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哀求只换来了古御殇的嫌恶,修长白净的大手轻轻一扯,他起身另寻它座。 “七皇妃,你这又是干什么呢?都是自家人,来,快起来,来来,坐。” 赵水雁被他强制摁坐在位子上,她抬眸,看到了赵长云眼中的满意。 “赵水雁。” 高座上的男人终于发话,却冰冷无比,赵水雁闻声转头,泪眼惊颤撄。 一刻钟后。 赵水雁的僵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太监恭顺地把门继续关上,着手去准备晚膳,平时主子的口味就不好猜,这会还有将军在场,白眉微蹙,忧思忡忡,希望不会出什么差池偿。 赵长云收回落在门口的视线,转而望向神态淡漠的古御殇,淡淡道“没想到,她的作用还挺大。” 古御殇抬眸看他,想起刚才赵水雁的话,嘴角不禁勾起一个弧度,想不到这么一个瘦弱的女人,竟然也会在相府安插眼线,这倒是让他吃惊。 “父皇召你回来,就是为了兵权一事,你打算何时动手?” 赵长云双指圈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眼眸里的玩味十足,“不急,这戏还得慢慢唱才好看,才足够好玩。” “眼下,相府就要和祺王结亲,若这事儿成了,父皇这皇位恐怕更加坐不稳,只要他古祺圳有反心,天下在手还不是易如反掌?我也不用去争个头破血流,还不如寻一处佳处,自在过活。” 古御殇一番话说得自然随意,貌似很不在意,其实是在想方设法劝对方收手,到底来说,坐拥江山不是他的念想,只是眼前这人是他挚爱,舍不得逼他,只能期盼他能快点醒悟,认清现状。 赵长云哈哈大笑几声,对他口中的顾虑不予重视,“殇,你说,若是丞相获罪入狱,这亲,成与不成,还有什么分别?” 古御殇收起气定神闲,脸色稍显凝重,“沐荣国是两朝元老,他的底你不是不知道,根本没有可以治罪的地方。” 赵长云眼神意味深长,看着他,勾起一抹浅浅的邪笑,扭扭脖子,发出两声脆响“任何事,都不是凭空而来的,刚才赵小姐不是说了么,她愿意帮忙,盛意难却,殇,你不会拒绝吧,再说了,”他顿了顿,随意将腿脚搭在长桌上,双手交叉随意抱头,他继续道“我倒想看看,心爱的女人受苦,他古祺圳会怎么做,如果敢起兵反圣上,最好不过,到时候,我的赵家军,也就派的上用场,而你,会护驾有功,太子之位,手到擒来,如果事情败露,皇上治不了沐荣国的罪,你我大可把事推得一干二净,至于收兵权一事,我就不信他古祺圳能只手遮天,那兵权我收的名正言顺!殇,你无须担心,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赵长云,那个位子,我一定会让你坐上。” 古御殇没有说话,他的话已经到这份儿上了,无非就是十二个字:借刀杀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看着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古御殇不忍再多说什么,只是眼神黯淡下来,起身走向门口,颀长的背影凸显落寞。 你处处设想周全,可曾想过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