,有些不自然道:“你是说……虫尾巴吗?” 还没等哈利再说些什么,他揉了揉头发,用愧疚的语气把这些年的往事一一道来。 “……为什么会这样。”哈利喃喃道:“好在你没有死在阿兹卡班里。” “听说你在魁地奇杯里表现不错?”小天狼星不想看到他悲伤的样子,试图转移话题:“我给你买了把扫帚。” “真的吗?”哈利欢呼一声,刚好饭吃完了,他起身转了一圈,四处打量:“在哪儿呢?” “你的房间里。”小天狼星指了指方向:“那边。” 哈利进去抽了一圈,抱住自己心爱的扫帚的同时好奇地问道:“这是你的弟弟吗?” “没错。”小天狼星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撤走他的照片:“雷古勒斯·布莱克。” “他……”哈利意识到了什么。 “他是个临阵脱逃的食死徒。”小天狼星虽说不愿意提起他,却还是放下酒杯,缓缓道:“当年效忠黑魔王的时候,他发现那个人暴虐无道,想要离开……” 后面发生了什么,哈利已经猜到了。 “我很抱歉,”哈利走了回来,坐在教父身边,试图安慰他:“他看起来……是个很温柔的人。” “他对家养小精灵都舍不得发脾气,”小天狼星心里有些矛盾,一面厌恶着这个弟弟,一面又忍不住可怜他:“偏偏脑子不清楚,跑去跟了黑魔王——” “对了,”小天狼星起身走到一旁的花瓶边,俯身把那个挂坠盒取了出来:“这个是他留下的东西,但是似乎被诅咒了。” 哈利远远的瞅了一眼,看清了挂坠盒上大大的“s”。 “这个……恐怕不属于他吧,”哈利皱起眉,走过去凑近了看,证实了内心的猜想,斩钉截铁道:“这是斯莱特林的东西。” “没错,他是个斯莱特林,”小天狼星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家里就我一个是格兰芬多,所以我十六岁以后就被赶出去了。” “不……”哈利和德拉科他们待了太久,对斯莱特林的事情耳目濡染,他看向小天狼星认真道:“这个是斯莱特林·萨拉查的东西。” “什么?”小天狼星愣了下:“我之前猜的是,这是他从‘那个人’那偷过来的。” “唔,你看这个s,”哈利思考道:“布莱克应该是个‘b’,汤姆·里德尔应该是个‘l’,就算以后来伏地魔的名字,也应该是个‘f’。” “这个蛇纹,还有首饰上的珠宝,都指向了一件事情,”哈利看向小天狼星:“这个可能最初是霍格沃茨保管的文物,被伏地魔偷了出来,你应该找个时间问问邓布利多。” “你不要碰它,这上面有黑魔法。”小天狼星把挂坠盒扔回花瓶里,想了想道:“我等会儿就给邓布利多写信。” 周末虽然休闲,德拉科窝在自己房间里,脸上却一直挂着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焦虑。 他现在连自己对晴明是什么感情都没空思考,每天都在反反复复的纠结于父亲与黑魔王的关系、家族与黑魔王的关系……以及伏地魔到底要对晴明做什么。 他怎么可能对晴明做什么? 本身晴明家的庄园里蹲着几只恐怖的式神,背后还有日本阴阳师势力,在学校里又不能靠幻影移形进来抢人…… “听帕金森他们家的人说,这个男孩子可以召唤出各种强大的生物出来?” 德拉科对之前偷听到的那一句非常介意,因为他在童年就听到过不少关于黑魔王的传闻。 残暴、冷血、坏事可以做绝…… “嘿,”门外的高布敲了敲门,提醒道:“要去魁地奇训练了!” 德拉科叹了口气,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晴明一个人窝在宿舍里,心情有点激动。 今天要来一次五连抽! 他感受得到挂坠里充沛的灵力,毕竟自己整整攒了一个月,一直舍不得召唤。 再也不要出巨怪了……晴明闭上眼,轻声念叨了几句他自己也不懂的祝祷,然后深呼吸,开始画阵。 心不乱手不抖,纯白的光阵徐徐成形,六个角都有八卦图案逆时针转动! 萤草笑眯眯地蹲坐在旁边——今天终于不用吃盒饭了。 这几次周末回家,他特意问了家里各个有ssr式神的亲戚。 “唔,念叨名字就出来了啊?”雅子有些疑惑:“很难吗?” “可以试试用左手抽,”安倍老爷子捋了把胡子,慢悠悠道:“或者凌空画出他们的样子。” “找只宠物摁爪子吧。”神乐举起怀里的小白,一脸认真道:“我家一目连就是这么出来的。” 今天有五次机会,一定要把握好。 晴明看着虚空的光阵,开始默念茨木童子的名字,虚空画起六芒星来:“asa——” 光阵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 第一只鲤鱼精! 不要灰心,晴明定了定神,无视一旁嚼着鱼骨头的萤草,换了只手画茨木颇有特色的脑袋:“q丨q扭力自由——” 第二只鲤鱼精! 两只手一起同时写茨木的名字! 第三只鲤鱼精! 不……今天先不召唤茨木了,来一只阎魔也可以啊…… 这次写安倍祖先之名! 第四只鲤鱼精! “哎……”旁边看着的山兔都觉得累,忍不住叹了口气。 下一秒,晴明目光炯炯地看向她。 “晴……晴明大人……”山兔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过来。”晴明温和的笑容里有种绝望的气息。 山兔本能地想往后躲,却还是硬着头皮蹦了过来。 她被晴明抱在怀里,毛绒绒的右爪被抓住,虚空点了一下:“啊呀——” 一个蓝色的身影在莫名出现的旋风中升起! “在这狂风暴雨中……起舞吧。”带着面具的妖狐抖了抖尾巴,低头看向晴明:“是你在呼唤着小生吗?” “是……我。”山兔怯怯地举了举爪子。 德拉科正擦着汗,看见晴明满面笑容地走进魁地奇训练室里。 “嗨,一起去野餐吗?”他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我可以回家端些天妇罗什么的回来。” “抽到好东西了?”德拉科心下了然,好奇道:“是什么?” “一只sr,”晴明帮他擦了擦头发,顺带着帮他把头盔和防护性的袍子脱下来:“不是很熟悉,但是绘卷里说是很强大的生物。” “我们今天打球超开心的——”德拉科换好校服,得意道:“你是没看见我在天上有多帅,要是你也来玩魁地奇就好啦。” “我?”晴明哭笑不得道:“我要是飞到那么高的地方,一低头看会崩溃的。” 德拉科眼睛一亮,忽然操起扫把,勾了勾手指道:“来我这。” 晴明放下头盔,失笑道:“难道你要帮我治恐——” 话音未落,德拉科直接将站在近处的晴明抄到怀里来,让他不得不跌坐在扫把的前端。 还没等晴明尖叫出声,下一秒扫把就从休息室里冲了出去—— -------------------------- “马!尔!福!”晴明像树袋熊一样把自己紧紧地捆在扫把杆上,几乎快不顾形象的尖叫起来:“放我下去啊——” “不要乱动,”德拉科气定神闲地又升高了几尺,一只手拍了拍怀里晴明的背:“身体起来一点,你这样会影响平衡的。” “你不要闹了,”晴明连强硬的语气都绷不起来,眼睛紧紧地闭着,鼻尖已经开始发酸了:“我真的恐高!” “乖啦……”德拉科半空转了个圈:“你再这样,我们俩就真的都掉下去了。” “啊啊啊——”晴明终于快丧失理智了,一根扫帚怎么可能把两个人都驮住啊! “别晃,放松,深呼吸。”德拉科低声道,声音沉稳而不容置疑:“乖,把腰抬起来。” 晴明连揉眼睛都不敢,哽咽着把身体从扫帚杆上挪起来一点点:“这样吗?” “你是男孩子啊,怕什么。”德拉科嘲笑归嘲笑,另一只手却动作温柔地扶着他的腰,让这个银发少年紧紧地靠在自己的怀里:“对……靠紧我,深呼吸。” 晴明不敢往下看,却开始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然后呢?” “很好……然后找到我的手在哪里,”德拉科耐心着教他摆好姿势,有些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抓紧我的手。” 被吓得冰凉的掌心贴进德拉科的手的一瞬间,仿佛被注入了力量一般。安心的感觉一瞬间传导进心里,让人觉得自己似乎多了一座靠山。 