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建安帝的话音一落,站在辛运楷对面的辛运扬首先站了出来,“儿臣有异议。” 虽然辛运扬在建安帝让辛运楷入朝议政的时候心中就有些猜测,可没到最后一步他还是抱有一些希望的,辛运楷毕竟还没有成年,而且与他们这些多年在朝中经营的皇子们还是有一些差距,最起码他没有什么根基。 现在听到建安帝亲口封下了太子,辛运扬的那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可他依旧不甘心,不甘心以后都要听命一个还没有成年的皇帝,不甘心自己努力了这么就可能只是一个王爷的爵位,甚至连一个亲王都挣不上。 “你有异议?你还能有什么异议?就凭你连自己的府邸都管理不明白,就凭你对老八动了好几次的杀心,还付诸了行动,你还有什么脸在这里说你有异议。”建安帝毫不客气的把辛运扬之前做过的事都说了出来。 “就以你这个冲动的性子,别人都还没有说什么,你倒是先跳了出来。就算是把皇位传给了你,还没坐稳这个皇位估计就让人给拉下来了,到时候我大晋还指不定姓什么呢。”说着,建安帝看了眼思远候所在的位置。 辛运扬被建安帝训斥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脸色难看的抿着嘴突兀的站在队列的前方,想要说些什么又没有什么能反驳的,想要退回去却又心中不甘。 “你们也有异议吗?若是有就提出来。”建安帝训斥完了辛运扬之后又看向了辛运勉与辛运政,至于辛运政旁边的辛运君则是被他忽略不计了,就他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就刚才建安帝训斥辛运扬的那几句,辛运政有心想要开口也不敢出声了,自己在感受到来自辛运楷的威胁之后也派人下过黑手,而且还不止是一次,不仅对他下过黑手,辛运勉与辛运扬那里他也派人去做过一些事情,只不过没有得逞罢了。 辛运勉则是因为刚才“流民”的事心中有些担忧,也没有开口说话。他现在最想的不是在朝堂上怎么反对建安帝立辛运楷为太子,而是在想怎么才能通知自己的人,让他们把今天的行动取消,不然今天除了立太子之外,估摸着另一个重大的消息就是三皇子逼宫失败了。 “臣等恭贺圣上选得贤明的继承人,恭贺八皇子。”建安帝的话落下后等了大约有十几个呼吸的时间,然后就有大臣从队列中走了出来,恭敬的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辛运勉、辛运政与辛运扬一同转头看向了那个第一个出声的大臣,在看到是威显将军的时候眼中瞳孔一缩。这威显将军是什么时候回帝都的?他不是正在边疆驻守吗?怎么之前他们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得到? 就在威显将军出来恭贺了之后,又有几个大臣站了出来,文臣武将皆有,接下来的时间,有更多的大臣都开始出声,等这波恭贺结束之后早朝上已经有大半的人都跪在了殿中。这让其余的几个皇子见了之后心中一滞,没想到这辛运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得到了这么多人的支持。 剩下的大臣们也有些懵,这些大臣基本上都是辛运扬或是辛运政一个阵营的,那些缺席早朝的都是辛运勉阵营的人,就算是加上那些缺席的大臣,没有跪下的大臣也只是占了整个朝堂的一半,就算是多也只多两三个人。 “怎么,你们这是有异议?有的话都讲出来,咱们君臣今儿就好好的在早朝上说道说道。”建安帝看了眼自始至终都宠辱不惊的辛运楷,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不愧这段日子里自己的亲自教导,现在已经有些一国之君的模样了,再过个几年完全就能担得起大晋国这个担子。 “臣等不敢,臣等恭贺八皇子。”还没跪下的大臣们听到建安帝的质问之后纷纷跪了下去,诚惶诚恐的行了大礼。 “都起来吧,站回你们自己的位置上去。这太子也立了,奏表也议论完了,接下来朕请各位爱卿看一场好戏可好?”建安帝面上渐渐有了些笑容,这让底下的大臣们又是一阵心惊。要知道自建安帝登位主事一来,在早朝上不管有多大的喜事传来还从没露过笑脸呢。 底下的大臣们得了建安帝的令之后纷纷退回到自己相应的位置上去,心中想不明白这建安帝葫芦里又再卖什么药。可是疑惑归疑惑,却没有一个人敢走出来询问,反正今天的发生的这些事都透着一股诡异,能减低自己的存在感就降低些,省的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出来惹了建安帝不高兴,再把自己的官职给弄没了。 