晴明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他一面拱在德拉科的怀里,一面结结巴巴道:“不要再取笑我了……现在可以放我下去了吗?” “刚刚开始呢,”德拉科轻笑道:“放松,扶稳我。” 下一秒,扫帚一改方向,向霍格沃茨山谷飞去—— 学校建在山川河流之中,四处都是壮阔的高山和奔腾的河流。 深秋季节隐约可以看见曾经的青山逐渐被深红色点染,空气里有着松果的淡淡香气。 晴明从来不坐过山车之类惊险的东西,但是这一次,他是骑虎难下了。 可是事情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眩晕感和恐惧感逐渐淡去,四周的美景渐渐地占据了他的注意力。 自己不止一次地眺望过霍格沃茨远处的山峰,但是从未想过,这里会这么美…… 森绿色的长河向远处流淌,点点枫叶落在上面,打着旋儿消失不见。雪白的芦苇与山边的翠色相映成趣,不知名的水鸟从云间飞来,拍着翅膀掠过他们的上空。 高速飞行反而平稳的如同坐缆车一般,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两侧的景物飞快地后退—— 真的和飞翔一样。 晴明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男孩热爱这个运动。 在空中肆意飞翔的时候,自己仿佛身上有了一对翅膀,可以与这个世界合二为一,连气息都和风一起同步,全身都无比的畅快。 “光轮两千,性能完美,”德拉科平稳地带着他绕过城堡,向更远处的山川飞行,忽然虚空一滞,停在半空中:“你听,这是知更鸟的声音。” 晴明呼吸急促,眼睛却开始四处寻找:“在……在哪儿呢?” “你再听,那边是云雀的声音。”德拉科一只手稳稳地操纵着扫帚,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背,让晴明越来越放松。 “我听到啦!”晴明转过身望着德拉科,脸上露出惊喜的微笑。 德拉科噙着笑看向他的眼睛,见那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欢喜,不自觉地吻上他的唇。 冰凉而又柔软的唇瓣。 两个人都愣住了,随后德拉科一只手扶稳了扫帚,另一只手将晴明拥紧,再次开始一个格外认真的吻。 他们浅浅的舔咬,呼吸急促的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放松……真乖。”德拉科呢喃着,轻轻亲了下晴明的耳朵。 晴明瞬间呼吸又紊乱起来,半空中不敢乱动,只好抱紧德拉科,喘息着迎接他的吻。 这感觉可真不错。德拉科闭着眼感受对方的温柔,再次轻舔他的唇。 甜甜的,和樱花糖一样的味道。 “……德拉科,”突然晴明松开他,一脸认真而又委屈道:“我真的喜欢你。” “唔,亲爱的,”德拉科虽然不懂他在委屈什么,却又倾身向前,补偿性地亲了一下:“做我的恋人吧。” 他们从高处降落,贴近了奔腾的河流,听着哗哗的流水声,依偎着往回飞去。 原先德拉科只是想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 那样一个宁静柔和的少年,在旁人身边一向一脸冷淡的样子,就算被人侮辱也还是不露声色。 可是刚才,他像树袋熊一样紧紧地窝在自己的怀里,那样乖巧而又惊慌的样子,嗯可爱极了…… 真是想再欺负欺负他。 可是又舍不得。 啧。 哈利从噩梦里惊醒,看了一眼手表——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他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下床去找谁。 经过楼梯的时候,忽然发现楼下有隐隐的灯光。 小天狼星还没有睡吗? 