大臣们虽然心中疑惑,可一直惶惶不安的辛运勉却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虽然辛运勉的心中十分的忐忑不安,可面上依旧是一片宁静,表现的与下面的大臣们很是一致。 大约过了能有一刻多钟左右的时间,殿门口处闪过一个小太监。时刻注意着殿门口情况的寿满一见到那小太监侧身看了眼建安帝,在得到建安帝的准允之后疾步走了出去。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寿满就挥退了那个小太监,从殿门口折返了回来,走上龙椅的位置,面色沉重的在建安帝的耳边细细的低语了几句。 底下的大臣们都低着头偷偷的抬眼看向龙椅上的主仆二人,各自在心中猜测着能是什么事情竟然让建安帝在早朝的时间放纵一个小太监在殿门外乱晃一通。 “等了这么长时间,各位爱卿是不是等不及要看这出好戏了呢。那朕现在就满足你们的好奇心,让他们把人押上来。”建安帝有些讽刺的看着暗自装作很是镇定的辛运勉,看到了最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辛运勉顶着建安帝那直白的目光已经要保持不住脸上的镇定了,一滴冷汗悄悄的从他额头划过鬓角,最后顺着腮边垂到了下巴上。 “老三这是怎么了,大殿上虽然说燃着碳火可殿门还大开着呢,不至于热成这个样子吧。还是说你今日穿在身上的袍子有些厚,才弄的这么满头大汗的。”建安帝好像是猫在逗耗子似的,看到辛运勉现在的样子还好心情的开了个玩笑。 “儿臣,儿臣只是这几日偶感风寒,早起的时候怕在大殿上支撑不住就多喝了一碗汤药,没想到这汤药的劲头这时候上来了。”辛运勉的脑子也不慢,瞬间就给自己找了个好理由,不然也不会在暗中经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人发现。 “老三这病来的还真是及时,希望一会儿你看到一些人的时候不要因为这病而晕厥过去。”建安帝意味深长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把目光转向了殿门的方向。 辛运勉本想要回建安帝的话,可见到他已经不看自己了,就要说出口的话就被卡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 又过了大概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大殿外面就传来整齐的步伐声,其中还夹杂着零零散散的脚步声,好像是被人猛然间推怂脚步有些踉跄。 “禀圣上,参事的人员都已经被关押起来,末将把队伍的领头之人还有阮贵妃押了过来。”整齐的步伐停在了大殿门外只三四个人进了大殿。 一身铠甲的将领押着一个浑身衣衫有些破碎,浑身血迹斑斑的人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用手中的长枪捣在了那人的腿上。傍边还有一个官阶较低的人押着发髻杂乱,满脸苍白的阮贵妃。只不过相对于跪在地上的那人,阮贵妃倒是没有被强制着押着跪下去。 被押进大殿的阮贵妃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辛运勉,然后稍稍整理了下有些歪扭的发髻盈盈下拜,“臣妾请圣上安!” 建安帝并没有看行礼的阮贵妃,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寿满的身上。寿满冲着建安帝轻轻点了点头之后走到了后殿,只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就手捧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 “朕的好儿子,真的好贵妃,这么多年来朕像个傻子似的一直被你们戏耍在手心,你们是不是很开心?先是给朕下了那阴毒的药让朕无法再有子嗣,现在又联合镶国逼宫,朕是不是应该说一句你们真是有胆色!”建安帝的话中的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伴随着的是手掌拍在龙案上的巨响。 这声巨响让大殿的人都忍不住心中一跳,阮贵妃的腿也因这一响声微微颤抖了下,一个没站稳跪坐在了地上。殿中唯一没有一丝变化的依旧是辛运楷,笔直的站在那里,目光清明的直视着建安帝,这让保皇一派与威显将军府一派都止不住的在心中暗暗点头。 殿中的人听完建安帝的话心中都翻起了风浪,往常皇子争夺储位也经常是一番血雨腥风,可也从没有哪位皇子把别国的军队拉进这场争斗,也没有在争斗中做出弑父逼宫的事情来。 “哦,还有,朕可是少说了,那矿山中开采出来的东西用着可安心?”大臣们还没有从上一个消息中回过神来,建安帝又抛出了另一条让人震惊的消息。 ------题外话------ 我大青岛的天气真是(tot) 啥都不说了,喝药去