哈利蹑手蹑脚地凑过去,发现楼下有个房间半掩着,里面传来邓布利多的声音。 “……确实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校长似乎是连夜赶来的,有些疲惫地靠在躺椅上。 哈利愣了下,躲到一边继续偷听。 “那,这是被诅咒了吗?”小天狼星急切地问道:“我不知道雷古勒斯对它做了什么。” “不是雷古勒斯的事情,”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慢慢道:“是‘那个人’的魂器。” “魂器?”小天狼星没有听懂这个单词,试图追问道:“呃,就是存放着他很重要的东西吗?” “‘那个人’,把自己的灵魂分裂了七次,将灵魂碎片存放到不同的东西里。”邓布利多严肃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你保护好哈利的原因——‘那个人’随时会回来。” 魂器? 伏地魔没有死? 哈利震惊的站在那里,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这个疯子不仅杀死了自己的父母,还把灵魂都割裂开,为了什么?! 这么多魂器,如今又各自分散在哪里了?它们是什么? “魂器是非常邪恶的东西,属于顶尖的黑魔法之一,也是霍格沃茨里禁止讨论的。” “那这个……该怎么处理?”小天狼星虽然有很多疑惑,但还是最关心这个问题:“也就是说,‘那个人’的灵魂之一在这里面?” “邪恶而又强大。”邓布利多再次叹了口气,喃喃道:“我回去取出那把宝剑试试……我记得西弗勒斯那里还有多余的蛇怪之牙。” “您千万小心。”小天狼星起身,似乎要送校长回去了。 哈利飞快地脱下拖鞋,踮着脚回了自己的房间。 魂器? 七个? 他一夜没睡,心知自己又要去□□区跑一趟了。 第二天家里又来信了,让德拉科回家一趟。 虽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可是也不得不回去。 他也需要从父亲口中套出信息,哪怕知道一点点也好。 黑魔王……还在关注晴明吗? 又是寻常的饭,法式例汤、煎牛舌、蓝莓慕斯…… 纳西莎坐在一边,吃牡蛎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小龙。”卢修斯擦了擦嘴,起身时淡淡道:“等会儿来书房一趟。” 家里温馨的气氛……越来越淡了。 德拉科如常和母亲寒暄了几句,饭毕上了楼。 德拉科推开门时,卢修斯正背对着他躺在长椅上,心不在焉地翻着报纸。 “听说……你们学院里有个泥巴种?”卢修斯淡淡问道。 “嗯,不清楚怎么分进来的。”德拉科冷淡道。 “哦?”卢修斯拖慢了声音:“你……和他不熟?” “为什么要和他熟?”德拉科熟练地用着贵族的腔调,嗤笑一声嘲讽道:“马尔福家族还需要关注一个东洋人吗?” 这孩子像我。 卢修斯默默地装作自己听不出来他撒谎的样子,继续道:“你帮我关注下他。” “什么意思?”德拉科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父亲,深呼吸,强行装出轻蔑的口吻:“就他?” 不要演了……上次那个男孩都贴过来了…… 自家人说话还拐弯抹角成这样,真是有点麻烦。 卢修斯哭笑不得地调整了语气,若有所指道:“黑魔王……需要他。” 不光黑魔王需要他,马尔福家……也需要他。 “黑魔王?!”德拉科上前一步,暴露了真实的情绪:“他真的没有死?!” “那些都与你无关。”卢修斯缓缓起身,转身看向自己的儿子,一步步向他走过去:“我身上的标记永远也不会褪去,笼罩着马尔福家族的阴影恐怕也不会消失。” “接近那个洛夫古德,把他的情况定时汇报给我。”卢修斯淡淡道:“斯莱特林到处都有眼睛,小龙——” “有的事情,你是瞒不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